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见此情形,汤磊的身子也不禁轻轻颤抖着,不知作何回答,只低着头磕磕巴巴的想着什么样的理由最为合适。
“皇上年年拨下来几十万两的赈灾银两,让你们安置好百姓,加固筑堤。本以为伤亡会有所改善,不曾想一年比一年报上来的上万人数更为惨烈,皇上不停地给蜀中上调赈灾银两,这便是你们所用了几百万两白银所修筑的堤岸不成?!”
付玉愤怒的咬紧牙关,捏着拳头冷声斥责起来。
瞧着汤磊还想继续找理由,付玉气不过的一脚踹向汤磊,狠狠的将他踹进了蓄势待发疯狂拍打着堤岸的洪水中。
“拿着朝廷的银子,却中饱私囊!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处?还不如下去喂了这河里的鱼!”
在汤磊嘶声裂肺的呼喊声中,身子不停地在洪水中上下起伏,翻滚着求救的声音中,付玉冷冷的喝道。
瞧着汤磊的身子不停地在洪水中起伏,不大一会儿就销声匿迹了,刘郡守后怕的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抬起头谨慎的看着面色愤恨的付玉,哆嗦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付玉冷冷的瞟了一眼不停颤抖的刘郡守,下了堤岸往回走去。其实,她的心中早已卷起惊天怒火。
难怪,难怪每年蜀中拨的赈灾银两越多,伤亡数越多。原来,竟是全部落进了这些个贪官的腰包里!
回到郡守府,付玉坐在主位,冷眼瞧着底下坐着的十几名蜀中的官员,神色变幻莫测。
“刘郡守,如今城建衙的衙长,拿着银子不办事,朝廷要这种废物也没什么用处。因此,已被本公主处置掉了。现下,你觉得城建衙的衙长,交给谁来做合适?”
付玉轻飘飘的声音在上座响起。
一想起汤磊被付玉如此轻而易举,根本不用禀报皇上就解决掉了,刘郡守更是忌惮如此心狠手辣的付玉。
被点了名站出来后,再次条件反射的抖起了身子。
如今淡水河多处堤岸被洪水冲破,不说重新筑堤,就连先前的都还要想办法补起来才是。
不过,今年朝廷的赈灾款还没有下来,往年的又早早的落进了大家的腰包里,此时是一两银子都没有。
即便是有银子招工,百姓们也不会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加入筑堤一行。毕竟,蜀中百姓对他们这些官员早已恨之入骨。
谁会在因为他们的毫不在意,使大家失去家园的情形下,还站出来帮着修筑堤岸?
因此,谁若是此时揽下这个活,便是接了一个烫手山芋。此事办得好倒还好说,可关键是十有**都做不好。
届时,先不说皇上那里怎么办,单单的长公主这里就足以让他们颤抖了。
所以,大家伙都像是没有听到付玉的问话,只低着头认真的凝视着自己的脚尖,两耳不闻窗外事。
刘郡守为难的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与他视线相接,不禁暗骂这一群人一点都不仗义。
眼瞧着付玉神色愈发不悦,刘郡守苦着脸只好低着头,“回殿下,此时,此时大概是没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了。”
“你也知晓这是烂摊子了?”
付玉冷冷的嘲讽道,“既然没人愿意,那么此事便是名正言顺的落在了你的头上。你为蜀中的父母官,应该事事为百姓着想才是。”
听完此话,刘郡守身子一僵,连忙道,“殿下,不可啊……此事……微臣平日里要处理杂事,怕是时间不多啊……”
“怎的?本公主说话刘郡守根本不当回事是不是?”
付玉斜睨着刘郡守,不悦的问道,“既如此,那么本公主也只好点名来让你们做事了。”
说着,略一思忖道,“这蜀中城里官儿最大的便是刘郡守,既然刘郡守没有时间来接手此事。那么,蜀中城里最大的,便是郡守府里的刘郡主了,对不对?”
刘郡守猛地抬起头,诧异的看向付玉,“殿下……”
“好了,本公主心意已决。来人,去将刘郡主给本公主请来。”
不多时,哆哆嗦嗦的刘郡主便被人给请了过来。
一路上,她自是想方设法的打探到了长公主请她过来究竟所为何事,因此此时才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
见了付玉,远远的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本……臣女刘小凤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付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刘郡主,嗤笑道,“今日刘郡主总算是有些长进,知晓些规矩了。”
说着,又满脸严肃的道,“刘郡主,你身为蜀中城里唯一的郡主,本公主暂且不论你平日里有没有为百姓造福。今日,本应是你父亲接手淡水河筑堤之事,可无奈他公务繁忙抽不出身来。因此,此事便落到你的头上了,你可有异议?”
刘郡主怨恨的瞪了一眼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刘郡守,再看向似笑非笑的付玉,不知该如何作答。
半晌,刘郡主才怯生生的问道,“敢问殿下,此事不是应该是城建衙处理吗?”
“你是说那什么汤什么磊的?城建衙?呵呵,本公主觉得,朝廷不需要这种中饱私囊的蛀虫。拿着朝廷的银子不办事,还要着何用?因此,那城建衙衙长此时已经被本公主一脚送进了淡水河。”
付玉顿了顿,缓缓道,“所以,刘郡主可认清自己身上的重担了?”
刘郡守满脸苦涩,不管是他接手还是他女儿接手此事,反正这件事都是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