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反正我也不靠脸吃饭。
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别人,沐夕瑶倚靠着床,觉得困倦极了。寻摸着藉口,支开了苏亚。
苏亚离开之后,筱玲儿小跑了过来,趴在床边,用着涂了药的帕子仔细的替她擦了擦身子。
又找了衣服,替她换上。
这才坐在床边,一脸委屈的吧嗒吧嗒的哭着,“王妃,有件事情,玲儿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怕王妃伤心,不说又不想偏着王妃。”
筱玲儿在床前扭扭捏捏,看着别扭极了。她白了一眼筱玲儿,“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憋着容易出内伤,怕死的就走远点,让我清静会。”
憋了好一会儿,筱玲儿不敢再懈怠,匆忙将今天府里传闻的事情一一道来。
她告诉沐夕瑶太后已经下了圣旨,将上官心仪赐给王爷当侧妃,名头上是个侧妃,总归是太后下旨赐婚的,这上官心仪的位置显然要比沐夕瑶这个挂名妃要气派的多。
说着咬着牙,又是不甘心的说着,王爷今个一大早起身就和青史离开王府了,说是去接江玉蝶。
江玉蝶是成城右相江谛的二女儿,长的倾国倾城的,不论姿色还是才华都很厉害,还听说这江玉蝶会武功。
传闻她的师父蝶骨仙是一个仙家,厉害的了得,来无影去无踪。
包括她的师兄是钟离轩,是江湖武林盟主,是江湖里武功极高的美男子。
依仗着师兄的疼爱,这江玉蝶那可是被宠上天,江玉蝶从小离开了右相府,与王爷百里溪是青梅竹马。
一出谷,江玉蝶就指出她要回厉王府,嫁给厉王。
筱玲儿说的红了眼,沐夕瑶躺在床上枕着胳膊,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筱玲儿。难怪她大惊小怪,是因为筱玲儿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也是蝶骨仙钟成,而钟离轩来了两次,这筱玲儿都没有见着,自然也不知道钟离轩和自己的关系。
至于那江玉蝶就更好笑了,就很小的时候,钟成将她刚刚接走的时候见过一面。
那时的江玉蝶只有几岁大,小丫头那么小就会巴结人,将自己的双凰玉佩送给了自己。
偶尔会被师父带回蝶骨,也知道自己这个师妹是一个典型的白莲花。
她不屑一顾的翻了翻白眼,“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太困了,睡会。”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着,她实在不想在这王府里待下去了。
一群丫鬟,还有一群不成器的女人成天欺负自己就算了。现在连上官心仪和江玉蝶也来了厉王府。
这以后的日子就像是宫斗戏,想想都觉得可怕。
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三天,沐夕瑶躺在床上实在是躺不住,身上的伤刚刚结了疤,退下半截上衣,看着胸前结的伤疤。
胃里一直犯恶心,她咬着牙愤怒极了。这叶山简直是太卑鄙无耻了。
猛然想起那天叶山的话,说自己的主子要回来,敢情这江玉蝶还和叶山有关系。
脸上的伤疤也开始结痂,每天苏亚会过来为她换一次药,闲暇时间陪着沐夕瑶闲扯几句。
沐夕瑶不懂,苏亚是个聪明的女人,别人都忙着去巴结叶山还有清音,以及传闻回了府里的江玉蝶。
只有这苏亚每天照旧过来给自己换药,像是对别的事情不屑一顾。
这一天,苏亚来换药,刚刚在她的脸颊上涂了药,沐夕瑶乐呵的笑问:“苏亚,最近府里怎么这么安静,那群女的怎么不来找我麻烦了?”
苏亚涂了药,边收着盒子,一副淡笑的模样,“夕瑶,你还有心情去关注她们,你看看你的伤。先好好养伤吧,府里那些有的没的,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窝在房间里三天没出门,沐夕瑶觉得自己快霉了,这苏亚对府里的事情闭口不提,想着总是有原因的。既然她不提,自己也要出去看看。
说着她下床,走到镜子前,瞥了眼脸颊上的伤疤,几道划痕怵然醒目。
刻意找了一件衣服,让筱玲儿给自己裁剪了下,胸口的位置比较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些结痂的伤疤。
她转身拉着苏亚笑说:“今日太无聊了,苏亚你陪我去府里的转转吧。”
苏亚低头就看见了沐夕瑶胸前白花花的肉团上结着几块伤疤。
她有些尴尬的别过脸,指了指她的胸口,“夕瑶,你怎么穿这么一件衣服啊,你着身子还有伤,还是不要出去了。”
漫不经心的瞥了眼自己的胸口,她若无其事的笑笑,“这伤口不要透气才好的快么?好了,别墨迹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你的脸?”苏亚有些为难。
“脸怎么了?没事,戴个面纱吧。”说着示意筱玲儿给自己找了面纱,筱玲儿给戴好。
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苏亚,“苏亚姑娘,今个是王爷娶侧妃的日子吧,这府里来了很多达官贵人,包括圣上也来了。王妃这个样子出去恐怕不太好。你劝劝我们家王妃吧。”
这话让沐夕瑶听着了,她拍了拍筱玲儿的肩膀,有些生气的低吼了一句:“什么?王爷娶侧妃?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们快去看看。”
说着拉着苏亚就出门了,筱玲儿跟在身后急的团团转。
无可奈何也跟了上去,苏亚一路欲言又止,沐夕瑶看的好笑,“苏亚,你别这样子,王爷娶侧妃那是好事啊。为这百里皇室扩展子嗣多好的事情。你说你,也争点气,赶明儿,我帮你把王爷抢回来。”
苏亚身子立在了原地,惊愕的看着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