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把徐煜锋送出大楼的时候内心是十分纠结的,她对他挥一挥手,立刻就跑回去找孟子衿,她看着压在文件堆里的孟子衿,说道:“yedda。钟泽连你都没有联络?”
孟子衿点点头,她说:“本来这是白小姐你的私事,我并不好多问。”她签了两份文件接着说:“不过今天白小姐给了我一个契机,我就顺便说一下我的想法,现在除了刚才那位先生提的方案,恐怕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白菲却迟疑道:“可是钟泽认识徐煜锋啊,我看骗不了他。”
孟子衿却说:“我倒是觉得正是因为钟总熟悉你们之间的关系,才有了能让他担心的可能。”
白菲依旧抱有希望:“之前我没敢给钟泽打电话,我现在打打试试。”她说完就要提起电话,孟子衿却推了推眼镜,认真道:“我今天和昨天分别打过10个和12个,钟总没开机。”
她接着又说:“白小姐,钟总不回来,我的事情做不完,你的实验我看你也没心思做,还不如一起想办法先让钟总回来。”
白菲想侥幸:“别无他法?”
孟子衿说:“老实说。我认识钟总这么多年,都没有他认识白小姐这些天的行为来的让人不可理解。通俗来说,钟总以前就是一本最为完美的教科书,他的行为永远有理可循。可是他自从遇到了白小姐,我个人角度都觉得,他的很多行为都不可理喻。”她顿一顿说:“就比如这次,钟总为什么会失去联络,甚至不与外界联系,白小姐,你难道不应该负起责任吗?”
白菲被她这样一说,总算彻底妥协了,虽然她始终没有想通,明明一走了之的是钟泽,说话不算数的也是钟泽,就连一个理由都不说还搞得好像她是恶人的也是钟泽,可她在这一刻,被孟子衿这样一说。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捣乱钟泽人生的罪魁祸首,她说:“我。我一定把钟泽找回来。”
孟子衿满意地点点头,说:“谢谢白小姐。”
白菲在给徐煜锋打电话的手都有点抖,她听着嘟嘟的响声,着实没想通怎么就又上了他的套。他的嗓音还是冷而低,他说:“你好。”接着又说:“想通了?”
白菲看他这样笃定,不由有些恨恨道:“想通了,你怎么说?”
徐煜锋在那头似乎是笑了一下,他说:“后天我有一场演出,现在也不早了,明天一早你先陪我去选衣服。”
白菲一句你自己去还没说出口,就想起孟子衿交代自己的一番言论,只得忍气吞声说:“那好吧。”
徐煜锋依旧不死心说:“我在伦敦小提琴界也是有一定地位,你参加我的演出我自然也会给你也买一身适当的衣服。”他接着说:“我想。你一个工科女,一定没什么合适出席的礼服。”
要不是他刚刚和自己表白没多久,白菲根本觉得这个徐煜锋就是来和自己作对的,她说:“这么久没见,有地位的徐大少倒是学会了毒舌。”
徐煜锋听起来心情很好:“和别人我是没兴趣说话,不过和你就不一样。”
白菲不想和他继续纠缠,只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
她挂了电话就在钟泽的地下室里看电影,钟泽走的这几天,他的行踪简直消失的严丝合缝,连丁点儿的消息都没有,本来白菲还觉得今天能从孟子衿哪儿问点什么,结果一看她堆积如山的文件和幽怨的眼神白菲就愣生生没忍心再问。
那天晚上,白菲一贯喜欢的什么烧脑片,什么推理片一概都没有看的进去,她有一点儿的心慌,所以总是不自觉的看手机,可是等到睡着都没有任何阻止她去和徐煜锋见面的理由。
到了早上,白菲本来想给徐煜锋打个电话,后来想到他一贯的路子,便下去看看玛莎gts是不是早就等在那里。结果一下楼,果不其然就看到他穿着皮衣在那里等,白菲也没和他打招呼,开了副驾的车门就钻了进去。
徐煜锋见她话都没说就砰地一声关了门,便熄了烟,也坐进去说:“白菲,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好像特别有意见?”
她感觉有点冷,自顾自开了他车里空调说:“没有,你想多了。”
他也没生气,只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最喜欢对我不理不睬的女生,哎白菲,你有没有思考过,这么多女孩子喜欢我,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你呢?”他接着说:“你看看你出门也不打扮一下,虽然长得还行吧,女孩子难道不应该出门收拾的体面一些吗?”
白菲被他说的吓出一声冷汗,她极力淡定道:“徐煜锋,我好歹照顾你的手一年零4个月,你这样对恩人说话不好吧?”
徐煜锋被她这样一说,倒真的没再继续接话,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就带着她去了摄政街。
其实徐煜锋一进礼服店的门,人家迎宾员就迎上来说:“徐先生,您要的礼服已经完成了,您现在是要取吗?”
白菲一听,觉得他真是爱捉弄人,刚想同他说我要回家了,就听徐煜锋竟然也能说一口不错的英文,他说:“暂时不取,先给这位小姐选一件和我搭配的礼服。”
伦敦9点的太阳一向是暖暖而又朝气蓬勃,服务员驾轻就熟地给白菲选了一身淡黄色的小礼服,然后就aeous地喊了起来。
白菲被她喊得有些不耐烦,她朝徐煜锋说:“怎么样,可以吗?”
徐煜锋难得一脸平和地看她,他说:“可以,不错。”
白菲听罢就回试衣间打算换回自己的衣服,走进去前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