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慕容长欢的盛气凌人,司马霁月却是一甩手,“啪”的打飞了她递来的那盒瓷罐子,眉眼间神情倨傲,完全没有一点儿配合的意思。
“用不着那么麻烦,本王不是女人,不擦脂粉。”
“你!”
慕容长欢倏地瞪大眼睛,看了眼那盒被拍飞滚远的罐子,气恼之下忍不住对司马霁月竖了竖中指,满脸的义愤填膺!
“司马霁月,你这是打算坑死我啊!?”
一把拽过慕容长欢的手腕,将她顺势拉进怀里,司马霁月微勾嘴角,挑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尔后一寸寸收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垂眸逼近她的面前。
“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怕被别人看见,还是怕被六皇兄看见?”
慕容长欢闻言一滞,尔后拔高声调,不甘示弱!
她知道,要是这时候缩了脖子,某醋坛肯定要认为她是心虚了,所以她决不能虚,必须理直气壮!
“本妃是怕父皇看见啊!倘若叫父皇见着你这模样,闪瞎龙眼不说,到时候那些个大臣们添油加醋地吹上一阵耳边风,难保父皇不会对你生出偏见,认为你纵欲贪欢、荒淫无度,从而对你的印象一落千丈,不再看重于你……”
“你错了。”
不等慕容长欢把话说完,司马霁月就淡淡地打断了她,语气笃定。
慕容长欢免不得又是一愣,反问道。
“错哪儿了?!”
司马霁月扬起眉梢,加深了几分不怀好意的笑。
“看见本王如此卖力地为皇家开枝散叶,繁衍子嗣,父皇只会龙心大悦,说不定还会褒奖本王一番,赏赐给本王一些宫廷秘药……”
“什么宫、宫廷秘药?”
“你说呢?”
“咳!这天都亮了你还在做梦,看来是没睡醒了啊!以后果然要早点睡了……”
一边说,一边推开司马霁月,慕容长欢轻咳一声,飞快地转移了话题,免得越说越下流!大清早的还是小清新一点比较好,不能太污秽了!
见着时辰不早了,司马霁月便没再说什么,只开口吩咐了一句。
“给本王更衣。”
慕容长欢理也不想理他,摆摆手,直接拒绝了他。
“自己穿,又不是没长手!”
“手太酸了,昨夜为了帮你活血丰丨胸,差点儿废了……你难道不应该心怀感激,报答一下本王吗?”
“呵呵!”慕容长欢翻了个白眼儿,不以为然,“你还好意思说,老子肋骨都差点被你揉断了,唉哟……现在还疼呢……”
皱了皱眉头,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慕容长欢倒抽一口气,演得活灵活现,仿佛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司马霁月立刻上前两步,担心道。
“哪儿疼?本王看看?”
说着,某王爷的咸猪手便就大喇喇地招呼了过来,只是伸的不是地方,眼睛瞟的也不是地方,尽管他的脸上是一派关切的神情,非常的正直正经!
“啪!”
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的爪子,慕容长欢演不下去了,转身去衣架上取了衣服过来,不爽地哼了一声。
“穿个衣服而已,哪那么多事儿?站好!把手臂抬起来,快点……”
司马霁月依言照做,这会儿倒是配合了。
慕容长欢从没伺候别人穿过衣服,连自己的衣服都研究了好久才会穿,所幸夏天的衣服不多,就简单的两三件,穿起来不算麻烦,也不费事儿,三下两下就套好了。
拾起腰带,慕容长欢随手甩了甩,直接递到了司马霁月的手里,挑眉道。
“衣服穿好了,腰带自己束吧!”
“嘶……”
司马霁月微蹙眉心,捏了捏肩头,露出几分酸楚的神色,轻吟道。
“肩膀好酸,奇怪……怎么突然就使不上力气了……”
见状,慕容长欢不由嫌弃地嗤了一声,一把拽起他的胳膊抬了起来,尔后伸手环到他的腰后,将腰带绕了过去。
“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在慕容长欢伸出双臂环上自己后腰的刹那,司马霁月顺势扯了一下她的胳膊,骤而将她拽进了怀里,低头吻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笑着道。
“还不是跟你学的。”
慕容长欢一边回应他,一边勤勤恳恳地摸着瞎帮他束好了腰带,瞬间觉得自己也是无敌了!
最后的最后——
九王爷当真丧心病狂地顶着一脖子青紫红痕出了门,一路闪瞎了无数小厮的狗眼,羞红了无数女婢的耳根,偏偏丫还一副冰清玉洁的禁欲模样,看得人简直欲丨火焚身!
“嗷呜!”
慕容长欢一扭头扑回到床上,觉得自己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为了不打搅百里轻裘的好事儿,好给他和白牡丹腾出足够的私人空间,慕容长欢便就偷了个懒儿,给自己放了几天假,打算这段时间暂时不出府,反正赌馆和医馆的生意已经慢慢地开始步入了正轨,名声打响之后,她只要在幕后出谋划策便可,用不着天天露面。
唯独练功的事儿不能落下,她虽然有名师指导,又有秘术加身,可毕竟起步晚,练功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需要多加积累,半日也不能荒废。
不过,天天泡在百里轻裘的那个药池子里也不是个事儿,慕容长欢想了想,决定另辟蹊径,多管齐下,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最好的成效!
“哼!嘿!哈!”
光着胳膊肘子,慕容长欢一板一眼地在树荫下比划着招式,微风拂过,倒也不觉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