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颜,你个贱~人,给我站住!”
萧晗全然没了大家闺秀的优雅与教养,近乎疯癫,眸间红光乍现,凶厉狠辣。
许欢颜听得这一声厉喝,愣愣地转身,看着逼近自己的萧晗,眉心微皱,忽然有些烦闷,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单手捏诀,萧晗清嗤,一点火星在指尖跳动,火龙从天而降,在她头顶三尺处停住,盘旋环绕,火舌肆虐,火光中,竟有两点幽光若隐若现,就像一双阴冷的眸子,盯着许欢颜,让人慎得慌。
第一天城斗已经结束了,第二天的冠军之争以及挑战赛才是重头戏,多数人已经散去,萧晗因为简歌尚在所以耽搁了,是少数还留在现场的人。
萧晗待到许欢颜已然拐入转角方才发难,所以看到的人并不多。
心念一动,古剑凭空出现在手中,铮然出鞘,笑意流转,眼神散漫而潮湿,随手劈出一剑,刃上凝出冰蓝的光,寒意凛凛,生生劈开了灼人的火焰。
萧晗一击未中,也不再胡搅蛮缠,眼神十分不善。
“许欢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比起潘灏轩的含蓄,她可是直言不讳,只恨自己不曾学过骂人,说来说去也就这几个词,翻不出新意。
“我不要脸?”眉梢一挑,笑得肆意张狂,“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不要脸了?要是说得好,说不定姐姐心情好,还能给你个小奖励什么的!”
萧晗气得脸都白了,咬碎了银牙才没让自己当场发飙,只是一个劲数落许欢颜的不是,“一脸狐媚子相,还扮得像个男人,真不知道你娘怎么教你的,就这么去勾引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她说的难听,许欢颜却是笑得更为花枝乱颤,只是眼底的寒意寸寸陷落,凝结成冰。
“我自幼丧父,儿时丧母,孤儿一个,当然没什么家教,说话粗鲁,行事多有鲁莽,还望见谅!”桃花眼流光溢彩,杏眉含讽,许欢颜勾起嘴角,冷声道:“可我竟不知开口闭口就是贱人,原是有家教的体现啊!”
萧晗俏脸煞白,她本就不会骂人,如今又被她摆了一道,自知失言,怒极反倒冷静下来。
“许欢颜,你也就能逞口舌之利,你得罪这么多人,多得是人要取你性命,明日城斗有你的好果子吃!”
想到许欢颜被自己打倒在地求饶告错的狼狈模样,萧晗忍不住笑出声来,肆意张扬,媚眼如丝。
她捏紧了拳头,暗自发誓一定要让许欢颜跪在脚边认错,要将她的丑态公之于世,让那些为她着迷的男人认清废物就是废物,再怎么挣扎也抵不过绝对的实力。
“你为何一定揪着我不放呢?”许欢颜皱眉,看她不怀好意的笑便知道想的是什么,细细算来,她无缘无故已然得罪了不少人,竟是敌手遍布,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失败至极,眉间逸出一抹冷笑,“我一个不会玄气修炼的废物,也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这是我的荣幸呢还是不幸?”
“既然有自知之明就乖乖窝在贫民窟里,不要出来勾三搭四,姿色平平,也敢像个狐狸精一样四处勾搭男人,当真是不要脸!”萧晗精致的脸孔上飞起一抹冷笑,眼色迷离,眸光如皎皎日辉,媚态天成,仍是低声斥责,“废物就应该有废物的样子!”
“那还请教废物是什么样子的?”许欢颜再好的脾气都被他磨光了,本不打算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萧家大小姐,此时也是怒气上来了,“我可记得某个天才在我这个废物手中吃了一记败战!”
“呵,我不过是大意了才被你这个贱婢耍阴招蒙混过去了,这份屈辱我定当奉还!”萧晗脸涨得通红,本来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就觉得被人生生打了脸,潘灏然那个废物竟然在她退婚之后重新变得天赋极高,这也就算了,还一直在她手中吃瘪,吵个架都能被耍得晕头转向,银牙紧咬,下唇已然咬出了森然血色,绝美姿容透着阴冷狠辣。
许欢颜打了个寒颤,挑起一抹讥笑,“萧晗,你这么恨我不就是因为处处比不过我么?分明就是个妒妇,你这个样子若是被你心心念念的简歌看到了,会不会多年辛苦维持的形象就毁于一旦?”
萧晗喜欢简歌这份心思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只可惜人家也就和她做个表面功夫,若非看在萧家的面上,怕是更加疏离,她不过是和简歌说了几句话,被萧晗瞧见,竟然如此剑拔弩张,这份气度也是醉了!
“你这胸襟气度,真是叫人佩服!”赶在她开口之前,许欢颜一句话又堵了回去,看她面上红一阵白一阵,青黄不接,跟开了染坊似的,心情大好,君子动口不动手,果然她还是君子!
微微颔首,已经飘然远去,再不理这疯子。
第二日,红霞四起,清风拂面,擂台处已经有人晃悠,许欢颜便是其中一个。
庞峰归来,二人秉烛交谈,对遗失大陆已然多了几分了解,心情澎湃之下,竟是睡不着了,磨蹭许久,抱着缩小版的小白四处逛,本想多熟悉潘家大院,路痴如她,却转出来了,擂台就设在城中央的红塔旁,外部构造看着同云霄山的朱阁相差无几,只是少了几分悠长古韵,多了几点阴深诡秘。
潘灏天曾说过,这是一座符师塔,像叶凡这样修炼精神力的符师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里面,炼化本命符,凝聚精神力,符师修为上升最慢最难,但也最强大,只是对精神力的要求着实太高,极少有人能符合条件,叶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