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慕容长欢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聆听屋外的动静!
陡然间,便听一个声音炸开在耳边,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几乎贴着门板!
“好大一只野猫,来人……把它抓起来!”
“是!”
声音一落地,紧跟着就是“砰”的一声骤响,一行人迅速破门而入,速度快得叫人来不及反应。
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闪现在了面前,青雀庄主意外之下吃了一惊,等回过神来便就慢了一拍,不等他跑出多远,便被逮了个正着,连夺窗而逃的机会都没有!
慌忙之际,担心慕容长欢的处境,青雀庄主一时间无暇自顾,连连又学着猫叫唤了几声,听得慕容长欢又好气又好笑。
便干脆走了出去,制止道。
“别叫了,学得一点都不像,猫要是听到了,只怕都要嫌弃你的叫声太蠢了些……”
没想到慕容长欢竟然不走,反而还大喇喇地走了出来,青雀庄主不由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拔高了声调。
“你……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你有办法可以离开吗?”
“我是有办法脱身,可你被抓了,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己一个人走呢?干嘛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是啊!感动得都快哭了……”俊脸之上神色一垮,青雀庄主当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显然不是因为感动,“你不趁早跑掉,怎么找人救本爷?!你这是要害死本爷啊!”
“放心,堂堂青雀山庄的一庄之主,你的这条命值钱着呢,没那么容易死的……”笑着打趣了两声,慕容长欢缓缓转过身,抬眸问向立于门边的那个男人,接着追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
来人身形修长,气质华贵,周身自带一股慑人的气场,令人有种无端的压迫感,跟司马霁月有的一拼。
然而头上罩着一个黑色的斗笠,却是不露脸的。
不知道是因为不方便透露身份,还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
他的气息对慕容长欢而言是陌生的,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霸道,却是熟悉得很!
这种人的出身,不叫非富即贵,而是……权力在握,挥手风云。
慕容长欢大概有了点儿线索,奈何这个天底下,掌权的人太多了,野心勃勃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要她拿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眼下最重要的,并非是探明对方的身份,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
沉默片刻,不见对方开口,慕容长欢不由叹了一口气,随手便将手中拿着的书册递回到了那人的面前,语带悻悻。
“唉,真可惜……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但既然被你发现了,本馆主也就不作无谓的挣扎,自讨苦吃了……这本书还给你!以后换了个地方藏,不要再塞在那种地方了,很容易被发现的……真的,经验之谈!”
对上慕容长欢诚恳而真挚的目光,来人终于开了口,从嘴里意味深长地吐出四个字。
“经验之谈?”
“噢!是啊!”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慕容长欢感觉圆了回去,笑着道,“以前本馆主的府上也经常遭贼,那些贼实在是太防不胜防了,俗话说久病成医,本馆主都快被他们偷出心得来了!”
对于慕容长欢如此牵强的解释,对方没再说些什么,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随口吩咐了一句。
“逸白,把东西收好。”
“是!主上!”
娃娃脸躬身应下,尔后抬起手,作势要从慕容长欢手里接过书册。
慕容长欢扁了扁嘴唇,不舍得松手。
娃娃脸不由瞪了她一眼,陡而加大了力道,一把夺过了书册!
耷拉着肩膀,慕容长欢换上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喃喃自语地叹息了两声。
“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刚刚才拿到手上,都还没摸热呢……真是的,早知道会是这样,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还不如没找到呢……”
“先别说这个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青雀庄主欲哭无泪,学着慕容长欢腔调跟着感叹,“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乖乖地呆在密室里不出来呢!”
“这个……”
慕容长欢沉吟片刻,尔后立刻拔腿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那个头戴斗笠的男人……的手臂!
下一秒,便听“唰唰唰”连着数声,一眨眼的功夫,慕容长欢的肩头上就多出了数把冷森森的长剑!
厚着脸皮,慕容长欢使出浑身解数,对着那人撒娇卖萌,商量道。
“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偷这个小金佛的,干这种事……我们也觉得颜面无光啊!要不是你一来就把我们抓起来,我们根本就不会用这种方式回报你,毕竟咱们都是生意人,在江湖上摸爬打滚,明白多一个朋友就等于少一个敌人的道理!再说了,现在小金佛物归原主,你什么损失也没有,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吧?”
那人还是没有吭声,一言不发的,头上罩着黑纱,便是连表情也瞧不见,叫人没个底儿。
慕容长欢心慌慌,见着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
“对了!先前本馆主让那个娃娃脸……”
柳逸白上前一步,骤而打断了她!
“娃娃脸?”
“咳,不、不是娃娃脸……是柳、柳公子……”慕容长欢讪讪一笑,讨好地朝他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