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将军,咱们是不是需要向主公报告这里的情况,另外向江州的胡太守求援啊!”
知道自己提出了一个非常不妥的建议,范家军的这位副将连忙开口补救,范经听了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主公现在应该已经兵临成都城了,若是把咱们这里的情况报告过去,难免会影响主公攻略成都的行动,影响前方将士的士气,所以主公那里咱们不要急着报告,倒是要尽快的去胡太守那里求援!”
“是将军,还是将军考虑的周全啊,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前去吧!”
副将抱拳领命就要去办了这件事,却听得范经又开口将他叫了回来:
“等等,去胡太守那里求援的时候你要告诉胡太守,不要慌张,千万要小心,莫要被这些突然出现的益州兵给钻了空子!”
“诺!”
副将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虽然目前看起来,栈道易守难攻,那些益州兵也不见得容易攻下来,可是一旦他们不择手段起来,栈道这边还是非常危险的,就比如说切断他们的给养,或者更甚使用火攻那种比较极端的手段,毕竟栈道所在的位置还是非常容易纵火的,想来那些益州兵也能够想到。
“火攻,这是个好主意,反正咱们的目标就是将那栈道给破坏掉,就算放火烧山都是可以的!”
法正被刘循突然提出来的建议搞得心中热切,很快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并且准备实施起来,倒是把刘循给弄得愣了一下,这刚一开战,就要用火攻这种有伤天和的手段,是不是太不不像话了。
刘循跟他父亲刘璋比起来,确实比较聪明,可是为人却也有时候表现的比较憨实,就比如这一次,他虽然恨不得入侵益州的范统立刻就倒霉,马上就完蛋,却也不想用火攻这种阴狠的手段,与他相反,法正就灵活的多了,为达到目的,对待敌人才不讲什么手段阴狠不阴狠!
“好吧!”
也是知道父亲刘璋现在已经被范统闭上绝路了,刘循最终也是同意了法正的火攻之策,在这个季节,在这个环境下,放火烧山是最容易的,益州军从栈道那里退兵之后,范经就隐隐感觉不好,当他们发现这些益州军竟然真的准备对他们施行火攻之策时,顿时是又惊又怒,想不到这益州军手段竟然如此狠辣。
“将军,怎么办啊,若是大火一起,不仅栈道会被烧毁,就连咱们也会葬身火海啊!”
一位范家军的校尉面色惶急的向范经说道,范经此时也是极为懊恼,早知道那些益州军如此行事,一开始他们就该跟他们拼命的,而不是在栈道这里坚守不出了。
“你速速去将咱们范家军的儿郎们都叫过来,这次咱们范家军到了如此境地,只有华山一条路,不得不拼命了!“
范经思索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要跟这些益州兵决一死战,就算他们只有两千人而已,就算益州兵很有可能是他们的三倍还要多!
“诺!”
校尉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反而显现出来一种莫名的兴奋,看来之前与这些益州军只之间的战斗,让他们这些渴望证明自己的范家军将士们意犹未尽啊,现在有了更好的表现机会,他们自然欣然而往,一点也不会感到害怕了!
“军心可用,只希望这一次我们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吧,虽然这个希望有点渺茫!”
范经心中默念着,他可不像这些范家军的普通将士那样过分乐观,益州军的兵力超过他们简直太多了,就算那些益州军的兵士都是普通士兵,也足够他们应付的,更不用说他们大多数显然要比普通士兵厉害多了。
然而拼命还有一线生机,不拼命就只有葬身火海,变成烤肉的命了,范经打起了精神,只希望江州太守胡兵在接到他的求援信之后,能够及时赶到把!
“杀啊!”
栈道东边三里外,益州军在刘循和法正的统领下还没有开始点火,就听得远处一阵喊杀声传来,果然是那守卫栈道的范家军杀过了,只见他们一个个状若癫狂,虽然只有两千人,却有着成千上万人的声势,让刘循和法正不得不再次感慨,这太尉范统别的先不说,在训练士兵方面真的不是盖的。
“全军有令,暂时停止原计划,与我一齐冲上去,将敌人打败,狠狠的踩在脚下!”
刘循大吼一声,停止了原本的火攻计划,与孟林率领着益州军迎了上去,只留下了法正一人率领着百余人看守着那些已经准备好的点火材料,其实火攻之策虽然是他刘循提出来的,却并不是他真正的期望,他的期望还是能够正面的将敌人打败,而不是用这些阴狠的手段来。
“哎!公子无论才智还是武力,都要比主公强上不少,可是性格上却相似太多了,这种性格在太平盛世,自然是非常好的,爱民如子,光明磊落,可是在乱世的时候,就有些过于迂腐了,只能辛辛苦苦一辈子最后为他人做嫁衣裳。”
对于刘循的作为,法正虽然欣赏却也不怎么提倡,叫他看来,那守卫栈道的范统军就算冲杀而来,他们也该分出一部分兵力继续原来的计划,一把火把那栈道烧了的,这样才能够万无一失啊!
“哎,可惜现在这里只有百余人,若是有个千把人,我也能趁着前方正在鏖战的时候,完成放火的计划啊,现在却只能在一边看热闹了,真是无趣的很”
法正有些面色不豫的想道,此时前方的战斗已经开始了,范经率领的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