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衣女子顺利逃离的应小年,终于承受不住手臂上剧痛,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应小年丝毫都不知情,等到再次有意识时,应小年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手臂上的伤口早已经被包扎好了,应小年往下一看,便发现小奶娃小小的身子弯曲着,整个人趴在她的病床旁,一隻小手牢牢的握住她没受伤的手,应小年心疼的看着熟睡的小奶娃,正想要起身把他抱到病床上跟她一起时。
薛队正好推开了病房的门,看到了应小年不顾自己身上伤口的举动后,连忙向前阻止了她。“ 欸!你的身体还没好,快躺好!”
薛队扶着应小年小心翼翼的躺回病床上,然后看着趴在病床旁的小奶娃一眼后,摇摇头的对着应小年说道 “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一听到你受伤在医院裡,就非要我带他过来,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
听到薛队的话后的应小年,对小奶娃的举动更是感动不已,看着熟睡的小奶娃,眼神裡充满着母亲般的慈爱。
“ 长官,帮我把他抱到床上来好吗?”应小年看着小奶娃轻轻的对薛队说道。
薛队看了眼乖巧的小奶娃,再看了一眼负伤在身的应小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蹲下身子轻柔的抱起依旧睡的香甜的小奶娃,然后小心翼翼的避开应小年受伤的手,把小奶娃放到了病床上。
“ 哎...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明天如果没问题的话,你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我再来帮忙。”说完,薛队便转身离开了应小年的病房,留下熟睡的小奶娃,和温柔的看着他的应小年。
应小年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然后把小奶娃揽进怀裡,再把棉被覆在他的身上,轻轻的拍着小奶娃的背,渐渐的自己也忍受不住睏意,跟着小奶娃一起入睡,一大一小相拥而眠的模样,令人感到温馨不已。
隔天一早,应小年果然就顺利的出院,然后回到了郝家,只是手上又多了一个伤疤。
所幸后面与小奶娃相处的两个月裡都没发生什么大意外,而据薛队的话,不出明后天郝天晴大概就会回来了,然后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去自己家裡住了。
想到这裡应小年不由得的伤感了起来,总觉得时间真的过的太快了,感觉认识这个孩子好像才几天前的事,怎么这么快就要跟如此可爱的孩子分离了,应小年的心中对此满是不捨...
但如果要说这段时间裡,完全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话,那也是骗人的,最近的应小年回忆裡老是闪过那名带给她强烈熟悉感的黑衣女子,连在夜裡做梦时,彷彿也梦见她对着自己伸手然后大喊“不要走”,而最近发生的这一切的一切,让应小年心中的疑惑逐渐扩大了起来......
国际机场里,一名身穿米色大衣的年轻女子面容冷峻的走出机场,在外等候已久的司机连忙上前接过行李给她打开车门。
“ boss,是先去公司吗?”坐在驾驶座上的黑衣保镖,转过身来问着刚刚回国的郝天晴。
“ 不了,先回家,我想先看看小葆。”郝天晴闭眼用手揉着太阳穴,神情中散发出深深的疲惫,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的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不一会儿,车子便停到了郝家的门口,“ boss,到了!! ” “ 恩!! ”郝天晴刚接过行李,便听见从家里隐隐传出的笑声...这笑声...
郝天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加快步伐冲到门口,打开门的那一刻,她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汹涌而出,她死死地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看到房间中正在嬉闹的一大一小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她赶忙转身躲到门后,靠着墙的身子缓缓滑下,无声的泪水肆虐整个脸庞,她把头埋在膝盖上的手心里,感到心微微的发疼,就像是有人把破碎的心脏拼好,然后放回胸腔里咚咚的跳动,那种穿透皮肉的微微地疼,她咧开嘴,呜呜的哭出声来。
她终于又再一次看到了应小年那个被她用烈火般的疼痛焚烧过爱情,连记忆也变荒芜的女孩,当初是她残忍而决绝地逼她离开,她仍然记得一直都很乐观的应小年,那时的背影却灰败颓圮,就像河床下深深埋藏的淤泥,是粘稠的灰暗,她的眼睛湿润得像一面广阔的湖,是那种没有生机的死气沉沉湖,带着恐怖的宁静
郝天晴抬头用手擦了擦眼泪,不管从前怎么样,既然应小年是因为她而失忆的那么她就要负起责任。
应小年,既然你又出现在我眼前,就别再想跑掉了!!
郝天晴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擦干眼泪,拿出镜子补了补妆,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她又转身走到门口,弯腰脱掉鞋子。
屋里的应小年蹲在地上,作势要去挠奶娃子的痒痒,小奶娃见状拔腿就跑,还一边对应小年做鬼脸,一边嘴里发出“ 咯咯 ”的笑声。郝天晴悄悄地靠近小奶娃,一把抱住他,“ 哇!!”受惊的小奶娃一下子回头,
“ 妈咪你回来啦!”看清来者,小奶娃兴奋地抱住郝天晴的脖子,“ 吧唧 ”一口亲在了她的脸上,“小葆,你有没有想妈妈啊?”郝天晴揉着奶娃子柔软的头发,满脸笑容
小奶娃蹭了蹭郝天晴的肩膀后,嘟了嘟嘴的说道 “ 妈咪,我好想妳哦!!妳怎么都不打电话给小葆!!”
郝天晴低头看了一眼撒娇的小奶娃,便温柔的笑道 “ 妈咪处理事情太忙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