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向文熊如此急声厉色的一吼,众人这才从兴头上回过神来,转身便见手举长剑的向文熊,满脸愤怒的走了进来。
年轻的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便往门外逃去。
向文熊懒得理这些个女子,瞧瞧她们这些个装扮,伤风败俗!多看一眼他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气晕过去。
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将惊恐的目瞪口呆的向博凯,以及秦永登两个没用的东西,好好地收拾一番,以消他心头之怒!
向博凯呆滞的看着向文熊离他越来越近,直到长剑刺向了他的脖子,他才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爹……你,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便觉得身上一股凉风刮过。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向博凯慌忙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套在身上。
心下惊恐不已,知晓今日定是逃不脱一番惩罚了。
这时,听不到姑娘们的娇笑声,秦永登才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丝绢,一边问道,“咦,凯兄,美人儿们都去哪里了?”
这一回头,便看到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向文熊,秦永登心下咯噔一声,连忙扑通一声便朝着地上跪了下去,面如土色的求饶,“将军,将军恕罪!”
向文熊将手中的长剑又晃了晃,指向了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秦永登,冷声问道,“恕罪?你做了什么,需要本将军赎罪?”
秦永登一顿,见向博凯忙着捡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套,恍然也才看见自己赤果果的跪在地上,对上向文熊越发阴沉的目光,秦永登连忙也抓起地上散落的衣裳,手忙脚乱的套了起来。
“将军,将军,属下知罪,还望将军恕罪啊!”
一边套衣裳,一边仍旧惊慌失措的求饶。
向文熊就着身后的石凳坐了下来,目光沉沉的看向二人,沉声问道,“今日之事,本将军实在不想在看到第二次!若是再有下次,本将军定不轻饶!”
向博凯自然是没有什么话多说,反正他如今是向文熊唯一的儿子了。向博川死在了北定,向文熊其余几个儿子也是因为各种原因,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如今,他是唯一的血脉。他就不信,向文熊会把他怎么样!因此,有了底气,站着的腰杆也挺得更直了一些。
他是没什么好畏惧的,可是秦永登就不一样了,看惯了向文熊是如何凶狠的对待下人,且上次丢了新汉城一事向文熊对他的严刑处置,秦永登此时吓得是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停不下来。
今日难得的因为不好处置向博凯,也就不好对他有什么处罚。他感激涕零的看了向博凯一眼,又给向文熊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才连忙应道,“是是是,属下一定谨记将军的话,绝不再犯!否则,天打五雷轰!”
见此情形,向文熊才满意的点点头,一边教训道,“如今形势危急,你们即便是要**作乐,也得分时间!这边城不明不白的突然出现那么多古怪的女子,想来定不是什么好事!平日里你们还是要克制一下!”
说着,向文熊突然回过了神,看了一眼四周,皱眉问道,“那些个女子,都去了哪里?”
门外有人应声走了进来,恭声回答道,“回将军,那些姑娘全部逃出了府去。”
“混账!那些女子极有可能是北定或是东临混进来的奸细,怎可让他们轻易逃脱?!”
向文熊勃然大怒,又一掌劈坏了面前的石桌,丝毫忘记了方才是他没有下令阻止……
“爹,若是那些美人儿……那些姑娘真的是北定或是东临派来的细作的话,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向博凯伸了伸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还不派人去追杀!将外面那些女子通通给本将军抓回来!”
向文熊没好气的瞪了向博凯一眼,怒声吩咐道。
只是,方才还娇滴滴的一群美人儿,在跑进一条小胡同之后,瞬间便钻进一家小院子。片刻之后,三三两两的出来了几名年轻公子哥,几名普通的中年大叔,以及还有一位杵着拐杖的老爷爷。
几拨人很快便混进了人群里,与来来往往仔细盘问、搜查的士兵擦肩而过,无一人察觉她们便是方才那群勾人的年轻姑娘。
一刻钟后,陇安城里。
“相爷,属下们已经查探清楚了。向文熊与他的人全部暂居在一座废弃的府邸之中,里面大约有六百人左右。明里暗里的守卫属下们也已经打探清楚了,里面武功高强的大约有三百人。至于其他的人,估计被向文熊藏在了其他的地方。”
一名英俊不凡的男子单膝跪在文瑾之身前,虽面无表情,但眼神与话语之中的恭敬之意,谁都听得出来。
他身后,同样跪着十来名神色恭敬的男子,甚至还有方才的那位走路蹒跚的老爷爷,还有那几位中年大叔。
原来,这一行人,便是由文瑾之的暗卫所扮作的方才那一群妖娆勾人的年轻姑娘!
“嗯。”
文瑾之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后说道,“你们也辛苦了,都下去好好歇歇吧。今夜,咱们可还要去给向文熊送上一份大礼呢!”
“是,属下们告退!”
“姐夫,姐夫今晚一定要带上我!我也要去,向博凯使诈伤了我,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付彬脸色不渝的走了进来,对着文瑾之说道。
“不行,你留在府中。向文熊阴险狡诈,出手又凶狠。你伤还未痊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