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吻来得太用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身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软了,只能双手攀住面前这人的双肩,才没有滑落下地。
刑真如见潘慧不但没有反抗,而且竟主动攀附在自己身上,丹田之内的邪火一时间烧得更旺了几分。
他大肆在潘慧的檀口之中掠夺着馨香,左手紧紧揽住她的纤腰,右手已然悄悄爬了上来覆在了潘慧胸前。
潘慧忽而有了一丝清醒,双眼登时睁开,双手正想将人推开,却在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时恍惚了一下,继而又被火热的吻给吞食了意志。
刑真如轻轻搓揉着少女胸前的圆润,吻已从双唇转移到了对方的耳坠。温热的气息吹得潘慧微微颤抖。刑真如哑声低笑,继而吻上了她纤长的玉颈。
潘慧神识已然不清,从未体验过的舒麻感由耳垂、颈子还有胸前漫延到全身,只觉得自己此时好似一片浮萍轻轻地漂浮在水面上,只是随着水波起伏,不停喘息着。
周围的环境在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两人却浑然未觉。原本一片漆黑的山野渐渐变成了一间新房,两人此时正站立在床边,架子床上铺着一床大红色喜被,床边的烛台上,一对大红蜡烛在爆着灯花。
刑真如似乎被忽而跳动了一下的灯花闪红了眼,只觉得不满足于现状,又听得耳边不知是谁在轻声说着话:“要了她吧!要了她吧……”
他呼吸渐重,直接将潘慧抱起丢在床榻上,脱去外衣便压了上去。
发了疯般的狂吻席卷而至,缱绻着她的舌,将她吻得快要没有了呼吸,双手不甘心只隔着衣服抚摸她,又伸向了她的腰带。
潘慧双眼半睁半闭之中好似看到了对方衣襟渐开,心头猛然一动,也顾不得马上要被解开的衣服,伸手忽而拉开了对方的前襟,随即瞳孔一缩,顿时清醒了过来。
五盏长明灯骤然出现在她身旁,暴虐的气息瞬间将眼前的男人推开丈远,潘慧翻身坐起,将已经松散的腰带重新系紧,一扬手便操控起长明灯对着那人袭去。
此时的潘慧双眸之中一片森冷,直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她方才掀开对方衣襟时并未在胸前看到自己亲手刻上去的蝴蝶印记,便瞬间了然这个人并不是大师兄。大师兄曾经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将那个印记消去,即便是日后恢复了功法亦不会,所以这个人是假的!
而她竟然被这个人轻薄亵渎了,若不将此人杀了,难消她心头之恨。
原本莫名出现的新房在潘慧清醒之后便已消失,四周又重新恢复成了原来的一片黑暗,刑真如在这片黑暗中只看到一个绯色身影和五盏长明灯瞬间掠到自己面前,紧接着便是胸口一疼,人已被对方一掌拍得倒飞了开去。
潘慧一击得手,却也看清楚了方才被自己震飞的人究竟是谁,心中怒火更盛。
刑真如此时仅着一件单衣,衣襟敞开,不正是方才对她轻薄的那人么!
她原本还奇怪自己怎么会忽然迷失了心智,弄了半天竟然着了此人的道!如此心术不正之人,着实可恶!
该杀!
刑真如终是被潘慧一掌打得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女子目露凶光却穿戴整齐,瞬间明白自己方才竟是失了魂,立马叫道:“你听我解释!”
潘慧冷冷一瞥,懒得与他废话,一掌带着凌冽的杀气又袭了过去。
刑真如只好退,却又感觉到身后山林在加速靠近,如此进退不得让他不由心下一沉,随即右脚后撤刹住身形,足尖在地上轻点,人已旋身而起,直接一个筋斗跃过潘慧头顶落在其身后。
潘慧一掌落空,正欲转身,却在抬头的刹那看到了对方黑压压靠近的山林,不由微愣,面露骇然。
她方才未觉,此时静下心来才发现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有如灰尘一般却又带着丁点腐臭,还有些许腥甜。多闻几下,她竟又有些恍惚了起来,连忙狠狠咬了舌尖一下,将自己痛醒,心中已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有了判断。
她向后退开两步,回头看了刑真如一眼,道:“你可有闻到什么?”
刑真如脸色微沉,点点头,道:“很淡的味道。应该从一开始就在,只是原先我们太过注意周围的环境而将这个气味忽略了。”
所以,方才两人之间产生的错觉以及发生了一切都是拜这个气味所赐。
刑真如眸中满是阴狠。他虽说很想得到潘慧,却最恨被人操控。他今日被人莫名阴了一道,只想将背后之人挖出来陵迟已解恨。
前方的山林还在不断压进,两人只能继续后退。黑暗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柴棚和水井悄然发生了变化。水井之上的吊钩竟然化作了一只利爪对着潘慧的后心侵袭而去。
蓝玉长明灯骤然大亮,光芒照在那只只剩白骨的利爪上,骨头上瞬间冒出了一阵焦黑的轻烟,骨爪吃痛地发出一声怪叫,缩了回去。
两人急忙回头,却见身后哪里还有什么柴棚和水井,满目皆是森森白骨,还有十几只骷髅头飘飞在空中,空洞的眼眶内燃烧着两团幽绿色磷火。
刑真如掌心之中冒出赤红的火焰,炙热的掌风掀起一阵热浪对着那些白骨席卷而去。
骷髅头发出几声怪叫,四散开来,眼眶之中的磷火跳动得越发剧烈起来,仿佛很忌惮那些火红的气浪,却不甘心就此离开。
潘慧的长明灯已在这个时候飞散在半空中,五色灯光在空中大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