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在教训我……”倾羽被妆衣弄得耳根子痒痒,嘴边一笑就将她拉着转了个圈,一手把她的腰揽进怀里,反抱住她道:“小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谁让你一时脑热和我签了婚书……”妆衣反咬住一点点下唇,看着他道:“倾羽,你有没有后悔过这样宠我?”
“没有,这才是你。”倾羽淡淡地道:“我喜欢的你。”
两人正搂抱在一起,于厨房里私闺逗趣着,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浑厚有力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屋里有没有人?”叫门的大概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声音特别宏厚。
倾羽皱了下眉,什么也没说。
妆衣的脸原本贴在倾羽的胸膛上,被这阵敲门声一惊,已是从他怀里脱离了出来,她用手理了理头发:“倾羽,我去开门。”
“别去。”
妆衣怯生生地回头往院子里望了一眼:“咱们这样把人关在外面会不会不太好?都还不知道是谁……”
“管他是谁。”倾羽再次将她拉回怀里:“我们又不认识外面的人。”
妆衣还是不放心道:“万一是梁老板有事找你呢?“
“不是。”倾羽的回答很肯定:“智铭那几个手下的声音我都听过,外面的人和铎戈食府没有关系。”
倾羽的话才说了一半,只听院门外的那个声音再度雄浑地喊道:“里面有没有人!?官差办事,有人在的话还请务必配合!……”
“是官差。”妆衣推开倾羽道:“这里毕竟是梁老板帮我们租贷的房子,我还是出去看看的看,倾羽,你不想露面就在这里等我吧。”
妆衣一条条说的在情在理,倾羽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得点了点头道:“去吧,我到前厅去等你。”
没一会儿,妆衣果然拿着什么东西回到了前厅,她一直将手藏在藏在身后,似乎有什么秘密很不想给倾羽发现的样子。
“刚刚来的是谁?”倾羽漫不经心地问道。
“几个城里的军爷,自称是安川二王子吉热木图的手下。”
倾羽拍了拍大腿,示意妆衣在他腿上坐下,问:“他们来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妆衣看了倾羽一眼,支支吾吾道:“就是送来点体恤民情的东西,方才已经都走了。”
“是什么?”倾羽听出妆衣话里的不对。
“呃……这个……” 妆衣趴在桌边,抿了抿嘴道:“是一小捆驱妖的符纸……方才那个官差大哥说,最近播月城里妖邪横行,已造下许多死法古怪的奇闻异案。现阶段他们家二王子体恤民情,特下令召来民间高人画下许多驱妖符咒,要求播月城的百姓都在自家宅子里贴上……”
妆衣说完瞧了倾羽一眼,见他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老样子,妆衣狠了狠心,问道:“倾羽,你告诉我,他们说的妖邪横行……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倾羽心里也正担心那些官差是在说他,义庄食尸纵火一事,现在播月城的百姓谁人不晓?只是虽然事情与他有关,却的确不是他的所为,他吸的都是妖的灵元,那里面一个无辜百姓也没有!
“没有。”为了不叫妆衣起疑,倾羽只得坚持地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那没事了。”妆衣嫣然笑笑,转身站起来道:“我去把这鬼东西丢掉。”
“既然官差下令要贴,我们按吩咐贴上便是……毕竟这是梁老板租贷的屋子,我们莫要让他为难。”倾羽喊住她,很坦然地将手掌往妆衣面前平平一摊,道:“那什么驱妖符咒,给我瞧瞧。”
妆衣吓得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可以让你碰这个东西。”
“丫头别怕,我又不是普通的小妖,区区几张符咒还奈何不了我。”倾羽依然摊着一只巴掌,淡笑道:“给我吧。”
妆衣的手颤抖了一下,悬空在那里有些迟疑。
妆衣为难着……她应不应该告诉倾羽,就在方才她从那几个官差手里接过这卷符咒的时候,她的指被符咒表身的灼气给烤出了一手水泡?连妆衣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她和倾羽这只老狐狸相处久了被他的妖性所传染,导致她也有点种族属性失调,不过……
这头妆衣还在想着,那边倾羽已经尾指一拨,漫不经心地将她手里那卷符咒给顺手牵了去。
“就是这个?”倾羽很理所当然地将那卷符咒攥在手里,用手指在上面细细娑婆着,并且左右翻了两圈。“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
妆衣瞪大了眼,觉得这件事发生的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为什么传说中安川二王子请除妖高人画出来的符咒,对倾羽这正宗狐妖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把她这个人类给灼伤了?
事实上,倾羽的手指也并没有因为接触到那卷符咒而发生什么不良反应,事情非但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而且倾羽根本可以说是一点事都没有!
“看来这个吉热木图也没有多爱惜自己的子民,江湖术士的东西到底不可信……丫头你看,”倾羽竖起那张符咒哼哼一笑:“假的。”
“怎么会……”妆衣接过那卷符咒,正想说上两句,竟又是感觉符咒上穿来一股烫手的灼伤感!“啊。”妆衣痛的轻呼了一声,两手一颤那一扎符咒已然应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倾羽拉住她,关切地问道。
妆衣心有余悸地退了两步,方才定下神道:“没什么。”她拿起之前架在墙边的长炭剪,小心地将散在地上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