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家别墅中。
华丽高调的西方宫廷式装修的卧室里,龚琳珍正剧烈地咳嗽着,可能是因为变天,又因为担心儿子的公司,这几天着急上火的,重感冒的厉害,咳嗽,发烧,瘫软。
秦云泰请了专门的保健医生上门来给龚琳珍打点滴。
龚琳珍心里特别想儿子。
她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过儿子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也鲜少接。
龚琳珍想亲自去看看他,可是自己身体这两天不舒服。
秦云泰父女见天不在家。
龚琳珍一个人守在偌大的家里,只有两个保姆陪伴,心里突然感觉凄凉的厉害。
自己的那双儿女都因为多年来对自己的憎恶,不把她当成亲妈妈看待。
龚琳珍在打完今天的点滴之后,躺在**上,盯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
她的心这么多年来就是这么孤单,特别害怕生病,别人生补有疼爱的老公,关心的子女守着,可是自己生病照样拖不住秦云泰忙碌的脚步,亦或他不是在外面忙,而是又在哪个温柔乡里。
人变化的就是这么快。
当年自己跟着冷经天也没有体会过一天被重视的感觉,当年的冷经天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姓程的女人。
当时的秦云泰虽然只是冷经天跟前的一个司机而已,可是他对自己一直很好,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关爱的女人,这种关爱在冷经天身上体会不到,但是在秦云泰身上体会到了,为了自己秦云泰在丧妻后领着秦佩雯一直未婚娶,而且秦云泰当年救过冷经天一命,为此冷经天曾经给过他昊宇百分之五的股份,原本以为秦云泰是善良的,对自己是真爱。
在冷经天出事之后,龚琳珍毅然决然就下嫁给了秦云泰,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结果人该是有多虚伪,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隐藏的该是有多么深。
原来秦云泰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披着人皮的狼。
这么些年她努力和他维持一对儿相敬如宾的夫妻形象,可是心里却有着外人不知道的苦楚。
他在外面的**史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龚琳珍觉着自己这辈子就是这样的命运了。
不会得到任何男子的真爱。
冷经天是那样,秦云泰更是!
这些年龚琳珍就打烂牙齿往肚子里咽。
亏得自己当年还打了一迟司,把年幼的天甜手里的股份也问子墨的爷爷要过来,让秦云泰控制昊宇的奸计得逞,得逞后的他立马露出了狐狸尾巴,不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言听计从,俯首称臣了,而是为所欲为了,想到此,龚琳珍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
“夫人今天身体怎么样了?”卧室外传来秦云泰的声音,龚琳珍马上把眼角的泪抹去,强装笑颜:“还好,今天比昨天好多了。”
“那就好啊,你可不能趴到啊,你趴到了,我怎么办?”秦云泰故作伤感地说着。
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龚琳珍不是不知道,他巴不得自己赶紧死去,然后找一年轻漂亮的女人呢,这么些年他在外面招蜂惹蝶,那女人多不胜数,自己要是趴下了,保准新的秦太太分分钟就进门。
虽然这么想,但是龚琳珍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说:“让你担心了,不碍事的。”
“不碍事就好啊,昨天在山庄见到你儿子了,还真是得意,目中无人,这小子估计是这阵子太顺当了些!”秦云泰眼中露出一丝狠戾,“要不是我还顾忌着他将来和佩雯的事儿,我一定会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他以为在上市前夕除去了沈瑞祥和李天仁两个家伙,就稳操胜券了吗?他还太嫩了些,他要是能成为我的女婿还好些,要是不成,我要他好看!”秦云泰毫不留情。
他的话让龚琳珍浑身直冒冷汗。
他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什么事儿也能做出来。
龚琳珍担心他要是知道儿子根本就不把秦佩雯当回事的话,那么一定会毫无顾忌地向冷子墨下狠手了。
“云泰,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会帮着冷家把昊宇的事业发扬光大的!”
哈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声。
“夫人,你好傻,我是说过啊,会把冷家的事业发扬光大的,不过没有说过冷家的产业还是姓冷啊,我觉着这昊宇已经是三代了,都说富不过三代,昊宇也该是改头换面,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吧?”
“你……”龚琳珍气的又是一阵咳嗽,脸色顷刻间煞白。
秦云泰看似好心好意地给龚琳珍排了排背,然后继续给龚琳珍施加压力,“夫人,你说你家儿子怎么就和当年的冷经天一样固执呢?他就不能向我弯弯腰,低低头吗?你说他要是当了我秦云泰的女婿,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我就佩雯那么一个女儿,我的都是佩雯的,他要是娶了佩雯,这产业还分什么姓秦和姓冷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夫人?”秦云泰的嘴角露出阴冷的笑容,他的笑容让龚琳珍感到后背一阵发冷。
秦云泰拍拍龚琳珍个脸:“夫人,我看你还是劝劝你的宝贝儿子吧?好了,晚上不必等我了,我有应酬!”秦云泰扬长而去。
龚琳珍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看看,这就是自己二十年来的生活,嫁给了这么一个伪善的人。
可是路是自己选的,自己硬着头皮也得往下走,不然怎么办?
儿女儿女不认,丈夫丈夫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