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吞吞吐吐不知如何作答,崔斌与钱凯两人更是嘴巴紧闭,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这样异常的举动,更是引起了胡大人与在场几人的怀疑。
胡大人冷冷的看向文渊,丝毫不留情面的问道,“本官可还等着文二公子的回答呢!怎么,文二公子这幅模样,是心虚了不成?”
“谁心虚了!那把火不是我们放的,就不是我们放的!”
文渊眼睛一瞪,无理取闹的大声道,“那百鬼林是你家的不成?咱们哥儿几个白天玩腻了,晚上想去看看星星,恰好就碰到了有人纵火,差点被烧成了猴子。怎么,看星星也不行吗?!”
文渊这一回答,得到崔斌与钱凯一直认同,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胡大人冷冷一笑,声音愈发冷淡,“都说年轻人喜欢别具一格,但是别人都是带姑娘去看星星,你们倒是别致,几名男子大半夜的去百鬼林看星星。这城楼上、不远处的仙女山不能浪漫的看星星么?非要去那阴森森的百鬼林看星星,文二公子的能言善辩,本官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说着,在文太傅尴尬的面色中,胡大人这才继续问道,“那么,本官再问你,着火之际,你们科还看到有其他人出没百鬼林?为何你们见着火了不知逃离呼救,反而是狼狈的准备悄悄离开,不让村民看见?”
几名村民此时也义愤填膺的说道,“不错!若是你们几人真的是清白的,那为何不大声呼救?咱们都是住在山脚下的,自然第一时间赶来救火。”
“对!为何你们几人被弄得如此狼狈,反而准备从小路悄悄的离开?”
“就是,若不是你们做贼心虚,为何在咱们抓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不说你们是清白的,反而拿身份来欺压咱们,还说给我们好处,不让咱们送你们来官府?”
“哼,明明就是做贼心虚,引火烧山,被发现后才狡辩!”
几名村民情绪越来越激动,也不顾及在座的都是些身份不低的官儿,一个劲儿指着文渊三人骂道。
距离村民最近的钱凯,可怜见的,几名村民的唾沫星子给他溅的满脸,手指就差戳到他的脸上了!
文渊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好几眼那几名村民,这才转头看着胡大人,“咱们哥儿几个平日里多么风光,若是被人发现如此狼狈的出现,那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所以,咱们不想惊动任何人,想要悄悄地离开,怎么了?哪里不对劲么?!”
见文渊如此不要脸的狡辩,胡大人只觉得心头一把怒火窜起,压制不住。
他狠狠地一掌拍在身前的桌子上,冷声道,“文二公子,那么本官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据了解,当时你们上山之时被山下有村民看见,当时你们是四人上山的,也就是除了你们,还有定远侯府吴公子。那么此时,为何只有你们三人在场?那吴公子身在何处?!”
这一句话,着实戳到了文渊几人的痛处。
以前就说过,他们兄弟四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今日,为了逃命,他们之中年纪最小,身份却最为尊贵的吴吉冲,却因为他们的冷漠自私,生生葬身火海。
想到这里,三人心头是又愧疚,又难过,文渊也没精神与胡大人纠缠了,三人心虚的垂下了头。
瞧着他们这幅模样,便知其中定有隐情。
不等胡大人问话,定远侯便急急的走到文渊身边,一把捉着他的衣襟,便着急的问道,“冲儿去哪里了?渊儿,我儿子去哪里了?”
对上定远侯焦急的目光,文渊只觉得心虚的厉害,心脏也“扑通扑通”的剧烈的跳动着,生怕被定远侯瞧出他心中的想法。
想要一把挥开定远侯紧紧捉住他衣襟的双手,无奈他被捆成了个粽子,一动也不能动弹,只得慌乱的移开目光,磕磕巴巴的答道,“吉冲他,他并没有与我们上山。他,他上山后又独自下山了,说,说他有点不舒服,对,就是有点不舒服,要回府歇息!”
驰骋官道数十载的定远侯,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小小年纪的文渊,想要与他玩心眼儿,自然不是对手。
因此,瞧着文渊此刻的言行举止,怕是其中大有文章。
定远侯猛地放开文渊,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咬牙切齿的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儿子去哪了?!”
文渊目光躲闪着,望向文太傅求救。自家儿子被人在堂上如此羞辱,文太傅只觉得一张老脸也挂不住了。
忙走上前劝慰道,“定远侯,还是先坐下来,等他们道出实情,再做打算吧!令公子定是无碍的,这会子既然不在这里,肯定回府去了,别担心了。”
谁知,定远侯根本不领他的情,冷冷的一把拂过文太傅的手,冷声道,“本侯爷刚从府中赶来,怎会不知晓冲儿是不是回去了?”
说着,又冷冷的看向文渊,那神情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般,“冲儿若是有一点闪失,本侯爷定是要让你碎尸万段!”
说罢,冷哼一声,一挥衣袖坐了回去。
只留下文太傅尴尬的站在堂下,满脸纠结的看着脚下不争气的文渊,气得浑身发抖。
“大人,这人定是胡说!当时就是我亲眼看到他们四人上山的,那时差不多是丑时七刻,我起来小解,便看见四人鬼鬼祟祟的进了百鬼林。当时我还疑惑着,不知这几人去百鬼林做什么,因此也就多留了个心眼。我家有只大黄狗,每每有生人靠近便会狂吠。当时因为我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