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
在听完淑太妃的低声耳语之后,翠平惊讶的瞪圆了双眼,在淑太妃布满的视线中渐渐放小了声音,“娘娘,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啊!”
“怕什么?”
淑太妃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冷笑着又有些不屑的说道,“被他知晓又如何,到时候,即便是发现了,咱们也还有后路可逃。 ”
“可是,这毕竟……此事若是成了,咱们便会落得个卖国贼的名号。若是不成,就此败了的话,皇上怕是会雷霆大怒的……”
翠平还有感觉此计不可行,担忧的说道。
“愚蠢!”
淑太妃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她看来榆木脑袋不开窍的翠平,咬牙道,“本宫这次是豁出去了,能讨到好才是本宫的目的!”
说罢,她猛地抬起头又狠狠地剜了翠平一眼,咬紧牙关道,“你也看见了,本宫如今落得个什么下场!本宫的亲女儿,竟是将毒都下到本宫身上来了!”
“娘娘,奴婢相信,二公主绝对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
翠平看着淑太妃的眼睛,极其真诚地说道。
对,绝对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手,因为付玟愚蠢、不过就是个平日里狐假虎威,仗着淑太妃耀武扬威的蠢货罢了!
哪里会有这样的心计,平白来给淑太妃下毒?
若是毒死了淑太妃,她又能落得个什么好处?恐怕这其中,另有玄机罢了。
“她不是那样的人?”
淑太妃冷笑一声,“本宫也希望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本宫确实是从鬼门关里逃回来的,由不得本宫不信!”
瞧着淑太妃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翠平有些胆战心惊,却也有些怜悯眼前这个可悲又可怜的女人。
不由得有些感慨,蹲下身低声道,“娘娘,若是您真的要舍弃二公主,又何必自己去冒险要……”
翠平顿了顿,未说出口的话在淑太妃阴沉的眼神中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泯灭了。
“冒险?不冒险一搏,何以来得荣华富贵?何以得到无所顾虑的后半辈子?本宫若不是当初冒险,哪里有今日的荣华富贵?”
说着,淑太妃嘴角勾起一道残忍的笑意,手中的被子一角也被捏的变了形,“付玉姐弟俩自幼便与本宫母女俩为敌,无奈玟儿性子冲动,根本不是她们俩的对手。本宫容忍她们到今日,实属忍够了!”
“那,娘娘准备怎么做?”
“你去给本宫拿笔墨纸砚过来,本宫要写信。”
“娘娘,今夜已经这样晚了,您的身子还没痊愈呢!不如您现在好好歇息,等到明日再写吧。”
翠平劝道。
“无妨,本宫不是纸做的人儿,叫你去就去!”
淑太妃眉头紧锁,不耐烦的低喝道。
翠平无奈,只得去取了笔墨纸砚来,又将殿内的烛火剪得明亮些,这才站在淑太妃面前,细心的给她磨墨。
好奇心驱使之下,原本细心磨墨的翠平,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到了信纸上面,只见开头便是:南疆梅妃……
淑太妃思索着写完这封信,又在手中拿着小心翼翼的吹干了墨迹,这才装进信封,递给翠平,“你即刻将这封信送到周王府去,务必要亲手交给周王,让他找人送到南疆去。”
说罢,淑太妃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准备**歇息。
翠平点点头,正要离去,淑太妃又忙叫住了她,“等等。”
翠平回过头,见淑太妃皱着眉头指向殿门口的烛台,不悦的说道,“蜡烛都要燃尽了,还不加根蜡烛!”
可见,这个女人如今心底的戒备与警惕,究竟有多重。
翠平忙走了出去。
南疆皇宫。
付玫靠在软绵的榻上,身下是洁白柔软的狐狸毛,她慵懒的伸出长长的指甲,任由身前跪着的小宫女,细心地给她涂着凤仙花的汁水。
保养得极好的手指中,夹着一封已经皱巴巴的信纸。
“娘娘。”
一名身段妖娆的女子走了进来,满脸笑意的看着付玫,轻声道,“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这名女子,便是当初在晋王府,尉迟骏派来教习付玫的那名美姬,名曰绿姬。
付玫眼尾扫过绿姬身着暴露的服饰,眼中浮起一层笑意,伸手挥退了身边的宫女,这才招了招手示意绿姬走上前来,“你看看,这封信里面,究竟写了什么意思。”
绿姬接过信纸,仔细的浏览了一遍,这才眯了眯眼睛,“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
说罢,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入夜,伺候南疆皇帝歇息后,一直闭着眼的付玫不由得叹了口气睁开了眼。
**帐忽的被揭开。
付玫猛地坐起身,看着纱帐外露出的那张俊朗的面容,心底一软,随后才惊恐的看向**上依旧鼾声四起的南疆皇帝,低声斥道,“王爷!怎的来的这样早!”
“你是在怪本王打扰了你的好梦?”
尉迟骏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自顾自的更衣起**的付玫,语气晦暗不明的说道。
“臣妾哪敢!”
付玫摇了摇头,继续穿衣,“只是皇上今儿饮酒不如往日多,那药性自然也不是太强,臣妾只是怕……”
付玫话音未落,尉迟骏的猛地上前,一把扯掉付玫方才刚刚穿好的衣裳,月光下露出她洁白如莹的身子,“本王又不是没见过,还穿什么穿?”
想起两人暗地里背着南疆皇帝的动作,付玫不由得一股热流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