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下山我去过好几家医馆,那些医匠听了师父的病情,个个束手无策。只希望师父吉人自有天相,他的病能自己慢慢好起来,…”
白衣少年心情沉重地说着,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进行求医问药的行动了,结果永远还是一样,失败!
“哎,这就是命啊,如果我们不是黄巾,大哥也不会因为一点儿粮食在北海受伤,也不会因受伤来不及诊治而染上重病!”
黄衣大汉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淳哥儿,我去办事了,你好好的照料大哥就行”
看着黄衣大汉在自己的视线中慢慢的远去,白衣少年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了远处的西南方向,他们前几日洗劫了西南处的临睢县,县衙被他们打破,粮仓被他们搬空,还有好几位弟兄意外失踪,不知他们会不会被抓住,受不了严刑逼问而引来郡国兵前来清剿,那可就麻烦了。
此时的九里山南八十里外,有一大约一千五百兵士的队伍正缓缓前进着,在队伍的最前面,是一位身穿皮甲,胯着一匹枣红色骏马的大胡子武将,在他的身边则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红衣女将,这女将长相俊俏英气逼人,乃是北鱼山寨的桐娘子,那大胡子武将就不用说了,肯定是咱们的范统范当家,哦,不对,现在是范县令范公帅大人。
“前面再走七十里就是安月谷,大家原地休息,将干粮拿出来饱食一顿,然后就分散成十人十人的小队潜行到那里埋伏下来,到了晚上咱们以锣响为号,然后全部大喊着冲出来将黄巾余孽的头尾掐断,谁生擒了黄巾头目,谁就能得到铜钱一罐!”
停住了行进的步伐,范统范大人就开始大声的向兵士们安排起来这次的作战计划,另外还有五百易装成普通寨民的兵士们随后就到,他们将在大家埋伏好了以后前去九里山黄巾营寨进行骚扰,主要的任务就是把黄巾营寨的主力兵将给引到安月谷中。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范统与桐娘子,高非两人带领着一千五百兵士埋伏在安月谷里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夏末深夜的虫鸣与蛙叫很是热闹,这让范统非常高兴,虫鸣声虽然不甚清晰,可是刚刚掩饰住埋伏在山谷里的弟兄们的呼吸,蛙叫虽然不甚响亮,可是恰好掩盖住风吹过弟兄们衣摆的杂音…
九里山黄巾兵寨,黄衣大汉焦躁地在营寨中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白衣少年眉头紧皱,两三千黄巾兵立在那里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很快一位黄巾斥候火烧火燎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气愤地喊着:
“查清楚了!那些愣头青确是西南芒砀山的人,据我们抓住的一个落单的说,大概有个五百左右,前几天看到我们抢到很多粮食,他们眼红了…”
“特奈奈地雄!真是为了粮食不要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特么活腻歪了!”
黄衣大汉听罢跳着脚骂道,一众黄巾兵也是气得直跺脚,当日他们抢了临睢县的粮食路过芒砀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没有理会那里的寨子,不想却被看轻了,以为他们不敢与其争锋,是好欺负的不成。
“淳哥儿!你也听到了,区区五百愣头青就敢欺负到咱们的寨子这里,如果不教训一下他们,俺们还不得憋屈死!”
黄衣大汉对着白衣少年说着,只见白衣少年稚嫩的脸庞透出一股不属于他年龄的成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好吧,我相信,区区五百人还是很好对付的,说起来远叔您带去一千弟兄就可以解决,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也带上一千弟兄随远叔一齐去”
“哈哈,好好!两千对五百,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走吧!”
听到白衣少年不仅同意了自己出兵的决定,还打算与他一齐出兵,黄衣大汉抚掌大笑,然后迅速地安排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轮新月升起,娴静优雅地躺在天空上,安安稳稳像是睡着了一番,安月谷外月光皎洁,谷内却愈发地黑暗起来,已经在谷内埋伏将近两个时辰的范统瞪着眼睛看着山谷北面的入口,只希望他的诱敌之计能够成功。
突然,黑色的一队人迈着慌乱的步伐从山谷北面的入口进来望南面出口的方向奔去,看他们的装扮正是芒砀山那五百青壮,所有趴伏在秋草丛中的兵士们都紧张的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来了,终于要来!
手心里早就捏了一把汗,虽然事情的发展都在范统的预料之中,却还是让他感到莫名的紧张和兴奋,在淮南生擒高顺那一次自己只不过占了熟知高顺性格,且只是个幕后策划者的便宜,而这次的行动,他不仅是个策划者,也是个执行者。
“奈奈地!你们不要再跑了!统统蹲在地上投降,俺可以免你们一死!”
黑色的一队人刚从山谷的小路上慌慌张张的跑过去,黄色的另一队人就要从后面气势汹汹的追进谷里,头先一位黄衣汉子骂骂咧咧的吼着,在他的身边却有一位白衣少年却正拉住他不停的劝着:
“远叔,师父曾说过穷寇莫追,如今我们可是已经追了快十里了”
“淳哥儿,你胆儿小,俺老杜胆儿可不小,那几百挑事儿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全是精壮的青年人,我们的青壮越来越少了,如果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收归到兵寨,我们的实力就会更强,这样去了汝南岂不更有几分仰仗!”
黄衣汉子一甩胳膊,带着身后的一大队人马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