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见自己的身份被戳穿顿时怒极攻心,他那里认识什么李麻子、王麻子,但见这人贼眉鼠眼,身形猥琐,便无法抑制心中怒火,一运轻功便冲了上来,右手握拳,猛地挥出,顿时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拳劲便朝李麻子奔去。
要知道,这残杀教众的事,范遥做的本也没错,为大节废小节罢了。但这种事事后自己说出来,和被人现场捉住那是截然不同的。此时捉奸在床,人家尸体还没凉透了,谁敢恕他无罪?
只见这招行至半路,却突然杀出一道金黄色的剑气,一下子就将拳劲消弭于无形,却是林涛挡在了范遥的身前,倚天剑横胸而立,冷声道:“范右使想要杀人灭口,还要先问问我手中的倚天剑!”
这范遥不出手便罢,一出手,杨逍。殷天正立刻就把他认了出来。杨逍向他脸上凝望半晌,潸然泪下,说道:“范兄弟,做哥哥的想得你好苦!”
殷天正却没有什么心思叙旧,他可是有名的护短,对待教众亲如家人,深的手下爱戴,不然也无法在短短十几年便创下天鹰教这偌大的教派。他见地上的尸体,早已气的双眼冒火,此时确定了范遥的身份,顿时大吼道:“范遥!今日我必杀了你,为黄香主和众位教众报仇!”
那些天鹰教众此时也找到了主心骨,立刻退到殷天正身边,跪地哭泣道:“望教主替黄香主和众兄弟报仇!”
这般悲切的场景更是触动了殷天正的心弦,一时间这位老英雄甚至泪湿眼底,身体不住颤抖,已是情难自制。
那边张无忌是从来没见过范遥的,此时见他们相认,又见范遥一身内力浑圆无匹,比之杨逍也丝毫不差,顿时起了爱才之意,犹豫了片刻说道:“范右使这般做定然是有苦衷,鹰王稍安勿躁,待咱们......”
张无忌不说话到罢,这一说话立刻像捅了马蜂窝一般,殷天正倏然抬头,双眼直视张无忌道:“难道他范遥的命是命,我天鹰教教众的命变不是命?还是说教主根本未把我天鹰教的人当成明教自己人?”
张无忌被殷天正这一连串的问句一下弄得哑口无言,一时间无从辩解,只能讪笑两下。
没有从张无忌那里得到答案,殷天正便把目光转向了范遥,冷声道:“老夫知道自己实力不如范右使,但今日也要讨教几招了!”
说罢,殷天正便如老鹰展翅一般扑了过去,他修炼的乃是鹰爪功,施展起来招招致命,加之现在心情悲痛,招式更是凌厉非常。而范遥却无意和殷天正决一生死,出招之间犹犹豫豫,一时间竟是被殷天正压着打。
只见殷天正荷荷一声,双爪齐到,扑了上来。左手虎爪,右手龙爪,十指成钩,攻势极是猛恶。
范遥抵挡之余,不由出言道:“鹰王请听我解释,再下.......”
殷天正却不和他多说,左手自虎爪变成鹰爪,右手却自龙爪变成虎爪,一攻左肩,一取右腹,出手狠辣之至。
范遥知道若在相让,三十招内必被殷天正打败,故而也不再留手,深吸了一口气,左掌挥出,化开了一招,右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殷天正的胸口按了一掌。这殷天正情急之下,招式上的破绽却极多,好在范遥也不欲和殷天正争斗,逼开他之后自己也向后连退了几大步。
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出乎范遥的意料,短时间内他也没什么主意,瞧了瞧张无忌那边,见他们都似有所顾虑,就连和他情同手足的杨逍,也只是面露担忧之色,不敢在此时站出来替他说话。
而那些普通的弟子,不管是明教五行旗下的弟子,还是天鹰教的弟子,都视他如敌寇,那阴冷的目光看着范遥心底发毛。
在向后瞧了瞧,赵敏此时比之前的位置又退后了一大截,玄冥二老站在身前,神剑八雄侍立左右,皆是全神戒备,而看向他的目光,无论是玄冥二老,还是赵敏,都是冷漠之极,显然他光明右使的身份让赵敏等人也生出了警惕。
范遥这么左瞧右瞧,忽地傻笑了两声,配合他那丑陋的面容,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两声笑罢,又传来丝丝哭泣之声,原来那范遥想着自己忍辱负重十几年,本是一心为明教大业,本应是救世主一般的人物,没曾想现在却弄了个里外不是人,就算身死,恐怕也要背负后世的骂名,顿时悲从中来。
哭了几声,范遥又忽地回过神来,看看杨逍,又瞅瞅赵敏,咧嘴道:“也罢,就让我用这条贱命为明教做最后的贡献罢,也算报了杨教主的救命之恩!”
说罢,范遥竟是双腿生风,直扑向赵敏,同时双掌用力,呼呼的掌风穿梭而过。
不过赵敏早防着范遥的临死反扑,还未等他靠近,玄冥二老便一左一右迎了上去,两掌无声的拍向范遥的腰间。
但范遥就好像没感觉到一般,竟嗖的转身,扑向了鹤笔翁,生生收了两人各一掌,但同时他的双掌也印在了鹤笔翁的前胸,这双掌蕴含了范遥十成的力道,顿时便把鹤笔翁的前胸打的凹了进去,整个人也向后仰去。
“师哥!”鹿杖客顿时悲痛欲绝,双掌同时运出,朝着范遥后背又是狠狠一击。那范遥也不知是怎么坚持的,连中了四掌玄冥神掌,竟犹自不倒,而是转过身来,一掌朝鹿杖客的天灵盖拍去。这是这一掌范遥全凭一口意气支撑,已没了准头,鹿杖客稍稍一侧身,手掌便自他的额前滑下,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只听“卡擦”一声,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