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纪墨那番话的原故还是其它,总之,紫金仙帝确实没有再插手纪墨与天后的争斗,当天后被纪墨打散了仙躯,仙婴被纪墨拽在手里要往十二都天神魔血煞血里扔了的时候,天后娘娘终于崩溃了,她瞪着紫金天帝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御紫天,你这混蛋,我与你做了数个纪元的夫妻,你竟眼眼睁睁看着我被这贱人镇压?”
纪墨扫了在她手中奋力挣扎咆哮的仙婴一眼,淡淡的开口:“天后娘娘,依我之见,你还是别叫了,我记得凡间有句俗语,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话虽糙了,理却很实在,以你与陛下的关系,如果他遇到生死存亡的大难,天后娘娘想必也很难做到为其不顾一切,既然你自己做不到这一,又何必奢望对方这般待你呢?”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天后娘娘将我囚禁了一万五千年,我如今也只还娘妨你一万五千年,若你能在都天魔神血煞阵中熬过一万五千年,咱们之间的帐便算一笔勾消了。”
她此言一出,已隐于凌虚殿的紫金天帝闻声眉心剧跳了几下,这人女子够狠!被纪墨抓在手中的天后的仙婴更是竭斯底的挣扎起来,十二都天魔神血煞阵是什么地方?此阵最厉害的就是灭杀人的魂魄,纪墨击溃了她的仙躯,现要将她的魂婴扔进里面囚禁一万五千年……
眼见挣之不脱,天后终慢慢停止了挣扎,她将视线转到纪墨身上,只有一尺来高的仙婴的面孔扭曲狰狞,目光充满了怨毒之色的盯着纪墨开口:“纪墨,你以为你赢了么?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天地的一枚棋子,你的下场定然会比我凄惨百倍。”
纪墨丝毫不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无动于衷的将其扔进了都天魔神血煞阵,随后将阵旗一收,没入识海,她对于十二天都魔神血煞阵的掌控远非天后能比,囚禁区区一个被剥去了大半修为的帝阶仙婴,根本不会影响大阵的继续使用。
从天宫出来,了结了一段因果,纪墨身上缠绕的凶煞之气消散了许多,出了南天门,站在如花絮般滚动的白云上,△①△①△①△①,视线落在白云下的各式生灵身上,纪墨平静的双眸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怅然,悬在她识海中的黑从眉心钻出,化为萌娃,歪着脑袋打量了纪墨几眼,开口道:“纪墨,了结了因果你不是应该很开心么?为何却变得这般心事重重?”
“没什么,就是觉得仙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你看看,这天后娘娘,应该算得是天地间至尊至贵的人,可你瞧瞧她这一生,活得这么可悲可笑,还有那天帝,这两人多年来一直被喻为天界最美满的眷侣,呵呵,可实际上呢……”纪墨不无嘲意的轻笑了两声。
天后做下这诸多恶行,天帝难道很无辜?这两口子从本质上来是一样的人,纪墨之所以只找天后算帐,是因为天后与她之间有直接因果,紫金天后若对自己的妻子有半分情感,就应该站出来与天后一同面对因果,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以默认的方式,将一切过失推到了天后身上……
“纪墨,我觉得你想得太多了,每个生灵的选择不一样,生活方式自然也不一样,有人一生都在争名夺利,尔虞我诈,至死不休,就就天帝天后;亦有人一生坦荡自在,比如那齐天圣猴,还有上古时期的一些魔神,这些生灵不管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终其一生,都能坦坦荡荡痛痛快快的活着,你只需根据自己的本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即可,又何必去为他人的人生纠结。”墨歪着脑袋接口,纪墨静静的看着黑,目中浮出一抹淡淡的暖意。
天元历10558年,已持续了五年之久的仙魔大战战况再次发生了变故,五年前大战刚刚暴发的时候,魔军来势汹涌,数月间就攻下了天界十余座城池,不过这种局面很快稳定下来,尤其是消失了一万多年的蓝宫之主突然从天而降,一举扫平了西北两个方向的魔军之后,双方的战争天平就拉成了平衡状态。
五年后,明明已有颓势之象的魔军仿若突然被注入了某种神奇的力量,战力暴涨,直逼得天界大军连连后退,不仅如此,天界许多地方异变频频,短短数月时间,南瞻,东胜,中州和西秦等地纷纷发生了整座城池被灭的可怕事件,而这些城池根本不曾卷入战争。
紫金仙帝连连下旨,要求各州各地严查此事,可上至中央仙庭下至各州各城,绝大部份兵力皆被拖在战场,又如里分得出人手出来调查此事?一时间,整个天界生灵人人自危!
中州苍璧城,自蓝月神宫回归,这座城池重新被划出蓝月神宫辖下之后发展极为迅猛,原本就十分繁荣的苍璧城经过这二万余年的发展,已成为中州商贸和经济中心,其发达和繁荣甚至超远了中州仙帝城,可近些日子,这座城繁华似锦的城池亦变得分外的安静,昔日熙攘如潮有人流如今已不见了踪影,待道上偶然才能看见一二个神色匆忙的行人。
“大人,都中州苍璧城繁华,依我看,也不见得啊,这么大的一座城池居然都看不到几个生灵,我原本以为到了此地,可以放开肚皮,大吃一通呢,谁想竟是这般情景。”城池上空的某个云层之内,一头八足异兽静静的蹲在那里,绿豆般大的眼睛不断在城池中扫来扫去,语气显得很是不满。
它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着玄衣男子,此人样貌极为出色,他有一双颜色截然不同的眼睛,一蓝一紫,眼珠清亮透彻如极品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