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答应,青雀庄主面色一喜,立刻颔首应下。
“需要本爷做什么,你只管说便是。”
慕容长欢微勾嘴角,眉眼间一闪而过意味深长的光泽。
身为一个对医理一窍不通的家伙,青雀庄主哪能帮上什么忙?只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慕容长欢还是想要将他和东方晏两人的关系拉得更近一步!
尽管刚刚在质子府的时候,东方晏舍身救了青雀庄主一命,但那是在特殊的情况下,迫于局势才容不得他多做犹豫,而一旦恢复到平静无波的局面,依着东方晏孤傲高冷的个性,就算心底下早已将青雀庄主当成了朋友,面上只怕还是要端着架子,死鸭子最硬不肯同他和颜悦色地相处。
所以,慕容长欢便就多留了一个心思。
只要青雀庄主同东方晏血性相融,她就可以暗中做个手脚,让青雀庄主用他的血去救东方晏。
到时候等东方晏一醒,她再忽悠两句,说他的血型特殊,旁人都救不得,唯有青雀庄主能冒着生命危险拿自己的血救他……哦呵呵,她就不信东方晏能铁石心肠到丝毫不受触动!
这么想着,慕容长欢便就笑眯眯地拉着青雀庄主去做了一番试验,看得某只庄主一阵毛骨悚然,总觉得有种要被她卖掉的嫌疑!
尤其是看到她随手亮出一把尖锐的匕首之后,青雀庄主更是心头一紧,赶忙做出防备的架势。
“你要干嘛?!”
慕容长欢继续笑眯眯地瞅着他,从嘴里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
“把手伸出来。”
“你、你……先说你要干什么?”
“怕什么?”站在一旁的花非雪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一把搂上青雀庄主的肩头,语带不屑道,“有本楼主在,她还能强了你不成?”
“就是!”
慕容长欢点点头,随口附和了一声,继而一脸鄙弃瞟了青雀庄主两眼。
“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抱胸抱得那么紧做什么?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了,不管本馆主要你做什么,你都义不容辞吗?自己说过的话,转个头就忘啦?”
在两厢夹击之下,青雀庄主只好抖抖着将手伸了过去。
慕容长欢劈手抓住了他的一根指头,尔后手起刀落,在上面划开了一道小口子,拿碗接了一点儿血。
还不等青雀庄主反应过来,就见慕容长欢已经端着碗转身走远了。
眨巴了两下眼睛,青雀庄主一脸懵逼地看向花非雪,完全猜不透慕容长欢这是在干什么。
“她……干嘛要接本爷的血?”
“等下你就知道了。”
拍了拍他的肩头,花非雪微扬眉梢,一副很懂的样子。
而实际上,他也并不知道慕容长欢是要作甚。
过了片刻,就见慕容长欢一脸贼笑地走了回来,眉眼间的笑意似乎比走之前更加奸诈了,看得青雀庄主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十分担心她的下一步举动不是割下他的一块肉,就是把他身上的血抽干!
直到慕容长欢开口解释了一句,青雀庄主顿时……更加惊恐了!
因为慕容长欢说的是——
“东方世子伤得太重,流了太多的血,这会儿已经失血过多了,要想救活他,最重要的便是给他输血……刚才本馆主已经试验过了,你的血同他的血不相冲,正好可以救他。”
“什么?!”
一听慕容长欢真要抽他的血,青雀庄主马上就炸毛了!
虽说慕容长欢医术高明,他早有耳闻……可在大多数人眼中,她的这双回春妙手便如邪术般存在,事情摊在别人身上尚且令人心惊,如今落到自己头上,就更加叫人心生畏惧了!
“要拿本爷的血救他?!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本爷的血?!用他的……或者他的……还有他的……这屋子里头这么多人,难道都不行吗?!”
扬手拽过几名宫人,青雀庄主养尊处优惯了,自是高人一等,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从自己身上下手的。
听到他这样说,慕容长欢却是不以为然,嘴角扯起一抹幽幽的邪笑,心下暗道。
一般而言,这种情况就意味着……她忽悠的时候到了!
“如果可以,本馆主也不想让庄主您受这样的罪,只可惜……东方世子乃是东祁之人,因着地域差异,血脉与我大阙有所不同,故而只能找同为东祁的庄主您献血给他。”
青雀庄主还是不甘心,转而又一把将东方晏身边的贴身侍童推了上去,掷地有声道。
“他也是东祁的人,你怎么不抽他的血?”
“都试过了,”慕容长欢叹了一口气,两手一摊,聊表遗憾,“其他的东祁人都不行,只有庄主您一个人的血可以救东方世子……当然,庄主若是狠得下心眼睁睁地看着东方世子就这么‘香消玉殒’,‘红颜薄命’……本馆主也不会勉强庄主什么……”
听到慕容长欢这样说,青雀庄主也不知是真是假,虽然隐隐觉得她是在故意坑自己,却是不敢拿东方晏的性命开玩笑。
沉默了片刻,便露出了几分妥协的神态,只还有些担忧。
“可是这样的话……本爷岂不是很有可能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放心,用不着那么多血,更何况……你要是在本馆主的眼皮子底下死了,本馆主的招牌可不就得砸了?你说本馆主能这么轻易就让你砸了本馆主的招牌吗?”
闻得此言,青雀庄主才终于放了心,没再多说什么,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