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秀眉微蹙,扭头看了独孤穹天一眼。
独孤穹天摇了摇头,轻声说,“我虽然当时只和徐羁有一面之缘,但是那个时候的徐羁是一个很自律而且很有正义感的人,和现在完全是两个样子。”
大笑了好一会,徐羁似乎把眼泪都笑了出来,他摆了摆手,“如果你只有这样的觉悟的话,还是回去吧,别想着为你的师父报仇。嵘鼎长老也许是一条龙,但是这条龙却在泥潭里面被无数条泥鳅咬死了。”
“你是说杀害我师父的人不止一个?”云凌踏前一步问道。
徐羁淡然一笑,拿起酒壶给自己又斟了满满的一杯酒,举到自己胸前,“我告诉你又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小姑娘,还是回去吧,离开药阁,离开天衍城,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我现在能保你一时,但是却保不了你今后不出危险,要是嵘鼎长老知道自己的徒弟也折在了这里,恐怕会更加伤心的。来,就让老夫敬你一杯,算是给你接风了。”
云凌心中怒火燎原一遍燃烧了起来,一对黑瞳冷冷地盯着徐羁,“眼见行凶者而不阻止,视为同谋!”
徐羁拿着酒杯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酒液泼洒了出来。
云凌的眼睛很明显地看到了徐羁眼神之中的黯然之色,但是那神色随即被徐羁深深地藏了起来。
“走吧,离开,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徐羁的脸色阴沉着,目光灼灼地下了逐客令。
云凌转身,走出大厅的瞬间撇下了一句话,“不论是谁杀了我师父,必须血债血还,任何罪人终究都会得到审判,不论他是一个人,还是天下人!”
徐羁颓然地看着云凌一行人走出了大厅,身体向后一倒,瘫软在了椅子里面。
他木然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呆呆地看着自己手掌的纹路,半晌之后沉痛地吼了一声,“我究竟在干什么?!”
走出大厅,那两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早已经等候在阁主徐羁的门外,再次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云凌几个人跟着他们。
“不了,我们还没打算出去。”云凌冷淡地说。
两个穿着白袍的年轻人相之中非本阁弟子不得随意走动,这是药阁的规矩。”
云凌冷笑了一声,“如果我偏要走呢?”
“自然有我们监管议会来对你进行责罚。”先前那两个穿着黑袍的自称是药阁监管议会的中年人再次出现在了云凌几个人的面前,当然还有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一排穿着黑袍的人。
独孤穹天悄悄地在云凌的耳边说,“凌儿,我们先回去,事情不太对劲,还是从长计议吧。”
云凌看了看眼前的形势,随即扭头又看了看阁主大厅,徐羁的身影透过窗子模模糊糊地映照了出来,显得无比的寂寥。
云凌点了点头,“就依你的建议。”
独孤穹天扭头看向那两个穿着白袍的年轻人,“带路吧。”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就带着云凌几个人向药阁的外面走去。
一刻钟之后,云凌几个人已经站到了药阁的外面,看着身后药阁黑色的大门发出咯咯的声音缓缓移动,最后嘭地一声在他们面前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