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胸口似乎被人挖了一个打洞,正在用钉子填满这样的洞,陆琛云呼吸骤然冷沉了几分,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他面上闪过几分颓败,也在瞬间燃烧起来,大手又用力了几分,强制夏蔓看着自己,眸色带着基本冰寒,脸色扑朔迷离,声音冷肃起来,“夏蔓,我是谁?”
夏蔓被他捏着的下颌紧紧发疼,忍住泪水没有掉下来,开口,“陆琛云。”
男人胸口闷闷,另一只手划过夏蔓的腰,最后落在她的心间,捏住她下颌的手也放了下来,掌在门上,唇凑近了她的耳畔,几乎是贴在耳垂上。
热气喷在她的劲项,夏蔓很不适应的想要别过头去,陆琛云的声音响起,“我有一双抱起两个孩子宽阔的大掌,你说,我是谁?”
我有一双抱起两个孩子宽阔的大掌......
夏蔓在他深情的语气中凌乱起来,起唇,似乎被一团棉花堵在呼吸道,夏蔓长长的呼吸了一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陆大叔......”
那种不可置信的声音让陆琛云寒冷的眸渐渐温和下来,放在她心间的手也真真感觉到了她的心跳,那是猛烈的,他侧过头,咬住了夏蔓的唇。
被他温热的唇瓣拉回了现实,夏蔓惊慌,这办公室门旁边是有窗子的,窗帘打开,她害怕被人看到,开始挣扎着。
然而男人伟岸的身子岂是她可以推动的?!
两手将她的腰揽住,恍惚过了一个世纪之长,最后,男人放开了夏蔓。
夏蔓迷糊的抬头,男人的额头轻轻蹙起,眸色确实夏蔓很少见的霸道,“陆大叔。”
以前的夏蔓似乎回来了,比起之前更加的柔软明媚,陆琛云长臂用力,将她拥在自己怀中,嗅着他好闻的发香,声音带着不易拒绝的强势和霸道,“夏蔓,以后,这样叫我。”
夏蔓才恍惚知道,陆琛云喜欢她这样叫他,曾经,她还是个花季少女时,总是在他身边喊着他“陆大叔”,他虽然总是淡漠的蹙着眉,却从未说过不喜欢她这样叫他。
其实,这个称呼也是她的最爱,曾经这个声音入了自己的心扉,每个梦都是陆大叔。
他说,他有一双足够宽大的手掌来抱起两个孩子,他竟然不嫌弃她,就连那个男人是谁她都不知道,他竟然不嫌弃。
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挡不住的温柔,不是很天雷的承诺,就是简简单单的责任,虽然简单,却要一个男人对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谈何容易?
而就是陆琛云这样的男人,从来都没说过爱她,即使在她飞蛾扑火时,他都会狠心的将火熄灭,就是这样的男人,对你说了这一句话,任谁也会深陷在这样的温柔中,无法自拔,何况她呢?
心中软软,让夏蔓忘记了那个十五年的未婚妻霍希,她明媚的一笑,“陆大叔,你不嫌自己老吗?”
刚才寒冰如同地狱修罗的男人消失不见,换成一个几分魅惑几分调侃的男人,他有力的大掌落在夏蔓平坦的小腹上,微微向上,作祟般的用力。
夏蔓身体一抖,正要推开他时,就听他说,“老不老,你试过,不过,我不介意再让你尝尝。”
赤luo裸的调侃和威胁,夏蔓脸色一红,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敲门声。
因为自己的后背抵着窗户,当敲门声响起时,夏蔓被吓的身子抖了抖,快速整理自己的发髻。
“蔓蔓,你和琛云在里面吗?”
霍希柔弱的声音响起,夏蔓正在撩前发的手指在空中微微一顿,身体如同被点击了一下,也是一瞬间恢复了知觉,脸上的春意渐渐逝去,换上一层陌生,打开了门,
夏蔓突然的变化让陆琛云刚刚愉悦的眸子微微一沉,向开了的门口看去,是脸色苍白的霍希手撑在墙上,虚弱的看着两人。
夏蔓小手不自然的握了握,上前扶住她,“你还没好,过来做什么?”
霍希大号病服里的手微微握紧,确是笑了笑,“刚刚打针的时候,我看你没来,有些害怕。”
夏蔓本来打算回来拿文件就过去,却被陆琛云一搅忘记了,有些自责,又注意到霍希的眸在陆琛云和她之间来回,有着几分审视,夏蔓急着解释,“刚刚我要出门时,陆总过来我的办公室问你的病情,所以耽搁了。”
陆琛云沉着眸子有几分冰冷,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想,霍希像是相信了夏蔓说的话,抿唇温柔的笑着说,“嗯,谢谢。”
“我扶你过去。”
陆琛云目送着夏蔓扶着霍希往病房走,漆黑的眸渐渐深邃莫名起来。
陆琛云并不是一个女人,他不懂为什么一个女人变的那么快,前一秒还是温柔媚惑,下一秒就冰冷想要拜托,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幻想,或者说爱乱想的男人,现在的场景在他看来有几分莫名。
夏蔓却害怕不已,她感觉到身后的男人眸光冷肃,亦是感觉到他无声的愤怒。
不怪他,是她太过心软,也是她太容易沦陷,差一点,她又沦陷在他少有的温柔里,她刚感觉到霍希的眸色在闪躲,她不知道站在门外的霍希听到了多少。
是都听完了,还是一部分,亦或者是没听到,看着霍希依旧温和的样子,她不敢问,只能憋在心里。
一股无形的压抑压着她喘不过气来,深深的愧疚感袭上心头,像是被原配一个被捉歼在场一般,现在的心里如同过街老鼠,她害怕面对霍希,面对一颗真心付出十五年的心,那样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