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王烈与管宁相顾骇然,他们想到那曹操可能派人与辽东的这些大贤接触了,却万万没有想到,曹操的动作会那么快,而且已经渗透的那么厉害了,要知道邴原可是他们这些人里面顶尖的存在了。
“怎么,两位不要看看么?”
将密信递到了管宁的手里,邴原笑呵呵的说着,作为一位大贤,他当然看出来了管宁和王烈的不自然,他怎么会不知道,王烈和管宁都有加入范统麾下的心思呢,然而现在范统有郑玄组起了岈山书院,还真不缺他么这些早年间避乱辽东的人,而跟他比起来,去曹操麾下就更能够受到重视和重用了。
“我就不必了”
摆了摆自己的手,王烈的立场已经非常坚决,他现在毕竟是公孙度的长史,公孙度已经入得了范统帐下,他又怎么能够自作主张,改换门庭呢,而且王烈一直都不太喜欢宦官之后曹操,倒是对清流之后范统青睐有加。
“呵呵呵,那我就看看”
管宁笑呵呵的结果了邴原手中的密信,然后就这油灯看了起来,刚看了不到一半,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曹操真是好笑,竟然妄图以高官厚禄笼络我等,根矩,你难道忘记了当年华子鱼的故事了么?”
“华子鱼,这…”
作为管宁的好友,邴原怎么会不知道华子鱼也就是华歆与管宁当年的那件事情,话说三人少年,青年的时候都是一个地方学习的,有同窗之谊,一日华歆与管宁同席而坐,埋头苦读,突然听闻外面一阵喧哗声传来,华歆霍然起身,神色兴奋的趴在窗户上看热闹,而管宁依然安坐不动,沉寂在知识的海洋。
“幼安速速来看,原来是太守出行,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啊!”
看清楚了外面的情形,华歆兴冲冲的向管宁喊道,很想跟好友分享一下自己的见闻,就像后世拍照发朋友圈一样,谁料管宁眉头微皱没有理他,依然在那里看书,华歆也不以为意,直接出了房门,跑出去外面看热闹去了。
“啊哈哈,真羡慕太守啊,敲锣打鼓,百姓夹道相迎,真是无限的风光,等我以后学成之后,也要做那一郡太守,享受此等的风光!”
华歆看完了热闹回到了书房,又不停的跟好友管宁分享自己的感慨,就如同后世的微博刷屏一般烦人,终于让管宁决定暂时不再看书了,而是霍然起身,一声不吭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管幼安!你这是为何?”
被管宁吓坏了,华歆一下子就从席子上跳了起来,也就是趁着华歆从席子上跳起来之后,管宁手起剑落,直接将那张席子划成两半,然后收剑入鞘对华歆说道:
“道不同不与为谋,以后我们两人就像是这割开的席子一般分开,再也不是朋友了!”
这也就是管宁对邴原所说的华子鱼故事,而这么多年来,管宁之所以还跟邴原做朋友,就是因为邴原跟华歆不同,可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谁知道到了最后,邴原也成了跟华歆一路的货色,这能不让管宁感到痛心么?
“哈哈哈,管幼安你别虚伪了,你与王烈合计着要入得那范公帅麾下,也不是一样为了高官厚禄么,一样是为了高官厚禄,为什么咱们不要货比三家,挑个更好的!”
邴原没有被管宁镇住,反而指责起了管宁和王烈来,这让王烈微微有些脸红,他早早的就在公孙度帐下出仕,虽然主要是为了辽东百姓,为了一展胸中学才,可是他也承认,高官厚禄他并不排斥的。
可是管宁却玩味的笑了,笑的是如此的灿烂和洒脱:
“哈哈哈哈,我管宁为了高官厚禄,我管宁才不是这种人呢,以前不是,现在更不会是!”
“那你要加入那范公帅的麾下,为的是什么呢?”
邴原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他才不相信经过在辽东这苦寒之地那么多年的生活,管宁会不想返回中原呢,而既然返回中原就要做出一番事业,不可能再向在辽东一边隐居了。
“为了学问,为了天下苍生!”
管宁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说道:
“乱世已经太久了,一统的天下要比分裂的好,这样百姓才不会遭受战乱之苦,根矩,听我一声劝,还是加入范公麾下吧,就算你与那曹操为善,大不了跟康成公一般,只做学问不问政事亦是可以的,而我就有此打算,我们继续一起做做学问,教教学生,难道不好么?”
“哈!做学问,教学生,在曹公的麾下也是一样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这么劝你呢?”
邴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而一边的王烈已经感觉到今天的事儿,还就应在这两人的身上了,若是邴原赞同了管宁的主张,那么辽东将会风平浪静,若是管宁认同了邴原,那么辽东怕是会动荡一段时间了,而在异族即将来临的这个时候,辽东动荡对于公孙度和范统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哼!这个邴原,竟然如此不知轻重,若是他还这么执拗,休要怪我王烈不讲朋友情分了!”
一边的王烈心中如此想着,却见管宁摇了摇头,对邴原说道:
“根矩,吾不知道你是受了何人的迷惑,一定要入得曹操麾下,若是你一心如此,吾亦会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只有你一人而已,其他的人,却不是你说了算的,包括你的那些学生,门客!”
“什么,管幼安你管的也太宽了!”
听得管宁这么说,邴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