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自然懂得扈三娘的意思,况且如今尉迟骏孤身一人,更不怕会有援兵突然冲出来了。再说了,文瑾之可还在后面赶着前来呢。
于是,配合着扈三娘满脸凶狠的笑意,花眠也冷笑两声,目光停留在尉迟骏大腿gen处,冷声道,“自然是,让他先尝尝做太监的滋味。”
“这个好!我喜欢!”
扈三娘连连点头,又对着尉迟骏催促道,“你倒是快跳啊!快点跳,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动手了,第一次接触男人那里,还有些害羞呢!不过,很期待!你倒是跳啊,不跳老娘就来帮你一把了。”
说着,扈三娘便作势要往前走,伸出手想要推尉迟骏下悬崖。
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的尉迟骏,今日被两名女子威胁到满脸黑紫,且脚下也犹豫起来了,满脸仇恨的瞪着扈三娘与花眠。
那情景,倒是好笑之极。
瞧着尉迟骏还沉浸在自己方才那一番威胁之中,扈三娘趁其不备赶紧出手,一把夺下了尉迟骏背上的付玉。
随后一个转身,飞快的撤回了原地。
扈三娘冷不丁的夺走了付玉,尉迟骏满脸的恼羞成怒。待反应过来时,后背上早已空空如也。他咬牙切齿的看向面色得意的扈三娘,咬牙啐道,“堂堂女子,竟是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
说罢,便要上前抢夺。扈三娘身后的杀手一拥而上,便与尉迟骏打斗起来。
此时付玉被点了穴道,双眼也被蒙住,哪里能够站得稳?只是,不知尉迟骏用的是什么点穴手法,扈三娘与花眠合力都解不开那点穴,只能等文瑾之过来了。
于是,付玉由扈三娘与花眠一左一右的扶着她,保护在她的身边。
花眠一边冷冷的注视着打斗的一群人,一边对着尉迟骏反唇相讥,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咱们是卑鄙下作!那又如何?你若是不卑鄙下作,为何又趁着咱们所有人放松警惕之时,潜入府中劫走了公主?”
尉迟骏这辈子最是憎恨别人侮辱他、误会他。即便如今被数十人包围攻击,简直就像是在围剿,但也要使尽全力反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没有劫走她!原本我是想要潜进相府看看她穿上嫁衣的惊艳模样,不过还没等我看个仔细,便看到有人给她放了迷烟,然后将她扛出了府。我便赶紧追上去截下了她,正准备待她回南疆,你们便追了上来!”
尉迟骏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罢了!竟还直接冲上来就与我打的难分难解!”
“那还不是你做的,感谢你?我不一剑刺死你就该谢天谢地了!竟还妄想带咱们公主回南疆!”
花眠仍旧横眉竖眼的唾骂道,“尉迟骏,以前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今日怎么看你怎么觉得猥琐!简直就是卑鄙无耻肮脏下流龌龊!”
说实话,花眠骂的也忒狠了些。只看着尉迟骏越发黑沉的脸色便可看出,此时他内心有多么的愤怒。
一个不妨,手臂上又被刺中一剑。
杀手们团团围住尉迟骏,让他没有逃走的机会。一个个的得到扈三娘的指示,出手一个比一个狠辣,使得尉迟骏招招无力,机会再没有还手的余地。
眼瞧着尉迟骏已经身受重伤了,文瑾之突然出现在人群之前。
从他阴鸷的眼神、僵硬的脸颊,便可看出他此时内心有多么的愤怒。即便不是尉迟骏在他们新婚之日掳走了付玉,任谁在洞房花烛之夜新娘子被掳走,心里也不痛快吧?
况且,文瑾之视付玉如自己的生命。尉迟骏更是处处与自己为敌,觊觎付玉多年的老情敌!
这样的情况下,文瑾之不暴怒才怪!
“相爷!”
花眠见文瑾之出现了,心中更有底气了,连忙喊道,“相爷,公主被尉迟骏这个王八蛋点了穴。我与三娘如论如何都解不开,您快来!”
文瑾之望着花眠与扈三娘怀中僵硬着身体,被拿下眼罩却还是一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付玉,心中只感到心疼无比。
“哈哈哈哈,文瑾之,就算你来了又如何?玉儿的穴,只能我一个人解开!我可告诉你,这点穴的手法,说是我钻研古籍学来的。当今这世上,除了我怕是无人能解!若是在十二个时辰内不解开穴道的话,玉儿整个人都会血液逆流,筋脉爆裂而亡……哈哈哈我看你们谁还敢动我,还能把我怎么样!”
有了这张底牌在手的尉迟骏,只以为就这样便无人敢动他了,仰起头得意的大笑着。
文瑾之眼睛一眯,心疼的看了付玉一眼,随后……掌心运起无穷的内力,猛地出手,狂笑不止的尉迟骏就这样被文瑾之击中,整个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朝着悬崖下面跌落下去。
呼呼的风声在尉迟骏耳边响起,夹杂着文瑾之冷淡的声音,“即便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想办法解开玉儿的穴道。只是,就是不想放过你而已。即便玉儿的穴道解不开,我自然会陪伴她,哪怕是阴曹地府,我也要陪着她一起。”
尉迟骏不甘心的仰头凄惨的嚎叫起来,身体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呼呼的风声如刀子般刮着他的脸颊,不时有树枝扫到他的脸,顿时划拉出一道血迹模糊的伤痕。
就这样被摔死么?
带着无穷的恨意与不甘心,尉迟骏终究是掉入了崖底的千年寒潭。刺骨的冰冷,令尉迟骏很快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玉儿。”
文瑾之这才走过去,动作轻柔的从扈三娘和花眠手中接过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