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大少爷的脾性他可是最是清楚不过了,平日里是多动一下手指头都不可以,这会子叫他去给别人家冲洗茅厕?!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况且,若是真让儿子去给几户百姓家冲洗了茅厕,日后还叫他怎么见人?这面子里子可都丢了个干干净净!
“恐怕什么?恐怕不妥?”
付珩见定远候竟然敢反驳,登时不悦了,阴沉着脸,“若是这样,那便去冲洗两年吧!这期间,朕会派人专门跟踪查看,若是胆敢不去,或是威胁伤害那些百姓,甚至是敢让下手动手代劳的,朕知道后,一律重罚!若是还敢反驳,那便冲洗四年!”
说罢,付珩冷哼一声,目光阴沉的看向文太傅与定远候,“朕如此说,你们觉得如何?嗯?文太傅,定远候?”
在付珩故意压迫下,文太傅与定远候苦着一张脸,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无奈的点头应下。
背上已经一片汗津津的,里衣也被浸湿了,湿哒哒的粘在身上,真是不舒服!真不知道付珩虽是皇帝,可明明还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一个,是怎么有这样大的威慑力的。
特别是最后那一句“嗯”,浓重的鼻音,散发出付珩浓浓的不悦,令在场众朝臣都有压力的垂下了头,不敢看向龙椅上散发着天子威严的小皇帝。
见两人不敢再反驳,付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声音也没有先前冷淡。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更是让文太傅与定远候欲哭无泪。
“对了,既然是为别人冲洗茅厕,那么朕有必要说一下。这二位整日里与污秽东西呆在一起,至少得五年不得面圣!不得出现在庄严的公共场合,一旦被朕给发现,另有重罚!”
付珩开心的晃着小脚,一脸严肃的说道。
苏公公在旁边轻咳了两声,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
皇上这一招简直是太狠了,还说是帮文公子讨个公道,这公道讨得也太大快人心了!
通过今日之事,大家算是见识到了,付珩虽然也只是个小孩子,可是出事老练,出手狠辣无情。
而且,偏偏处罚人的手段如此新奇却又出奇制胜,往别人最痛的地方戳去。让人想反驳,又无可奈何。
也从今日过后,原本还有着不少鬼主意的人,见识到了付珩的手段,也不敢再在背地里随意造次了。
散朝后,文太傅本来满心愤怒的想找文瑾之问个明白,是不是他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话所以才让皇上如此惩罚文渊。
又想着让文瑾之帮着说说情,看看能不能挽回些许。
可是,一下朝后,付珩便直接看向文瑾之,“你且虽朕来,有些事情咱们商议一下。”
见付珩满脸严肃的样子,众人识趣的散开,为付珩与文瑾之让开一条道路,也让文太傅的小算盘彻底落空。
无奈回府后,文太傅刚把这话一告诉文渊,他便激动的想要进宫找皇上理论。也想着借此机会终于可以进宫,面圣了。
只是,顽固的文太傅一把捉住了貌似已经失去理智的文渊,劝解了好半天,又将文瑾之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让文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另一边,定远候府此时也是闹得鸡飞狗跳的。
吴吉冲是扬言死也不会去给那百姓家冲洗茅厕,甚至对付珩出言不逊。还好没有外人在场,否则当时可就人头落地了呀!
吓得定远候一身冷汗,也是好一番好言相劝,这才让吴吉冲不甘心的低头答应了。
“皇上,您今日也太狠了!”
苏公公跟在付珩身后,小声的笑道,“您瞧见了吗?刚刚文太傅与定远的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变着色儿的,好看极了!”
“嘿嘿,就是要教训一下,他们才知道朕的厉害。”
付珩嘿嘿笑着,又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文瑾之,“文大哥,你觉得我这个法子好不好?从明儿开始,文渊就不会整日在你面前晃悠着来烦你了,还可以让他们吃点苦头,嘿嘿。”
文瑾之瞥了他一眼,“那你就没想过,从今往后我在府里的生活就更加难过了?”
“对哦,我忘记了这一层。对不起啊文大哥,要不这样吧,你直接搬到宫里来,与我和皇姐一起居住算了。不在文府受那些闲气,你看如何?”
付珩一拍脑袋,认识到自己处理问题的手段还是不足后,歉意的看着文瑾之,有些讨好的说道。
如此一来,文大哥与皇姐在一起的时候就更多了哟!
“我看不怎么样!”
文瑾之毫不留情的说道,“芝麻大点事情,别人就喝了个酒,你就硬生生给别人安上深夜闹事的罪名,你也真够厉害的!”
文瑾之无奈的看了付珩一眼,“你呀,这处理事情的手腕还是不行,思考问题也还不全面。我若是直接住进宫里,别人会怎样想?会怎样看?算了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应付,你好好学学!”
说着,白了付珩一眼,快步往未央宫走去。
他迫切的想要弄清楚,付玉昨天送他的《女儿经》,究竟是几个意思来着?
瞧着文瑾之急切离去的背影,付珩不满的撅起了小嘴,嘟囔道,“人家还不是想为你出口气嘛!不识好人心,哼!”
“皇上,您要大人有大量!奴才觉得,您今日做的很好!”
见付珩不开心了,苏公公忙走上前,好笑的安慰道。
“对,朕是皇帝!朕要有度量,不与他这个小人计较!”
只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