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再问,照办即可,出了岔子我担的责任比你大。”林夜白一句话将刘副将所有的疑惑全堵了回去,许欢颜暗中竖了个大拇指,赞他行事果断有担当。
刘忻、张玉、何进退下,李捷却是磨磨蹭蹭不想出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碗鸡汤,热气腾腾,光是闻着就觉着心情大好,可惜没有他的份。
许欢颜将碗推到林夜白手边,绘声绘色地将鸡汤的由来娓娓道来,末了还要补上一句,“你可别多想,我不过是不想欠你的情,这汤也算是花了功夫,报答你昨夜收留之恩足矣。”
一句话把关系都撂清了,李捷听着却是另一种意思,不怀好意地笑道:“大嫂,越解释就越掩饰,你这不是心虚么?”
许欢颜眸光含笑,“你再叫一句大嫂试试?”
李捷不疑有他,又甜甜地叫了句大嫂,话音刚过,就见眼前白影一晃,许欢颜已经来到他身边,毫不避讳地勾着他的脖子,咯咯地笑了起来,“李捷啊,这一声大嫂我可当不起,毕竟我还没嫁人呢,不然你凑合一下,我替你暖床如何?你看我长相不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外能打仗安邦,内能镇宅生娃,顺带灭了若干小三绿茶,一举多得,要不要试试?”
那声试试已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含了威胁意味,李捷浑身一抖,林夜白幽幽的眸光扫来,他更是吓得魂不守舍,忙不迭地推开许欢颜的手,“许姑娘,我开玩笑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哈。”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他敢保证再待下去不是被林夜白弄死,就是被许欢颜这个没节操的女人玩死,而且家里已经有了好几房女人,闹得不可开交,若是再带许欢颜回去,家宅不宁倒不至于,可那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都会被她弄死,说不定青楼画舫这种地方也休想踏足。
摸摸脖子,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他决定不再蹚这趟浑水。
见他终于换了称呼,许欢颜这才眉开眼笑,吹起了口哨,坐在桌子上悠哉悠哉地看地图。
林夜白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眸光死死地盯着她揽着李捷肩膀的那只手,有种想掰折的冲动。
许欢颜一个眼刀射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林夜白收回目光,淡哂道:“呵,美女倒是见过,只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我这样是哪样?”是不是美得清新脱俗?
“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女人,浑身上下没一处像个女人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自诩为美女,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怎么办,她好想掐死这个男人,嘴怎么能这么贱?
“勾肩搭背,逼婚,还吹口哨,京城里那些纨绔都没你这么无耻,有时间多看看《女诫》也不至于这个年纪还嫁不出去。”
“..”混蛋啊,难怪娶不到媳妇,嘴这么毒谁愿意嫁啊?
林夜白数落了一通,有些渴了,端起鸡汤慢慢地喝了起来,温度刚刚好,他一口喝完,挑眉点评:“味道不错,就是天麻多了些,盖过了鸡原本的鲜,下次记得打一只大一点的野山鸡。”
“你当这山是你家,山鸡随便抓啊?要不是看你这几日没睡好,谁愿意管你。”许欢颜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出手将碗打翻,只是后悔为什么要手贱给这个男人熬汤,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林夜白将碗递给她,淡淡道:“朔州接近河流,这两日鱼多,不必麻烦去抓山鸡,熬点鱼汤就行,切记不能有腥味。”
许欢颜揣着一肚子怨气气呼呼地冲出了营帐,过了一会又跑回来了,恶狠狠地剜着林夜白。
“怎么了?”他抬眸有些茫然。
许欢颜气结,将碗摔进他怀里,怒道:“老子才不是你的厨娘,要吃自己去做,别使唤我。”
林夜白淡然一笑,“我爹自然不是厨娘。”
“..”和这个小气鬼男人打嘴仗根本就是自找罪受,直接开打不就好了么?
许欢颜磨磨牙齿,抬手一掌照着他的脸摔了过去,林夜白眉眼含笑,不慌不忙地应下,招式越发凶狠,有些胡搅蛮缠的意味,林夜白眸间滑过狼狈之色,在自己败势更明显前收手任她劈了一掌,凌厉的掌风袭来,却没有落在他身上。
“没劲。”许欢颜打了一通心情也平复下来,本也没想要他的命,见他停了又有讲和的意思,这一掌就落不下去了。
林夜白眼里攒出些些笑意,却是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许欢颜被怒火冲昏头脑,下手没轻重,岂料,比他想象中还要懂事理,似乎这么闹一闹也还可以,这么想着,不觉弯了唇,心情更加愉悦。
“好了,不闹了,你再看看这张地图有没有好的计策?”
林夜白扯扯她的袖子,放软了语气,算是哄她。
许欢颜翻了个白眼,讥诮道:“连哄女孩子的技巧都这么差,难怪娶不到媳妇,活该啊你!”
林夜白气结,幽幽地看着她,然后笑了,“你不就是我媳妇么?还给我生了个孩子。”
“我不是,也没生。”
“不急,以后生也行。”
“..”我说的明明是人话,怎么有种鸡同鸭讲的错觉?
她静默片刻,平息怒气,不耐地说道:“你不是早有想法了么?”
“可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林夜白眼前一亮,眸光灼灼地盯着她,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愉悦。
许欢颜避开他让人脸红心跳的目光,指尖滑过朔州的西北角与东北角,道:“朔州地势险峻,山川众多,西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