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一早就来到我的房中,可是有什么事么?”
曹操洗漱完毕面色肃然地向妻子丁婉问道,丁婉此时恢复了平常曹家大妇的端庄,那一丝属于年轻时的娇羞早已完全消失不见:
“子早上向我请安时,说了公帅前来许都之事,对于他,你打算见还是不见,以后又如何安排?”
听到发妻丁婉这么问自己,又是关于那范统之事,曹操有些头痛地摸了摸额头:
“昨天元让来过了,说公帅这次来许都是要纳贡,毕竟许都新立,看样子他要对汉室表表忠心,就像他的父亲一般,做个重义知礼的汉臣”
“是么,这也符合公帅一直以来担不过你还打算继续让他在临睢做个县令么,最近他在临睢可是搞了不少大动作。”
丁婉面色沉静地说着,却不想曹操愣了一下,用有一小点吃醋的语气说道:
“是子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派人打听的?你还是很关心公帅啊”
“确是子告诉我的,他与公帅虽然是叔侄关系,情义却如同兄弟,公帅的动向,他一直都很上心,至于我,公帅自小在面前长大,如同我幼弟一般,我如何会不关心他”
听到夫君曹操话中淡淡的酸味,丁婉忍不住语气有些快了些,曹操顿时感觉头有点大,然后挥了下手正色说道:
“我也关心公帅,你把他当成幼弟,我何尝不是,更不用说公帅与我还有救命之恩,可以这么说,若无统怎有操,两年了,也不知他是否别来无恙”
“那你为什么不愿见他,就连子想去见见他都被你禁止了,如果我也要去见他,你是不是也要阻止呢?”
丁婉与曹操少年夫妻,二十多年来一直相濡以沫,曹操虽然英雄了得,且fēng_liú无比,可是内心却非常尊重自己的这位妻子,看到妻子丁婉好像有些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阻止,而是建议,你如果执意要见他,我当然没意见,可是却要顾及到公帅目前的境况,他如今看似打出一片天地,实则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被那群豺狼般的人吞得渣都不剩,要知那吕布,袁术和刘备,以我此时军势也不能轻易胜之”
“是啊”
听到丈夫做出此等解释,丁婉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她不是一个见识浅薄的普通妇人,能够与曹操这般英雄人物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这点政治头脑还是有的。
“如果你真的想见见他也可以,不过不能在司空府,好了,我要出去办些事情了…”
“妾身恭送夫君”
曹操轻声说着,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就出了门,丁婉连忙行了一礼,心中却是回味起他走前说出来的这句话来,看来夫君曹操也关心公帅啊,两天后就是公帅的生辰了,以前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送公帅一件新衣,前两年公帅不在身边就算了,如今公帅正在许都,正好藉此机会见一下。
此时的许都东城门十里外,范统的运粮车队已经在韩浩派来的一百曹兵的护持下开始向许都内出发,而三百飞龙卫则只能带去五十人,其余的由陈到带领守护着受伤的魏延继续在此驻扎。
说起韩浩来,昨夜他说要带军队赶来为范统帮忙,结果直到后半夜才匆匆赶来,像极了后世的jc,往往都是事情结束了才到达,好在大家都没什么事情,范统也比较理解他,韩浩能来就说明他为人很是不错了,还奢求个啥。
在听说了范统有如此高深剑术,不仅一剑胜了洛阳剑客史阿,更是几招就败了许家村家主许褚,而且宅心仁厚极讲情义,一手医术也异常高明,韩浩对范统就更加看好了,只恨不得辞了夏侯副将之职,现在就入得他帐下。
范统带领运粮车队浩浩荡荡进入许都城中,很快就有得到消息的朝廷官员前来接洽,天子自从驾临许都以来,范统还是第一位前来纳贡的地方官员,由不得朝廷不加以重视,据说天子都震动了,想要见一见这临睢县令范公帅,不过却被朝臣们制止。
原因很简单,范统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他的资格还不够被天子接见,对于这些范统是不介意的,他这次的目标非常简单,让朝廷知道天下虽乱,但是还有自己这么一位臣子忠肝赤胆,间接也给了迎奉天子的曹操一些薄面。
“主公,朝廷已经派人将粮食收下,我们要活动起来啦”
等到朝廷派人将范统带来的东西接走,石韬就向主公说道,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商量好了,这次怎么得也得活动个一郡太守当当。
“尽人事,听天命吧”
其实范统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许都朝廷那就是个摆设,真正替朝廷发号命令的是那司空曹操,曹操对于他的态度现在如何,他也不知道,不过从其死党夏侯的反应上来看,应该是很糟糕。
“主公,这几天我们就在客栈中住下吧,估计朝廷很快就会将对您给予嘉奖,左右农闲之际,临睢与古城也无事,我们就在这许都住上些许日子,而我将会为您四处奔走,结果一定要谋求最好!”
石韬很快就将自己之后的工作给安排好了,范统乐得他如此自觉,他已经听韩浩提起过,这石韬在颍川还是挺有名气的,而且是以雄辩之力著称,在许都他有不少朋友,比如那荀荀攸叔侄,比如那钟繇钟元常,这几位现在可都是许都的汉室重臣,范统知道了也是咂舌不已,没想到自己并不怎么看好的石韬,能够有如此大的能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