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和少将说一声,人到了。复制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更多精彩问.99111109;”
这汉子压低了声音,听上去声音低沉坚毅,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依旧板正地站在那里。
而先前站在身旁这个,就已经直接转身进去了,转身的动作都是非常标准的,脚步枭枭地走进去了。
阵仗这么大,苏鹿远远就这么看着。
倒是没多害怕,只是多少有些忍不住头皮一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就不急不缓地走了上去,也就看到,原本站在门口的那两个,已经朝着他这边走过来了。
苏鹿的脚步也并不减速,朝着他们走过去,只是才刚打个照面,他的手就已经直接被两人制住了,朝着身后扭着。
身体不受控制朝前弓着,这两人力道都是非常粗暴的,没有任何多话,甚至没对苏鹿发出哪怕一个音节,就直接出手的。
一手扭着他的手向后,一手从后头按住了他的肩膀,像押犯人一样。
这个姿势,只要他们再多用一点力,苏鹿的肩膀就会脱臼。
苏鹿眉头皱了皱,嘴唇紧抿,忍住了疼痛,也没有做声,静静等着他们说上些什么。
他们没动,就这么押着苏鹿,依旧身形板正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里头的命令出来。
苏鹿也没做声,静静等着,毕竟,这事情,总得有一个交代才行。
里里并不只是里里,她姓路,她也是被人用心捧在手掌里疼爱呵护着的,如果不对她的父亲母亲有个交待,苏鹿觉得,那么自己就做得太过分了。
只是,这个交待究竟是让路遥打一顿还是什么,苏鹿没有细想过,起码得先见到路遥才行。
所以他静静的等着。
没一会儿,先前进去通报的人已经走出来了,依旧是脚步枭枭,急促几分,小跑过来。
看着苏鹿已经被制住,也就没再多看他,对着制住苏鹿的这两人说了句,“少将说把人带进去。”
两人闻声就点了点头,押着苏鹿就朝着厂房里头走去。
尽管外头青天白日的,但是这破旧的厂房里头,还是如同苏鹿上一次来这里的不愉快记忆中一样,光线有些许昏暗。
空气里头有着难以忽略的霉味,他被押着,只能够看着眼前的地板,看着自己的脚步朝着里头走了差不多有三五十米了吧,已经走到了厂房的正中央了。
押着他的两个人,这才停下了脚步,朝着前方那张破旧的椅子上坐着的那个英武的中年男人看了过去。
因为姿势缘故,苏鹿一直头垂着,没有看到前方的景象,但是,却仿佛已经能够感觉到那种冰冷的气势在前头就这么缓缓蔓延着。
他已经能够感觉得到冷了,并不是现在这种天气冷空气的冷,而是实实在在的冰寒,像是被什么鹰隼般的目光盯住了锁定了一般。
“路少将,人我们已经带进来了。”这两人的脚步都是重重一个立正,霍霍作响。
路遥就静静坐在那里,他没有穿军装,一身便装,里头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咖啡色绒衫,外头一件军绿色的羽绒服,在这么冰天雪地的隆冬里,他连羽绒服的拉链都没有拉上。
路遥面色阴沉目光阴鸷,就这么淡淡抬了眸子,冷冰冰地朝着那个被押着垂着头的小子看了一眼,目光之中寒光四溅。
原本就冷飕飕的,现在更是整个人仿佛都在往外发散寒气了。
路遥轻轻摆了摆手,“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没叫你们不要进来。”
这几人显然是路遥手底下的兵,马上就礼貌地应了,居然还是列队走出去的,其实平日里在路遥面前如果不是训练的时候,也不大会是这个紧张的样子,但是今天,他们也不瞎,谁都能看得出来路遥的心情极其不好,所以大家都认真严谨对待,生怕哪里就一个不小心踩到雷点了。
直到走出去之后,为首那个年轻一点的汉子才长长呼了一口气,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先前还板正的身板,一下子有些松软下去。
“我天呐,老虎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脾气了,我还第一次看到他这么黑的脸,比那一次我们在拉练比赛中输掉了脸色还要差!我整个人都浑身紧绷,大气儿不敢喘,简直吓死了。”
不外乎他会叫苦连连,其他三个之前是在外守着的,只有他是和路遥在厂房里头的,几乎是全程近距离接触低气压的源头,简直了……根本就不敢松懈任何啊。路老虎的名头不是盖的。
另一个汉子撇了撇唇,而后嘴就朝着厂房里头的方向努了努,“能不生气么?我听说啊,就刚才那小子,把老虎的女儿路里里拿下了,那可是他最宝贝的小老虎啊!哪个爹不是看女婿最不顺眼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女儿被别的男人抢走了似的。我要是有女儿了,我女儿将来的男朋友,我也是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万个不乐意,更何况我听说啊,还是私底下悄悄把事儿给办了的,路老虎都不知道呢!你说这能不生气么?要换了是我,刚刚第一个照面就抽上去了,哪里还压得住,哪里还和他废什么话?”
这汉子话音刚落,厂房里头就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虽是沉闷,却是清晰,不难听出来,似乎是击打上身体发出来的声音。
只是,没有痛呼没有闷哼。
苏鹿一个踉跄,身体重心不稳,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耳朵嗡嗡作响,整个脑子似乎都在脑袋里头震颤轰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