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大胆滴往前走吧,莫回呀头!”
景哲竟是真的还煞有其事地唱了一句,沈伯言听得生厌,丢出两个字,“挂了。”
“哎,等等等等!”景哲赶紧叫住了他,“我还有正事儿没说呢。”
“放。”沈伯言吐出一个字来,意思不太雅,但是景哲也不恼,说道,“这样的,你这岳母娘情况不是太好,可能疗效也不会太好,我没和你媳妇儿说,她毕竟怀孕着,我想着怕影响她情绪,所以先和你知会一声,你知道这么个事儿就行了,别到时候怪兄弟我没尽力。”
沈伯言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不由得想到了莫长安这个女人,她那个父亲哪里有什么父亲的样子,她唯一能够算得上亲人的,也就只有乔薇了,虽然沈伯言也知道自己父亲和乔薇以往的那些因缘,但是上一辈毕竟是上一辈了,他倒还不至于因为乔薇的病情严重难有疗效而高兴,否则也就不会找景哲回来给治了。
“我知道了,这事儿就别和长安说了,辛苦你了。”沈伯言淡淡吐出一句,声音低沉几分。
景哲一阵恶心,“哎呦你别和我这么客气,我俩谁跟谁,对了,我入职这医院里头,有个女医生不错啊,还是你媳妇儿的朋友,一个小住院医师,之前一直是她照顾着你岳母娘的,我瞅着能行,你说要我加把劲儿,说不定咱俩能当连襟呢。”
莫长安的朋友?沈伯言脑子里马上搜索出那天在雍景盛宴去给那年轻影帝解围时候碰到的那些莫长安的朋友,的确有一个女人的自我介绍说了是个医生。
名字,似乎是朱丹阳。
他反问了一句,“你说朱丹阳?”
“哎,你认识?”
“一面之缘,不熟。还有,谁和你连襟,连的哪门子的襟?”沈伯言吐出一句,想着景哲要是娶了莫江源那便宜私生女,倒算得上小半个连襟。
景哲自动忽略了他后半句话,问道,“怎么样?你一面之缘感觉如何,是不是挺不错的?我眼光不差吧?”
眼光好坏有什么用?沈伯言心思缜密,那天就已经发现了,朱丹阳看那个年轻的影帝尚臣时,眼神里头那柔光都快漫出来了,哪里还有他景哲什么事儿?
“你行了,洗洗睡吧,人眼光高着呢瞧不上你。”沈伯言毫不留情地给了景哲当头一瓢凉水。
景哲不以为意,人嘛,就是要在逆境中前进才行。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啊。
“后天你生日宴会我就带着她做女伴一道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哥有多魅力无边。”景哲得意洋洋,眉眼中都有了笑意,正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门看着外头分诊台上替老人写着病历的朱丹阳。
沈伯言听了这话,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生日宴会?我没打算办。”
“你不打算办架不住别人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啊,你媳妇儿肯定都准备好了,已经邀请了我了。啧啧,命好啊你,媳妇儿这么漂亮,又贴心又聪明。我晚上做梦都在嫉妒的掐死你。”
景哲语气一副艳羡之情。
沈伯言听了这话,眉目柔软了几分,自己都不自知。
又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景哲就以一句话收了尾,“好了你快去办事儿吧,这种事儿你都来问我了,我看你也憋得不轻,不错啊你,那么如花似玉一个老婆,你又是那么多年的老光棍,这新婚燕尔干柴烈火你也能忍得住,我倒是小瞧你了。”
沈伯言干脆回都懒得回他一句就直接挂了电话。
拿着手机就准备从浴室出去,只是挂了电话之后,目光扫到手机屏幕上的日期,的确,后天就是自己生日了……他自己都快忘了。
想到景哲刚才的话,唇角有了清浅的弧度,扭开浴室门把走了出去。
莫长安正拿着手机在看时事新闻,先前因为内衣裤那茬的羞赧也已经褪去,听到浴室门的动静,也就朝沈伯言看过去,门隔音效果不错,所以先前沈伯言和景哲的通话,她倒是没听到,只依稀听到里头他的说话声,猜想是在打电话。
只是此刻目光扫过去,就是他精壮的身材,完美的腰线和肌肉轮廓。
此刻就只裹了条浴巾,她马上收回了目光。
“让……到时候让齐鸣给你送套衣服吧,我这里没……没男装,我爸爸的衣服,你应该穿不上。”莫长安这么说了一句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只是口齿的不利索却是出卖了她,她是多么言辞精辟犀利的人,若不是心中情绪,哪里会有什么口齿不利索的情况出现。
沈伯言听了这句之后,唇角微微弯着,嗯了一声,就躺到了她的旁边去。
红色的床品的确是太过暧昧的颜色,只是此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洗发水馨香更加暧昧,空气的温度似乎都高了几分。
他躺得很近,莫长安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离自己很近,一时之间只觉得口干舌燥,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
这种感觉陌生而尴尬,哪怕她平日里工作再能耐,毕竟也只是个年轻的女子而已,身旁的是她如花似玉的丈夫,况且还苦恋他多年,真要没一点儿波澜起伏,也不现实。
莫长安轻轻挪了挪身体,想要稍微离他远一点,还没来得及有动作,他的手臂就已经揽了过来。
沈伯言眸子朝着她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之后,低沉的声音就出现在她的耳边,都能够感觉到他呼吸的温度了,“别看了,欧债危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有什么好看的。”
她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