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确定了幕后黑手是简歌。
许欢颜惴惴不安,总感觉暗中还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一场阴谋,可毫无头绪,只能把矛头对准了简歌。
帝释天的死,白薇的死,就连怀香的死,都和他脱不了关系,更遑论芙蓉居和萧家两起灭门惨案。
她仍有些无法接受简歌的真面目,笑起来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手上竟然沾了那么多人的血,为的只是让她万劫不复。
“你说我到底是有多招人恨?”许欢颜情绪明显不佳,一贯清亮的声音也闷闷不乐。
半夏微愣,“你怎么突然这么低落?”
“也没有突然,只是想起简歌就有些难过。”许欢颜双眼湿漉漉的看着他,心里头说不出的复杂,她和简歌连朋友都算不上,只问也没有做什么将他得罪得很彻底的事,要算也就是教训了常毅一顿,即便对紫霄山名誉有损,也不至于嫉恨到非要置她于死地的程度。
“有什么好难过的?”半夏气得牙痒痒,就差没说关他屁事。
“被帅哥如此算计,心情自然好不起来。”
半夏阴沉着一张脸,冷声威胁道:“许欢颜,你要再敢在我面前提他一句,我真的会让你下不来床。”
“怎么,你又想打架?”许欢颜一脸不屑,明明白白写着“你不是我的对手。”
呃。。
听到许欢颜的回答,再看到她眼里的漫不经心,半夏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要怎么解释才能让‘纯洁’的她明白他的话呢?
“呵,你胆子肥了是么?”他就想不通,可以做出怂恿林子苏收下陆青烈这等惊世骇俗事情的人,为何偏偏对自己的事这么糊涂呢?
“我胆子一向都肥。”
“。。”他嘴角抽搐,已经无言以对,恨恨地瞪她一眼,窝着一肚子火冲回去了,他敢说若是再和她聊下去,决计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
许欢颜摸摸下巴,有些莫名其妙,无奈地耸肩,转身往自己的房里走去,“真是奇怪,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她才推开门,高大的阴影就压了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扯进房里,还没搞清楚状况,门就已经关上了,清淡的草药香在鼻尖流窜,混乱的心又放回了原处,抬起的手也放下了。
“你干嘛跑到我房里?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身上的味道我比较熟悉,你很可能已经重伤倒地了。”
许欢颜动着手腕,意图挣开他的手,却纹丝不动,她背抵着门,直直地望入半夏的眸,压抑着汹涌的夜色,叫她有些慌,仍是硬着头皮说道:“放手,你弄疼我了。”语气充满了不耐,掩饰着她的心虚。
“我就是想来找你,不行么?”半夏凑近她的耳朵,十分恶趣味地轻轻吹气,鼻息伴着他的气息喷入她脖子,许欢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扭头,恼声道:“行是行,可你偷袭行径着实不好,我还是比较喜欢文明人,你看若不先松了手咱两坐下好好谈谈?”
“下次我一定敲了门再进来。”半夏见她闪躲的模样,眼里盛着笑意,当即应下,可手却不见松开,气得许欢颜咬牙切齿,猛地回头,唇瓣擦着他脸颊滑过,停在他唇上,鼻尖相对,气息相通。
幽暗的月色下,两人愣愣地看着对方。
许欢颜气短,对视两秒,就要沉溺在他眸间,仿若有万千星子落入,细碎的光芒晃得她心神一荡,眼风立即下移,停在他薄唇上,仿若蔷薇,抿成淡淡的弧度,漂亮极了。
她想,味道一定很好。
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却忘了自己处于什么境地,这个动作无异于邀请和勾引。
“许欢颜,这是你送上门的。”
半夏沙哑的声音噙着入骨的魅惑与清华,几乎是同时,那一方清凉就印在她唇上,辗转反侧,疾风骤雨般撬开她牙关,带着令人沉迷的凉意,侵入各个角落,她晕晕乎乎地任他摆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还挺好吃的。
每一寸芬芳与柔软尝遍,直到她气息不稳,半夏才放开她,眸光恋恋不舍地在她娇羞泛红的双靥流连,寸寸逡巡,凝住她微微发肿的唇,指尖不觉轻轻摩挲她的唇瓣,低喃的嗓音充满怜惜,“是不是弄疼你了?”
许欢颜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一个劲地数落自己没骨气,竟然就被迷惑了,怎么可以被勾引呢?
“你这是在害羞?”半夏指尖下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笑意缱绻魅惑。
“没有。”
“那就是愧疚又吃了我的豆腐。”半夏弯唇莞尔,“没关系,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再让你多吃几次。”
“明明就是你吃我豆腐,非得说得自己那么委屈,还要不要脸?”许欢颜瞪他,为自己辩解。
“可我看你似乎也挺,”半夏带笑的眸光在她脸上流连不定,却故意停顿,引起了许欢颜的好奇心,却忽略了他眼角滑过的狡黠的亮光。
“挺什么?”
他沉吟片刻,在她耳侧轻道:“你明明很享受我的吻。”
许欢颜哑然,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道:“你流氓。”
“看来身体还是比你的心要诚实,莫不再试一下?”半夏将她的手搭在腰上,自己则揽住想要逃跑的佳人,倾身覆上,认真而细致地勾勒她的唇形,时间长了,总是能找到她的敏感部位,轻而易举就让她缴械投降,在他怀里软下来。
许欢颜嘤咛一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扣紧半夏的腰,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想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