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从来没有这样介入过别人的生活,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介入你生活太多。就在刚才,我到你家归了东西,一件没留,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走了。ie在病房里同我说,她爱你爱了15年,就算方法有些过头,可是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放弃。”
“我到刚才,都没有办法想通她的感受,要喜欢一个人15年,什么样的感情都被磨光了, 又怎么会,一直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呢?”她顿一顿说:“可是,就在刚才,当我归好所有我的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觉得,我好像有点儿想明白了。”
“钟泽,就是你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这么垂青于我呢?我之前一直想不大通这个问题,后来我觉得,可能就是我这样无欲无求的性格,才会让你觉得放心,让你觉得我可以同你演一场戏。”
白菲看着对面车里的钟泽,完全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而此时她说得已经有些梗咽:“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我不想同你再演下去,而是,想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呢?”那时,她的口齿已经有些说不大清:“钟泽,你要我留下来,你害不害怕我会变得和旁人一样,也跟着你再也不放手?”
她也管不得旁边有没有陆航宇这回事,她说:“我没有把握,我会不会爱上你,就算这样,你还是要我留下来吗?”
那个时候,白菲终于看清他一贯幽深又黑亮的眼睛,他仍旧一手提着电话,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半晌,白菲都没有等到答案,她说:“钟泽,我要走了,一年半以前你就没有留我,我又怎么能妄想你现在会……”只听她还没有说完,钟泽就摔了电话,他将车门打开,长脚一伸就下了车,他人长得高,腿又很长,极快速地就走到了陆航宇的车旁。白菲当时惊讶地望着他,只见他一把将她副驾位置的车门打开,又轻轻松松地将她捞出来,他只看了她一眼,就像是把她看到了底,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口,就把她抱在了怀中。
白菲记得,那个时候,她的心脏都似是停止了跳动,她从没想过,他竟然会这么直接的就走过来,手里一个没握稳,那柄小小的榔头就叮地掉到了地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看他都和别人有些不同,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幽雅致带点儿茶香的味道,心情都如同每年实验室得了先进集体那样高兴,她也靠在他的怀里,只听他说:“让你明白的这样晚,是我不好。”
他顿一顿,又说:“刚才差点儿我就以为我要追不到你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怕你已经过了安检。 最后我那车的机油灯都亮了,还好,我还来得及,没有犯一年半前同样的错误。”
白菲靠着他的时候依旧还有些轻轻的抽泣,他将她抱的更紧,说道:“不哭了,好不好?”接着又说:“我这前28年里,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