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密信?
时雨看清那两位仙使手中之物后心里暗暗一惊,她虽不认得这两位仙使,却是一眼就辨看出,她们身上穿着的正是善见城忉利天主坐下特有的青金仙袍。
时雨记得忉利天主坐下的仙使只有在送达天主之意,或是每年仙会向忉利天主反应凤鸣上神辖区的近况时才会出现在承极天界,只是今年的仙会时机未到,她又不曾听凤鸣提起过近来忉利天主有下达什么旨意,那么为何仙使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莫非是九华上神之死已被忉利天主看出了端倪?
时雨越想越怪,翻身一跃便轻飘飘地从驾云上跳了下去。
“二位仙使留步。”时雨凭空而降拦住说说笑笑的二人,素白的衣裙、淡淡的语气,虽不叫人亲近,却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两人皆是愣了一愣。
“你是何人?”其中一位小仙使歪着脑袋问道。
“我认得你,你是凤鸣上神座下的雨刑司。” 仔细打量了来人一番,另一个忽然认出了时雨身上的白寿,好奇地问道:“不知雨刑司拦路何事?”
“时雨无事,不过看到二位仙使远道而来,特来打个招呼罢了。”时雨很有礼貌地笑笑,装作不经意地问:“二位仙使千里迢迢从须弥山来我承极天界,可是忉利天主要向我们尊主传达什么旨意?”
“咦?”其中一个仙使鄙夷道:“雨刑司怎会不知道?我们姐妹可是被凤鸣上神请来的。”
“是尊主请你们来的?”时雨微微皱眉,暗想凤鸣一向不喜欢和天界的其它仙道打交道,如今承极天界又处在多事之秋,凤鸣怎么可能无端去请动忉利天主坐下的仙使惹祸上身?
她想了想又问:“那么请问二位仙使,尊主请二位来是为何事?”
“这……”方才认出时雨的那个仙使面露为难之色,倒是令一位仙使心直口快道:“当然是要我们送信给……”
“小薇!住口!”那仙使话还没说话,已经被身旁的另一个仙使恶狠狠地打断:“你忘了凤鸣上神嘱咐过你什么了吗?!”
时雨听得一头雾水,凤鸣叫须弥山的两位仙使来替他送信给忉利天主?还不许她们两个泄露关于这封信的一点消息?——不,为什么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这件事实在太不符合逻辑了,这根本就不是凤鸣的行为准则!
“二位仙使误会了,时雨并无阻挠二位办事之意,不过时雨即为承极天界的刑司,也自当对承极天界尽起刑司之责……据时雨所知,我承极天界进来万事安好,尊主又何来要事令二位仙使代为通报忉利天主?”
两个小仙使被时雨说的有点半惑半解,“雨刑司这话何意?”
时雨继续道:“敢问二位仙使,尊主是何时将密信交予二位的?”
“就在方才。”那个名为小薇的仙使道:“不过我姐妹二人并未得见凤鸣上神,这封密信,原本是由伏魔神使代为授予。”
“伏魔使?”时雨微微一侧身,似是思虑着什么,眉心却是越拧越紧,低念道:“……怎会是他。”
凤鸣根本不可能让伏魔使给他送什么密信,何况承极天界近来太平,又何来的密信?
难道说……难道说是伏魔使假借尊主的名义,传唤来须弥山的仙使给忉利天主送信!?
时雨越想越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伏魔使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背着尊主给忉利天主报信?那信上又说了什么尊主所不知道的事情?
一旁的小仙使见时雨面露焦虑之色,提醒问:“雨刑司,可是有何不妥?”
心中虽有怀疑,但没有证据时雨亦不敢对两位仙使坦明,暗想不管伏魔使究竟有什么居心,自己也无论如何要先将这密信拦截下来,绝不能让任何对凤鸣或者承极天界不利的消息传入忉利天主的手中!
时雨想了想,暗暗勾起手指绕上腰间的珠钿吊坠,抬起头笑笑道:“没事了,不过一时好奇而已。二位仙使还有公务在身,时雨就不多打扰,先告辞了。”
两个小仙使也是明理之人,见时雨这么说,于是抱拳施上一礼,“雨刑司慢走。”说着自己也准备离开。
说罢,时雨转过身详装离开,一面却将手中的吊坠使力一扯——
腰间的珠串吊坠登时便给时雨扯断了线,被末端的花钿拉着,一颗颗落到了身后的地面之上。
那手持密信仙使却不曾注意,还在与另一个仙使有说有笑地走着,忽地脚下一滑,香屐便踩上一颗从时雨腰坠上断下来的斛珠;小仙使足下不稳,已是身体猝然前倾,整个人连着手中的那卷密信一起摔了出去。
“小薇!”边上的仙使正欲拉住同伴,自己竟也一个不慎踩上了散落的坠珠,推着小薇一道双双跌倒。
——而那卷密信,也就在这时从小薇的手中脱离,一个轱辘飞到了时雨的脚下!
好时机!!!
趁此大好机会,时雨手中已然捻动起了法诀,发动了她的独门秘术——时光之刻。
空气仿佛凝聚了一般,南仙桥上的温度忽地剧降!周遭的一切如同遇到了巨大的阻力,桥边花叶的摇曳,桥下潺潺流动的云泉,桥上摔跟头的两位仙使……跃动的一切,在时雨手臂接触到那卷密信的同时,瞬间变慢,全部静止凝固!
天地一片安静。
这一刻,南仙桥上的时间,已然停止!
这便是时雨所的修习术法:时光之刻?缓术。虽然不能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