直到夏因的助理也是他的眼线打电话对他说,夏因好像怂恿赵总去钱柜ktv玩明星,是个出柜的男明星。他彻底慌了神。
在把包厢里的人全部轰走后,看到瘫在沙发上头破血流,裤子被解开的程冬时,他脑子里嗡的一声。
那个瞬间他知道他不讨厌程冬,他大概已经太久没有对别人感兴趣,所以忘记了被吸引是什么感觉。
他走过去把程冬扶起来,检查程冬的伤口,将程冬的衣服穿好,一边庆幸自己来的及时一边不受控制地,伸手碰了碰程冬的脸。
他可能,有点喜欢他。
但是他无聊又无趣的命运好像并不想让他如愿,程冬不仅拒绝了他的邀请还将他的投资人撬走,然后就和那个男人重修旧好了,这一系列脱出掌控的事情让他恼怒,他必须做点什么。
夏因不是被雪藏,事实上是被逐出了娱乐圈,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关心,黄文尧同样不关心,他只是在夏因离开直霖之前派人去问清楚了原殷之从夏因口中套到了哪些信息;他只是偶然得知有夏因的死忠粉丝在伯诚闹了三天,最后被请到派出所的圈内闲谈,他派人找到了那个女孩儿,告诉他夏因是因为得罪了某个人,被其背后的金主封杀的“幕后真相”。
他知道什么最能挫伤程冬。
没有人能从这个充满利益纠葛和阶级错综的圈子里全身而退的。
程冬也曾经低贱过,他不该就这么忘记,如果他忘了,那么自己会提醒他的。
然而与此同时,黄文尧发现自己那间本已经停止注资的工作室牵涉进了洗钱案件,父亲的生意也出现问题,他的根基受到动摇,要解脱莫须有的罪名都很难,他知道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是谁,这个时候只能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把夏因踢开。就是因为捎带了夏因,当初他才选择抹掉监控记录暂时包庇夏因,因为想也知道当时把所有牵涉了那件事的人都弄得生不如死的原殷之到底有多赶尽杀绝,他那时候的心力都花在怎么把程冬套过来,没有余力去堵住很可能牵连到他的的夏因的嘴。
很快的,黄文尧听说程冬正在调查一年前的那次舞台事故和包厢事件的细节,反应过来原殷之没有将针对自己的一系列动作知会程冬,程冬大抵还没弄清楚自己都做过什么,这两人是在分头行动。
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机会。一个可以得到程冬的机会。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了,来电显示是翟洁,他接起来,预料之中听到了翟洁回复他说原殷之不愿意见面,他笑了笑,对电话那头说:
“如果我说原总他今天不来,就永远吃不到程冬做的晚饭了,他还会坚持吗?”
黄文尧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坐在咖啡店内,看到程冬等过了红灯,从街对面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