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们抓到一位文士,可能是淮南军中的高层!”
一位亲兵兴奋地跑到了魏延身边说道,魏延愣了一愣,刚才他只顾得对付那张勋,却是没有注意到这淮南军中还有一位官员将领。
“把他带过来”
魏延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地说道,只见两名亲兵押着一位身着道服的文士向他这里走了,正是刚才没有逃掉的袁涣。
“完了,这武将看起来性子狠戾,我袁涣今日看来难以幸免了”
看着刚刚收起狂战体术,虽然脸色恢复正常,可是双目还赤红如血的魏延,袁涣心中打起了寒战,天底下没有不怕死的人,不怕死那都是唬人的,就算是那一心寻死之人心中其实也是怕死的。
“你是何人,在淮南军中担任何职?”
魏延心中兴奋的问道,他很希望这身穿道服的青年是淮南军中的高层,这样活捉了他就能多为主公送上一份大礼,魏延此时还不知道的是,这袁涣算不得上淮南军的高层不说,还是个边缘人物,不然也不会被袁耀纪灵安排到最后再撤,与张勋一齐率领一万三千淮南兵殿后。
“在下陈郡袁涣,在寿春袁公帐下任辞曹史一职”
袁涣面色紧张的回答道,生怕这魏延暴起杀了他,不想这魏延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思索着,辞曹史可是郡守属官,级别也算是高的了,而且看这袁涣气质飘逸,甚是不凡,于是上前客气地说道:
“原来袁先生,先生不必紧张”
看到袁涣还被两名古城兵士一左一右押着,身上还绑着绳索,又马上吩咐道:
“你们快给袁先生松绑吧,袁先生不过一介文士,无须这样”
“诺!”
两位兵士连忙为袁涣松绑,看着魏延这位敌方大将这么客气,袁涣也是没有想到,不过魏延下一句话就让他心中明白了。
“看袁先生气度不凡,像是个有才之士,且家在陈郡何必为那远在淮南的袁家父子卖命,不若投了我家主公范汝南,也好挣个更好的前程”
魏延这么一劝,袁涣心中顿时有些难堪,说实在的,他现在还真不愿意与自己那前姐夫范统相见,但是如果此时拒绝了,恐怕这魏延又会当场翻脸,于是斟酌了一下,半实话半假话地缓缓说道:
“汝南范公帅大人之名,涣早年间就有所耳闻,只是当时年少还在读书,未能得见,后来陈郡家中遭遇横祸,涣不得已举家搬迁淮南,袁术闻我之名,多次征辟我都拒绝了,这次被袁公强行辟为辞曹史随军前来,家人却都在寿春为质,若我今日就投了范公,恐一家老小尽皆遇害啊”
“这…”
听了袁涣的说辞,魏延也是一筹莫展,他虽然行伍出身,却不是冷血之人,这袁涣既然家人都在寿春为质,就绝对不会转投他人,袁术虽然四世三公,实际上却十足的小人,若是知道袁涣投了范统,绝对会第一时间将袁涣全家老小杀个精光。
“无论如何,袁涣都多谢魏将军今日的知遇之恩,若魏将军信得过我,放我回淮南寿春,等那袁术对我放了心,不再监视我的家人,我将悄悄将家人迁走,然后想方设法地再来找您,倒时候您再为范公引荐我,如何?”
袁涣侃侃而谈地说道,却没发现魏延眉毛突然跳了跳,这位刚刚二十出头的武将毕竟还是年轻,他选择信了这袁涣,然后点了点头:
“我魏文长自小就是个极为讲信义之人,相信先生也是一样,好吧,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你现在就不用投我们主公了,可以回去寿春”
“谢魏将军!”
袁涣没想到这魏延竟然如此洒脱大方,顿时喜得心花怒放,向着魏延深深地一揖,不想魏延下面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给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