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玉此话,尉迟晨倒是不屑一顾。
在养好身子,与尉迟姝告别之后,在那几名尉迟骏派来接他的人手恭敬地态度下,尉迟晨更是坚信尉迟骏是对他忠心耿耿的,绝不会做出弑君篡位之事。
因此,也就满心轻松,悠哉乐哉的随着那几人“回”南疆了。
“玉姐姐,我怕……”
尉迟姝仍旧是病怏怏的满脸苍白,躺在**上虚弱的对着付玉道,“玉姐姐,我早就知道晋王叔对皇位垂涎许久,父皇此行,怕是有危险……”
没等付玉说话,付珩一进门,便见尉迟姝原本不大的一张小脸,此时已经更是只有巴掌大小了。加之她脸色苍白,眼中泛着点点担忧的泪光,更是令付珩心疼不已。
“你放心,朕会派人暗中保护他的。”
付珩将手中亲自熬得药放在桌上,走过去将尉迟姝揽在怀中,柔声道。
付玉笑着点了点头,安慰道,“姝儿,你放心,咱们自然会保护好你父皇。且不论他是你父皇,就是他救了你一命,咱们也必须保护他,不会让他身处危险之中。如今,你只管好好养好身子,早日与珩儿成亲才是。”
这三个孩子能相处融洽,语儿与姝儿两个暴脾气也难得的能姐妹相称。让原本担忧不已的付玉,此时可是欣慰不已。
因此,瞧着眼前黏糊的两人,付玉不禁打趣道。
尉迟姝被付玉最后一句话给羞了个大红脸,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也会有今日。原本以为付珩是真的讨厌她,没想到他还为她做了那么多……
如今,更是没想到,自己一届残身,竟还能嫁于他……
一想起前些日子在南疆所受的屈辱,想起自己哪里还能配的上付珩。尉迟姝不由得眼神渐渐暗淡下来,无精打采的闭上了眼。
那段痛苦屈辱的日子,是她这辈子的噩梦。
见尉迟姝精神不济,付玉与付珩自然知晓是因为什么原因。可是,她毕竟是要走出这一关,毕竟是要将这些事情真正的接受,然后才能做到不在乎。
毕竟,付玉与付珩,不在乎她尉迟姝如今已经不再是纯洁干净的。
付玉与付珩相视一眼,付玉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付珩陪伴着尉迟姝。
尉迟晨随着这一行人在马车里已经颠簸了两三日,整日里这些人对他可谓是毕恭毕敬,将他照顾的周周到到的,令尉迟晨觉得,付玉的话简直是放屁!
瞧瞧,他堂堂南疆皇帝,不就真的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只要他一跺脚,有谁敢不匍匐着求他吩咐?
因此,这会子尉迟晨全身心的放松。
豪华的马车内摆着一只软榻,还有一张精致的小木桌,木桌上放满了各种水果。尉迟晨伸手摘下一个亮晶晶的葡萄,心满意足的躺下歇息了。
不多时,只听到马车“哐当”一声便停了下来,朝着一边倾斜而去。尉迟晨猛地从软榻上被抖落,滑向木桌下,剧烈的颠簸,令他的额头剧烈的撞上了木桌的桌角,转眼便红肿起来。
马车仍在颠簸着,尉迟晨不得不趴在车内,伸出手紧紧抱住桌脚,冲着马车外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更加剧烈的颠簸。令尉迟晨吓得魂飞魄散,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簸出来的。
他强忍着喉咙处的恶心感觉,颤颤巍巍的困难的伸出手撩开马车帘子,冲着外面大声喊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看,才发下此时马车像是正在往山崖下滚去……
这里地势片偏僻,荒无人烟。
尉迟晨心头大骇,想着莫非是遇到什么意外了,或者便是,付玉的话,真的灵验了?
他艰难地抓着马车车窗的木棍,努力地伸出半个脑袋往下看去。只见马车一边的轮子被卸了下来,因此下滚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只是在这乱石窖中,格外颠簸。
他努力地往后看去,原先毕恭毕敬的那几人,此时个个脸上带着得逞的阴狠笑意。若是马车卡在了石缝中,那几人便狠狠地就是一脚,马车接着往下滑落,他们就仍旧是慢吞吞的跟在后面往下走来。
尉迟晨大惊失色的将头缩回来,好在那几人没有看到他,不知道他此时已经知晓了他们的歹意。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因为他的自大狂妄,如今恐怕就要命丧此地了……
片刻后,只见那其中的一名男子与马车并肩而行,一手便扯下马车帘子。见到马车内狼狈的趴在桌下,满头满脸都是鲜血淋漓的尉迟晨,仰起头大笑了几声,才嘲讽的笑道,“怎么样,皇上,今儿这一出,是不是很刺激?”
“你,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竟敢如此对朕,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是尉迟骏吗?!”
即便心中再恐惧,可到底还是身为皇帝。尉迟晨恶狠狠地盯着那名男子,沉声问道。
那男子冷哼一声,眼中迸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只见他邪邪的勾着嘴角,轻声道,“皇上啊,您怎的死到临头了还如此的执迷不悟?我实话告诉你吧,如今的南疆,可是晋王做主了!您说您好好的待在北定不好吗?为何偏偏不识趣,还妄想回南疆继续做你的皇帝?”
男子接着冷笑着说道,“咱们晋王可是令人尊敬佩服的,不顾众人阻拦,非要派咱们兄弟几个前来接你回南疆。不过嘛……这里地势险要,马车葬身山崖,倒也是说的过去的。况且,这里还是北定地界,若是您出了什么事情,咱们王爷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