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激动地跑了很远,也没有想起要先邀请文瑾之与付玉和福伯先进来坐坐,就一路尖叫着跑去了南宫进的院子。
惹得一路上来往的下人俱是好奇又惊异的瞧着一反常态的常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钉子尴尬的看着常伯手舞足蹈的消失在众人眼前,这才明白眼前这位翩翩佳公子身份定是不低,忙垂着头笑道,“几位尊客请先进府小坐吧,常伯去请老爷去了。”
文瑾之与付玉紧紧牵着手,与福伯相视一笑,抬脚进了将军府。
却说常伯,一路欣喜若狂,边老泪纵横的尖叫着,边手舞足蹈的狂奔着,终于奔进了南宫进的院子,却因为没有看前面被正要出门的二公子南宫浩给不小心撞了个四面朝天!
“哎哟,常伯你没事吧!”
长相粗犷的南宫浩连忙去扶起常伯,本以为他会像往日一样罗里吧嗦的训斥他一番,南宫浩正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呢,便见常伯乐呵呵的站起身,自顾自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连道了一声没事后,便继续跑进了南宫进的屋子。
这一连串反常的举动,惹得南宫浩好奇心大发不由得站在原地等着这二人出来,想问个究竟。
片刻后,便见南宫进如同一阵风一样卷了出来,飞快的掠过傻站在原地的南宫浩,朝着门口处跑去,常伯高举着手紧随其后。
南宫浩皱了皱眉,心头好奇心更甚,也连忙跟了上去。
走了大概一半的距离,遇到了小钉子,回话说将客人带到了正厅。南宫进又如同一阵龙卷风一眼席卷去了正厅,带起地上阵阵烟尘。
南宫浩拼尽全力的赶上二人,却见异常激动的南宫进在正厅门口正前方的假山后突然刹住了脚步,干咳了好几声,顺手理了理衣裳,这才对着常伯问道,“怎么样?老子今日这样穿帅吗?”
“帅帅帅!”
常伯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竖起大拇指对着南宫进夸赞道。
南宫进这才满意了,激动地又干咳了好几声,低声道,“老子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就这样冲进去会不会不好?会不会被人看扁?我是不是应该高冷一点?就像这样?”
说着,南宫进就绷紧了脸颊,目光沉沉的看向常伯,一副傲娇的认真模样。
常伯与南宫浩无语的抬头望天,根本不想理会南宫进。
南宫进见无人回答他,冷哼一声,便大踏着步子往正厅走去。虽瞧着气势颇足,但眼尖的南宫浩还是看到南宫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双腿。
心头不禁越发的好奇起来,这里面的客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本以为南宫进会一直如此高冷下去,谁知,在距离正厅不出十步的时候,便见他再次哆嗦起来。随后,又恢复其龙卷风的状态,飞快的席卷进了正厅内。
正在正厅里激动地等待着的文瑾之,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见一阵“龙卷风”卷了进来……
随后,便是一位长了白胡子的老头子站在了眼前,目光激动地盯着他,很久很久才动了动嘴皮子,“你,你把那句诗给老子……给我念一念?”
文瑾之心中突然就消失了忐忑不安的感觉,眼前这位老头,便是他的外祖父南宫进。心里不禁漾起阵阵心酸,还有欣喜,见到亲人久违的亲热感。
付玉与福伯此时也缓缓站起了身,打量着眼前这位征战沙场大半生的,东临赫赫有名的护国大将军!
只见这位老将军虽两鬓斑白,下巴上蓄着花白的胡茬。但双眼炯炯有神,两道浓烈的剑眉直插鬓发,高挺的鼻梁,衬得他越发神采奕奕。
不过,因着此时南宫进眼中的神色,倒是令他驰骋沙场的威武霸气之气消散不少。
此时,南宫进除却战场上的霸气之姿;除却平日里的老顽童之味,只是一位年迈的老人初次见到素未谋面,甚至不知晓他存在的外孙而已。
仅此而已。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
在南宫进紧张急迫的眼神中,文瑾之缓缓地将这一句诗念了出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南宫进的神情。
只见他起先是激动,紧随着便是欣喜,最后便是沉浸在过往回忆中的凄楚与叹息。瞧见南宫进眼角的湿润,不由自主的,文瑾之也红了眼眶。
“你,你果真是雪儿的孩子?果真是我的外孙子?!”
半晌,南宫进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抚上了与南宫雪八分相似的脸庞,颤声问道。
文瑾之点了点头,随后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外祖父!”
“哎!哎!好孩子!”
南宫进连忙俯身下去扶起文瑾之,不禁哽咽道,“好孩子,好孩子!快站起来让外祖父仔细瞧瞧!”
文瑾之听话的站了起来,热泪盈眶的对上南宫进满眼泪光的双眼,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忽然,南宫进出声问道,“好孩子,你母亲为何没有一同回来?”
文瑾之神色一僵,扶着南宫进坐了下来,这才缓缓的将当年的事情托盘而出。
听完文瑾之的叙述,南宫进更是哭出了声,叹息道,“这个傻孩子!当年就是不听老子的话!落得如此下场!让我这个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着,南宫进更是哽咽的道,“当年,你母亲发现我一直暗中派人保护她,她便以为是我在监视他。她便送信回来好一番威胁,并不准我以后再有她一点点的消息!做的如此决绝,也实在是令我们失望痛心。从此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