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出了地下室,便打车到了市区,先是从取款机里取出了他的全部家当,2100元。然后便是冲了一百块的电话费。山寨机他当然是有的,只是林涛觉得和那两个女子不过萍水相逢,而且手机又没话费,这才没告诉陈紫琪。
冲完话费,林涛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便转身进了附近的百货商店。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林涛虽然认为自己的穿着还算得体,但这世上总是肤浅的人居多。他一会儿可是要去办大生意,不能因为这点细节而出差错。
2000大洋,在林涛两个小时的购物中消耗殆尽,出了大厦,林涛已经重头到脚换了一套,手中还拎着个小口袋。六七百块的衣服鞋子虽然算不上多贵,但对于运动牌子来说已经是极不错的了。
他的那套旧衣服已经被他当场扔掉,手中的袋子里则装着一只正宗的北宋民窑花瓶。虽然是民窑,但品相质地十分不错,一直被摆放在剑湖宫正殿的桌子上。这个,也是林涛准备拿来试水的一个古董。
坐出租车来到繁华的古玩一条街,林涛径直走进了一家看起来十分上档次的店铺。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是你?”
林涛也愣住了,没想到这古玩店的招待员竟然是地下室那对姐妹花中的一个,看她一脸冷艳的样子,林涛便知道她应该是那个姐姐,再一瞥她的胸牌,上面写着‘陈紫悦’。
陈紫悦看到林涛几个小时不见就大变样子,心中也有些奇怪,不过她的职业让她很快调整好心态,一本正经的问道:“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林涛斜眼瞅了一下在柜台处看报纸的老汉,也平静的说道:“我这里有一件北宋民窑的花瓶,不知道你们是否感兴趣?”
陈紫悦立刻惊讶的看了林涛一眼,北宋的古董,那可是值不少钱的,以她之前对林涛的印象,着实有些不敢相信。当下接过花瓶仔细的看了起来,在征得林涛同意后,更是使出各种手段,最后终是长出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林涛。
“怎么样?我这花瓶没问题吧?”林涛被陈紫悦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由出声问了一句。
陈紫悦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急忙干咳两声,说道:“这确实是正宗的北宋民窑,而且成色十分好,最令人......”
“咳咳......”
陈紫悦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小心的看了柜台处的老汉一眼,她知道自己刚刚又失态了,在收古董的时候是绝对不可以过分夸赞的,不然谁肯低价卖给你。
林涛对这一件古董根本不是太在意,只是试试水而已,随口就问道:“那你们肯花多少钱购买?”
陈紫悦举起手做了个八字,然后说道:“八十万!”
“这么少!”林涛立刻怪叫了一声,他还以为陈紫悦会说八百万呢。虽然他本人对古董行业一窍不通,但也知道一个青花瓷就能卖出几百万的天价。
他这北宋花瓶距今有差不多一千年的历史了,怎么也要比青花瓶值钱吧。在林涛看来,既然叫做古董,那自然是年份越久价值就越高啦。
陈紫悦被林涛的怪叫吓了一跳,一下子有些心慌,她开的这个价格确实很坑,这也是古董行业的惯例,见面砍一半。要是换了旁人,那她肯定各种睁眼说瞎话,将这个人忽悠一顿,但换了林涛,她却有些做不出来。
毕竟两人昨晚还睡在一间屋子里,早上更是因为陈紫琪的话对林涛有了一丝内疚,这种情况下,让陈紫悦忽悠林涛低价卖出古董,她还做不到。
于是陈紫悦直接冷冷开口道:“你这个花瓶太干净了,最多就八十万!”按照惯例,陈紫悦是要在游说的前提下,适当提一提价格,如提到八十五万、九十万等,毕竟砍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提价多一点空间。
但是陈紫悦不敢。是的,她不敢。也许是职业的敏锐性,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林涛并不是很在乎这一切。
她害怕自己稍稍一提价,林涛就直接答应下来了。虽然她感觉自己这个直觉十分可笑,上百万的东西谁能不在乎,可是她就是有这个直觉,并坚信这个直觉。
林涛见陈紫悦态度一下子来个大转变,也摸不清她的门道,但他知道,这个花瓶绝对不止就八十万。本来他是不太在乎的,但这一分钱也不加就太过分了,点了点头,林涛拿着花瓶便向外走去。
这时柜台后的老汉终于坐不住了,急忙跑过来将林涛拦住,狠狠的瞪了一眼陈紫悦后,老汉大笑着说道:“小伙子,你来我这算是来对地方了,这古董界没几家比得上我这奇物轩。至于价格,好商量嘛,我看你是第一次来,就给你一百万怎么样?算我教你个朋友。”
林涛还没等说话便见陈紫悦在老汉身后不断的摆手势,嘴里还做着口型,他心中顿时有些温暖。可能是落魄、孤独的时间救了,林涛对那些真心向他表达善意的人往往十分感激,此时心中不由浮起了一个注意。
只见林涛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对着老汉身后的陈紫悦说道:“陈小姐,多谢你的提醒,我这就换一家卖。”说罢便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老汉听了这话惊怒异常,急忙转身,正好看到陈紫悦手舞足蹈的样子,更是愤怒,直接吼道:“好你个陈紫悦,竟然吃里扒外,你给我滚!”
陈紫悦吓坏了,怎么也没想到林涛会故意坑她一把,只能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张老,我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