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点了点头道:“我的黑玫瑰就在外面,你快点出来。”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秦红棉对着林涛感激一笑,她知道自己女儿野性难驯,没什么礼数,以为林涛答应帮忙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由是心生感激。
林涛出得山门,便听到忽律律一声长声马嘶,不禁喝采道:“好马!”
及至山脚下,既看到一个马头,一对明眸闪闪发光,顾盼之际,已显得神骏非凡。
此时木婉清等的急了,竟是直接纵马跃到了山上。只听嗒嗒两声轻响,一匹黑马跨将出来。马蹄着地的声音微不可闻,身形瘦削,但四腿修长,雄伟高昂。
木婉清高坐在骏马上,对着林涛说道:“我这马儿脚力非凡,你快与我一同乘骑,去的晚了,只怕我朋友性命不保。”
林涛见过的骏马也不算少,单闻这马嘶鸣之声,已知是万中选一的良驹,即便身负两人也要比寻常的马匹快的多。故而也不推辞,直接翻身上马,对着身后说道:“你们四个自寻马匹赶上,我会在沿途留下记号。”这话,是对梅兰竹菊四剑侍说的。
这黑玫瑰不用推送,奔行如飞,林涛只觉得路旁树林犹如倒退一般,不住从眼边跃过,口鼻间更是充斥着木婉清身上淡淡的香气。
虽然黑玫瑰的马背平稳异常,绝少颠簸起伏,但窜行间带起的劲风还是吹的木婉清脸上的黑纱轻轻扬起。其时日方正中,明亮的阳光照在她下半张脸上。
林涛见她下颏尖尖,脸色白腻,光滑晶莹,连半粒小麻子也没有,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不由得心中一动,想起了当日戏言,忍不住赞道:“姑娘当真生的一副沉鱼落雁之貌。”
且不料这句话似是触动了木婉清的脉门,只见其猛地扯住马缰向后一拽,顿时黑玫瑰前蹄撅起,长鸣不止。林涛触不及防,整个人的扑到了木婉清身上,顿时那香气更是浓郁,直向他的口鼻内钻去。这清幽淡雅的体香,比起什么昂贵的香水,还要让人迷醉的多。
木婉清恍如未觉,直接将林涛摔到了马下,自己也翻身下马,嗖的拔出腰间长剑,指着林涛说道;“说,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的相貌!”
这一连串的变故虽然突然,但林涛的反应也十分迅速,木婉清刚刚将他翻下,他便原地使了一股粘力,在空中轻轻一荡,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看着木婉清那微微颤抖的剑尖,林涛这才想起这丫头的古怪之处。其面上带着黑纱,万万不能让男人看到真容。万一被男人看见了,若是不将他杀死,便要做他的妻子,生生世世不得背叛。这般规矩着实古怪,但也说明了木婉清的执拗、坚贞。
两人正当僵持间,猛听得对面崖上一声厉啸,只震得群山鸣响。片刻之后,便见山崖处尘土飞扬,一个黄色人影快速无伦的扑了上来。一见到木婉清,那人立刻大叫道:“‘小煞神’孙三霸是你杀的,是不是?”
木婉清道:“不错!”说口说着话,却仍用长剑指着林涛。
那人一声怒吼,声震山谷,喝道:“老子是南海鳄神,武功天下第......第......你竟敢杀我唯一的弟子?你......你好大的胆子!仗着谁的势头了?”
不等木婉清回话,南海鳄神就将目光移到了林涛身上,眯着小眼睛说道:“是不是仗了这小子的势头?且让我先拧断他的脖子。”说罢,便欺身上来,两只粗大的手臂直接夹向林涛的脑袋。
林涛对木婉清客气几分,对岳老三这种浑人却没什么顾忌,见他攻将过来,身形微微一动,便向左斜了一小步,凌波微步极善狭小之处的辗转挪移,只跨出一步,便避开了岳老三奔雷闪电般的这一抓。
木婉清见两人斗了起来,仍是举着长剑不为所动,眼睛紧紧盯着林涛,神色十分复杂。
南海鳄神见林涛躲过一击,反手便又是一掌。林涛并不还手,向右斜走两步,又已闪开。
岳老三两招不中,又惊又怒,见林涛站在自己面前,相距不过三尺。突然间一声狂吼,双手齐出,向他胸腹间急抓过去。这一击,臂上、手上、指上尽皆使上了全力,若是抓的实了,必要破胸开膛。
木婉清心中猛地一紧,脚下已不自觉向前迈了一小步,口中喝道:“小心!”
却见林涛左踏一步,右跨一步,轻飘飘的已转到了岳老三背后,伸手在他秃顶上拍了一掌。
岳老三惊觉对方手掌居然神出鬼没的拍到了自己头顶,这真是吓得遍体生寒,急忙左掌变爪翻上。林涛轻飘飘一收手,岳老三一抓余力未衰,五根手指滑将下来,竟在自己额头上抓出了五条血痕。
此时林涛已经测了出来,这岳老三虽然行招之间笨拙无比,但一身内力十分深厚,更是精纯无比,对他现今也有些作用。故而并未痛下杀手,而是闪身到了他的身前,右手虚晃一击,左手已抓住了他胸口处的‘膻中穴’。
岳老三一惊之下,急运内力挣扎,突觉内力自膻中穴急泻而出,全身便似脱力一般,更是惊慌无已。
林涛正欲吸个痛快,突然耳中却听到一阵桀桀笑声,这笑声虽说是笑,其中却无半分笑意,声音忽尔尖,忽尔粗,难听已极。不过片刻,声音便近到咫尺,只听道:“小娘子,你老公撇下你不要了,不如跟了我吧。”
风声过后,那人已闪到木婉清身边,只轻轻一划,便将她面上的黑纱拨了下来,顿时露出一张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