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至的混乱,并没有掀起迎亲队的慌乱,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又有主子千叮万嘱,怎么样也该镇定了。
只是那么一晃就没有了下文,却清晰的感知到轿子停下了,本想出声唤一声轿子外的彩珠,却不想李妈出声了。“小姐,莫慌。”
有了前身第一次的经验,在怎么说她也不会慌也不应该慌,她慌什么呀!大不了不嫁了呗!这不是正合她意吗?
另一厢在等待的钟离紫,坐在轿子内静候着,完全不知道轿子外面发生了什么?鹰二带着一帮黑衣蒙面的黑衣人无声的来到轿子外,蒙着脸新月还以为是他们的人,遂说道;“快,行动。”
新月才说完,就被人给打晕了,抬轿的四人还来不及拔刀就给鹰二带来的人给解决了,暗中一直观察着新月动静的人,只不过刚刚一个闪神就被敌人占了先机。刚刚想出手却被拦下了,黑衣人不解,却也不敢问出声。
看似应该是个头头,没有回答那人的话,也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一个冷酷无情的字。“撤!”一行人无声无息的来,亦无声无息的消失。
鹰二等人没有出声,比划着手势,走出四个人分别站轿子的四个角,抬起轿子很快便消失在了巷子里了。大街上的混乱也告了一段落,掀起祸端的人在久等不见自己人行动,甚是不解,最后却被另一方人马给制住了,才知道他们的计划暴露了。
官兵们又将自序维持好,一开始的混乱还真的是让他们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这次要是再有点什么他们就真的提着脑袋去见皇上了。
钟离陌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惊慌,安静的坐在轿内,轿子再一次被抬起时,她知道事情被解决了,刚刚外面的混乱她不是没有听到,她甚至还听到了有人在骂着非常难听的话,要是换做前身,可能又会重演上一次的戏码了。
这一出闹剧才刚刚掀起,就被给掐死在摇篮里了。一切又恢复了喜气洋洋的的景象,虽然不知暗地里汹涌而来的阴谋,可钟离陌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静坐轿内当自己的新娘子。
随着轿子的移动,钟离紫还以为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呢!在轿子内暗自窃喜。行至大概一刻钟之后,轿子方才停下,只顾着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氛围里,完全忽略有何不妥之处。抬轿的四人放下轿子就往来时的方向而去了,他们只负责将障碍移除,其他的也不在他们的范围内。
在轿内静坐了一刻钟之后,钟离紫总算是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妥了,乐声!乐声没有喜悦的乐声。扯下盖头,掀开帘子,入目的是一片荒芜的林子,触目四周荒芜一人。
这下慌了,她钟离紫彻底的慌了,不对,不对呀!这不是新月所说的地方,也不是亲王府,这是哪里?回想当时,难怪、难怪一点声响都没有,原来、原来是她太天真了。可是,这里是哪里?她现在又该怎么办?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去过哪里,又怎么会知道现在身处何处。
原地打转都分不清哪里是东南西北,又该何去何从?过惯养尊处优的日子,突然失去了方向又怎么能不慌?看看了四周,结果都差不多,只能凭着感觉走,却不想这会是她终生的悔恨。
避开刚刚的混乱,迎亲队总算是安全抵达七王府门口了。赫连晔拿着大红绸等在门口了,刚刚路上的事他都知道了,看来暗处那些人还不死心,好在他早有准备,不然他该后悔了。大红花轿就在眼前,那个娇俏多面的人儿就在里面,等会拜了堂她就会是他的王妃,是他唯一的妃,要说之前他讨厌她,那么现在便是欣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那一次吧!
赫连晔回想着他们每一次相遇和斗嘴,好像每次都是她占上风呢!官媒见赫连晔笑容满面的,便捏着嗓子笑道;“王爷,新娘子到,该您去踢轿子了。”
经官媒一提醒,顿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好!”赫连晔说着便随着官媒向轿子走去。
官媒再次捏着嗓子唱道;“请王爷踢轿门。”
轿子落下,乐声在轿子落下之时也停下了,钟离陌知道到七王府了。听着那鸭公嗓高喊着王爷踢轿门,她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从来没有经历过,突然就要体会一番了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一旁的喜婆和官媒见赫连晔正往轿子前走,并力度适中的踢了一下轿子,就开始唱道;“能不能孝敬公婆?”
轿子内的钟离陌蹙眉,这是什么问题?那她是要回答呢!还是不回答呢!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官媒和喜婆死死盯着轿子,好似要看出个洞来似的。赫连晔也蹙了蹙眉,这小丫头不会是睡着了吧!那他要不要再踢一次呢!
围观的百姓们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说的最多的就是前一次没有出门还没有到王府门口就出了意外被抬回去的笑谈。李妈听着别人的言论忍下怒气,就在大家言论越来越大并都瞩目着轿子的时候,一旁的李妈才恍然想起,她好像忘了教钟离陌回答的话了,也担心着可能睡着的原因,遂小声的提醒道,“小小姐!”
听是李妈的声音,钟离陌不解的应道;“嗯!怎么了李妈?”
果然,她家小小姐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小小姐,王爷问你话呢!你赶紧回应王爷呀!”李妈三分焦急的说道。
“哦!李妈我要怎么回答!”钟离陌小声的问道。
好在人多,议论声也盖过了他们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