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瞪着他:“可是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又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井陉关这里的事,只是暂时的,我们还需要再做些事。”
“张高远已经杀了郭应,难道还不行吗?”
“他杀了郭应,的确是跟林胜翻了脸,也就不会再尊从他们的意思,但一把刀是挡不住的流水的,如果我们不往他这里使劲,不管是林胜派兵过来围剿,还是裴元修西进的军队会直接压过来,他的覆灭——或者变节,都是迟早的。”
我一听,也皱起了眉头。
的确,在井陉关这种地方,不可能长期固守,尤其又是张高远那样的人。
我看着他,道:“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至少山西的局面,要完全稳住,但这件事仅凭我们这些人是办不下来的,我们得——”
他说到这里,自己停了下来,眉头也微微的蹙起。
一看他的神情,我就明白了过来。
车厢内一下子陷入了一种沉闷的气氛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哑着嗓子轻轻说道:“我们,得去见他。”
我淡淡的垂下眼帘。
“也好,本来我就想去见妙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