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武都郡武都城,已经与韩遂约定好一齐向东,攻击长安的马腾,因为一个消息而犹豫了,这消息言之确凿,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因为这消息是关于韩遂跟他的老上司袁绍的。
“你确定那袁绍,已经通过南匈奴越过武威郡,跟金城的韩伯约勾搭起来了么?”
马腾皱着眉头,有些头痛的向一位马家军斥候队长问道,只见这名斥候队长狠狠地点了点头:
“主公,我马虎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那传信的兵士,确实是韩遂的手下,而且我与他正好是同乡,他是不会骗我的”
“这倒是个新的情况,让我们由不得不慎重以对啊!”
马腾此时,开始有点庆幸自己并没有急着从武都出兵了,只让汉阳郡的马休等人整备军队,准备随时向安定郡攻去,因为据前线来报,那彭阳县的魏延陈宫还真是快难啃的骨头,马超与马岱前后攻击了三次也没有得宠,不过马腾相信,那魏延陈宫怕也是强弩之末了,只要马超马岱再加吧劲儿,一定能够将他们解决掉。
“哼!怪不得那韩伯约不停的催促着我快些从武都出兵,而他却在金城按兵不动不说,还趁势略取了陇西郡,原来是跟那袁绍又勾搭道一起了,怕是当我从武都出兵,正好遂了他的意,当我与那范统在关中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顺势而起,统一整个凉州,到时候他与袁绍结盟再共同对付范统,端的是极为歹毒!”
马腾是汉伏波将军马援的旁系后代不错,勇武上跟马援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却绝对没有遗传马援的智谋,所以他思索了半天,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然后再想起来之前韩遂与他的矛盾,登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韩遂这个匹夫,竟然敢阴我!马虎听令,你放下其他的所有事情,一定要严密关注那韩遂与袁绍之间的动向,有什么新的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诺!”
马家军斥候队长马虎领了马腾的命令就离开了,马腾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军队也不能就这么在武都郡干等着,那汉阳郡的北面,还没有被他完全掌控,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完全掌控了,这样就算那韩遂想要东进,也就不那么容易了,却不知道,他这么一个决定,直接让韩遂军与他的马家军在汉阳郡的北面开始了一次冲突,双方两败俱伤,之间的盟约关系也从此变得前途未卜,黯淡无光起来。
“混账!大敌当前,这个马寿成又胡搞些什么?为什么不带兵杀往长安,反而派遣梁兴和杨秋带兵侵扰我们金城!”
金城郡金城县,韩遂气得将手中的战报扔在地上大骂了起来,原来那梁兴与杨秋本来是韩遂手下,后来因为一些矛盾与韩遂产生了冲突,反了韩遂加入了马腾麾下,这次马腾派他们两人攻略汉阳郡的北面,正好与金城郡接壤,两人对韩遂怀恨在心,自然要在金城郡耀武扬威一番了,结果好巧不巧,刚好被韩遂的女婿阎行带兵巡视的时候发现,大怒之下对他们动了手。
梁兴与杨秋水平顶多就是勉强三流的武将,知道自己不是二流武将阎行的对手,不过仗着兵多,也与只是带兵巡视的阎行打的不亦乐乎,也就这样打出了真火来,结果最终弄得阎行全军覆没,阎行受伤逃走,而梁兴直接被阎行杀死,杨秋率领的马腾军也是折损了大半。
你说这个消息传到了韩遂这里,韩遂能不生气么,这马腾完全就是对他不宣而战啊!
“主公息怒,主公暂且息怒”
此时韩遂的护军成公英向他劝解了起来:
“那梁兴与杨秋,素来与主公有怨,这次对咱们金城的侵扰,怕是他们两人个人的决定,与马寿成将军无关呢,再说此时无论是主公还是马寿成将军,都要齐心协力,共同对抗那咄咄逼人的太尉范统,没理由相互之间再起争端的”
“恩,你说的很有道理,然而这口气我不能咽下,且让我修书一封,问清楚马寿成,他到底要干什么!”
韩遂想了想,成公英说的也对,兴许马腾真的不知道呢,于是言辞激烈的向马腾修书一封,先是讲明大敌当前,两人之间的盟约不能轻改,然后就说明了这次冲突的实情,还望马腾能够就此事给他个说法。
而马腾此时在武都城,却拿到了一封写给韩遂的信件,而这信件的主人,则是那位雄踞河北的大将军袁绍。
“你确定这是袁绍亲自写给韩遂匹夫的信么?”
马腾手中拿着还没有打开的信封,有些疑惑的向马虎问道,马虎一听就有点急了:
“主公,马虎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这封信确实是我们从一位南匈奴的骑兵身上缴获的,而且还让一位曾经在西园校尉府当过书记官的先生看过,字迹确实是那袁本初的,只是因为最近几天有雨,信件有多处模糊之处,还请主公斟酌”
“好,那我就看看,袁绍会给韩遂匹夫写些什么!”
马腾点了点头,说着就取出了这封信,也果然如马虎所说,信件因为被水浸湿,其中有多处模糊,不过大致内容,马腾还是连看带猜知道个大概的,信件开头只是袁绍与韩遂拉了拉家常,直到最后才在几处提到了“合作”,“长安”,“关中”,“瓜分”,“马腾”,“解决”,“凉州之主”等字眼,而到了这里,正是浸湿模糊最厉害的地方,详细内容不甚了了,不过也只是这些东西,就足够马腾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了。
“哼!不过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