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也想过直接帮他解了傀儡娘的毒,但想起许欢颜在噬牙狱里受过的那些苦,所剩无几的善心便消了,干脆隐瞒下来,和林清远讨价还价,虽然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但从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便也心安理得了。
听完他的叙述,许欢颜这才消了气,嘴上却不肯放松,“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等好心?”
他邪肆的眼角扬起灿烂笑意,迅速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赶在她动手之前躲开,偷香之后的心情极好,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碎牙,比那月色还要明亮,“颜儿,我的好多着呢,以后你可得擦亮了眼好好发现。”
“大言不惭。”许欢颜恼羞成怒,作势要打他,见他闪躲,也没真的追上去。
“这是实话实说。”
“屁!”
许欢颜爆了句粗口,这个话题就算是结束了,过了一会,她一拍脑门又抛出个问题,“可我记得崇艳雪离开时说过,簪子上抹的毒除了傀儡娘还有欲仙,欲仙又是什么?”
“。。”半夏俊颜微红,他一直没提欲仙就是想让她忘记,谁知这厮平日里记性差,对这点小事记得却是清楚。
他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哼,你明明就是知道还瞒着我?”许欢颜毫不留情地捶他一拳,戳着他的肩膀,恶声恶气地说道:“你要是真的不知道,肯定是回答我不知道。”
半夏一怔,似是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望着许欢颜怔怔入了神,秀眉紧蹙,气急败坏地控诉他不诚实,他却觉得是那么美,声音是那么动听,喃喃道:“颜儿,原来你这么了解我?”
“这是自然。”许欢颜有些得意,半夏的性子她还是知道的,傲娇、毒舌、腹黑,虽然最近这段时间总是想方设法吃她豆腐,欺负她,但总归还是那个别扭的半夏,流氓是流氓了点,瓤还没换。
她摇头晃脑、沾沾自喜的样子,瞧得他心神一晃,将她拥在怀里,眉心一凉,他完美的薄唇印下毫无情~欲的吻,只是这厮正经的时间就这一瞬而已,顷刻间便换了模样,语气十分暧昧地说道:“若不我们再加深了解如何?”
老脸一红,许欢颜把持不住了,近在咫尺的容颜,俊秀无双,笑时眼里仿若落入万千星子,漂亮极了,冲她一眨眼,许欢颜就感觉自己要被电晕了,心脏狂跳个不停,怪叫起来。
“你这个妖精又勾引我!”
她甩开半夏的手,蹦跶几下跑远了,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意味。
半夏凝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眼里的星光明灭不定,又悠哉悠哉地跟了上去,他们谁都没发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树下一抹白影摇摇晃晃,一直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林墨宸抬手捂着眼睛,黑暗阻断了凉凉的目光,袖子里藏着一方冰凉,指尖摩挲着盒子表面,躁动不安的心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黄雀真能如愿么?
许欢颜终究还是知道了欲仙是什么,是一种针对男子的媚药,但没有一个男人会想用这种东西,因为太阴毒。
欲仙欲仙,顾名思义,总会想到********这一词,其名还真是由他而来,中了欲仙者,每夜都会邪火丛生,浑身燥热难耐,亢奋如入洞房,但不举,就像是一个大美人躺在怀里,合身扑上去了,惹了一身火,却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太监,根本行不了那事,这种滋味岂不酸爽?
所以欲仙更本就不是让人快活的东西,中者只会问候下药者祖宗十八代,恨不能将其杀之而后快,毕竟谁都不想让自己断子绝孙嘛。
许欢颜几次软磨硬泡,逼得半夏告诉她欲仙是什么,听完后,她忍不住想笑,于是就真的笑了,笑得直不起腰来,捂着肚子蹲地上好长时间也没站起来,反观半夏,一脸黑气,将她拎起来,语带威胁,“有那么好笑么?”
“明显有!”她点头,笑得很欢乐,“我也要去弄点过来,若是谁惹恼了我,就让他尝尝不举的滋味。”
想象那种欲求不得的痛苦模样,她就觉得心情大爽,也改了观点,崇艳雪还是心狠手辣的性子,她能对林清远下这等狠手,可见其心有多黑。
“再笑?”半夏微微眯了眼,似笑非笑的眸光笼着她,许欢颜一惊,立马摇头,嘴角还处于上扬状态,笑肌收不回来,她拍了拍脸,努力保持镇定,“不笑了。”
半夏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道:“这才乖。”
“哦!”许欢颜心里闷得慌,一点也不喜欢他跟逗宠物似的逗她,眼睛转了转,生出些不良念头。
“我劝你千万别对我动这点心思。”半夏眼风扫过去,不觉握紧了她的手,手很软,但常年都是凉的,都说手心凉的女子心地一定很善良,他怎么就没发觉她有多善良?总是一肚子坏水,小脑袋瓜一转就在思索着整人,便是如此,嘴角却弯得越发明显,不由得握紧了手心柔软。
“嗯?”
“欲仙的解药虽然难得,但也不是配不出来,巧的是,我手上也有,你就别想用在我身上。”
“。。”这都被你发现了?许欢颜撇撇嘴,想起个极为重要的事情,“你不会把解药给了他吧?”
“自然没有。”
“也对,看你也不像是心地善良之辈。”
“对你我一定会温柔以待的。”
“呵呵。”
几次下来,许欢颜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太气短,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