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车外,似乎喧哗声四起。
我顿时僵住了。
外面的人都能听到车里发出的声音!我和他过去的关系,原本就是一条很敏感的线,而他现在对我的态度,也几乎没有了避讳,现在车里发出这样的声音,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就算不去想,也知道!
别的人怎么看,我可以不管,但——
一想到人群中那个清瘦的身影,那双澄清的眼睛,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双眼睛从原本的温暖,到现在一点一点的染上寒霜,如同他的名字,轻寒——清寒,每一次看到,都让我的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的痛。
我立刻拼命的挣扎起来:“不,不要——!”
话才刚出口,他好像就已经预见到了,猛地擭住我的唇,百般厮/磨舔/弄,我只觉得一口气被他予取予夺,完全无法自助,在他的桎梏下不停的颤抖;而他,带着蓬勃的欲/望和冲/动,身体滚烫得像是烧红的炭,覆在我的身上,虽然还隔着一层衣衫,却已经像是要将两个人都点燃一般。
不行,不可以!
我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发生关系,绝对不要!
我挣扎不开,只能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避开他,却撞上了他下身那一处火热,顿时头皮一阵发麻,他更像是忍无可忍一般,重重的碾压着我的唇,舌探入我的口中不停的翻搅,我痛得闷哼了一声,按耐不住用力的挣了一下,却又被他如山的身躯压了下来,撞上车板,发出一声闷响。
这种声音,和车厢内刚刚发出的呻/吟喘/息——我顿时脸涨得通红,狠狠的瞪着他,眼中几乎有泪。
他也看到了我眼中的泪光,手上的力气稍稍的退了一些,慢慢的抬起头来,唇/舌的纠缠着才分离,我的唇被他噬咬得有些红肿,微微颤抖着。
他还在离我不过咫尺的地方,只要再低一些,两个人就又会唇/舌纠缠在一起,他的吐息滚烫,还带着刚刚纠缠厮磨后的阵阵喘/息,道:“青婴……”
“……”
“回来。”
“……”
“朕要你,回来!”
回来?
听到这两个字,我只觉得脑海里一震,顿时一片空白。
回来?他要我,回来?
慢慢的,我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甚至连最后一点抵抗都没有了,只是躺在他身下微微的喘息,他有些意外的看着我,眼中透过了一丝喜色,锢着我双手的那只手也松开了,顺势探进了我凌乱的衣衫里,如雪的肌肤在他的触摸下泛起了异样的红色,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如同我的心。
“青婴……青婴……”
他近乎痴迷的喊着我的名字,以一种不再压抑的态度压了下来,我只觉得混乱当中下身一凉,修长的大腿被他轻轻的挽起,贴着他强悍的腰侧,感受到他滚烫的肌肤在一起一伏之间,蕴藏着的无限力度,似乎已经能预测到接下来的悍然侵袭。
但,就当他箭在弦上的时候,压下来的身体却突然一僵,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瞪大了,愕然的看着我。
两只手,正抵在他的胸前。
他的眉头一皱,又看向了我的眼睛,我的手虽然因为痛在发抖,但却有一种悍然的坚定,连同眼睛也平静得无一丝波澜,只这么看着他。
然后,一点一点的用力,一点一点的将他推开。
他的脸上立刻腾起了怒意,仿佛铺天盖地而来,又狠狠的往下压了一下,顿时,我受伤的那只手感到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冷汗涔涔而出。可我却咬着牙,一分也不肯退让,仍旧推拒着他。
两个人,衣衫凌乱,肌肤裸/露,气息中还带着滚烫的温度,却这样对峙着。
我像是一头被逼上了绝路的困兽,什么都顾不得,甚至顾不得手臂上一阵比一阵更剧烈的疼痛,突然,他的神情一震,低头看着我的手臂,那里传来了一声仿佛血肉迸裂的声音,粉红的绷带一瞬间被染红,鲜血狂涌而出,沿着手臂流淌下来,滴在我的脸上。
视线内,一片血红。
“青婴!”
他的声音再耳边响起,却好像一下子变得很远,我承受不住手臂仿佛碎裂的剧痛,在眼前一片血色蔓延的时候,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
好冷……
这样的冬天,纷纷落雪弥漫在周围,将人的呼吸都要冻住。
我站在白茫茫的落雪中,人还有些恍惚,一转身,就看到周围全都是红色的宫墙,还是那样环伺在四周,而一片白雪红墙中,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穿着一身白色的风氅,似在慢慢的往远处走去。
我一看到他,立刻叫道:“轻寒!”
那个身影停了下来,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我。
一片皑皑的白雪中,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孔,但却是完全陌生的眸子,曾经澄清的眼瞳在这一刻变得一片冰冷,清寒一片,他只侧过半边的脸,棱角分明的侧脸仿佛冰雪雕琢而成,透着寒气。
我愣了一下,却还是喊着他:“轻寒,轻寒!”
雪越下越大,慢慢的淹没了脚踝,寒气从脚底一直升到了心里,我急于要追上去,刚一伸出手,就听见吧嗒一声,雪地上出现了一朵红色的痕迹。
是,血迹。
我一低头,就看到我的手臂上,伤口还裂开着,鲜血带着身体的温度慢慢的流淌下来,滴落在雪地上,但因为鲜血流过指尖,却反而有一种异样的温暖。
怎么回事?
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