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芍药压低声音说:“这下子二小姐可有一壶吃的。”
凤舞天歪头问她:“那个男人呢?”
芍药说:“那个男人昨晚被抓到之后就被乱棍打出了相国府。据说,打得挺厉害的,只怕是要脱了一层皮。”
凤舞天这才放心下来。看来那个茉莉果然是个机灵的,为了自保,懂得怎么做。
她悠悠起身让芍药伺候她洗漱梳头,说:“等着吧,茉莉迟早要来找本小姐。”
凤舞天预料得不错,果然到了中午刚刚吃完的时候,芍药带着茉莉进了凤舞天的屋子。
凤舞天悠悠然地问她:“昨晚情形如何?”
茉莉低头回道:“回六小姐。六小姐神机妙算,夫人来了果然抓到二小姐和那个男人躺在一处。夫人气得要死,当场便让家丁把那男人拖出去打了几十个板子,扔出了相国府去。二小姐也被夫人关进柴房去了。大概是等着老爷处置吧。”
凤舞天懒洋洋地点头:“嗯,这件事你做得不错。你是打算继续留在相国府做丫鬟,还是拿些赏银回家?等二小姐的事情有了结果,本小姐会想法子遂了你的愿的。”
茉莉抬头瞧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奴婢家中还有老母卧病在床,想要回去伺候。”
凤舞天点点头道:“好。你现在回去吧,等着二小姐那边事了,再来找我。”
茉莉不走,看着凤舞天欲言又止。
凤舞天知道她要什么,淡淡道:“毒药一时不会发作,等你回家前我再给你解药便可。你去吧。”
茉莉看见她眉目清淡不悦的样子,也不敢多说惹她不快,低头退了出去。
到了下午,前院有丫鬟来院中对凤舞天说:“六小姐,老爷让小姐和姨娘们都到前院去说话。”
凤舞天知道定然是何宣要处理何向云的事情了,带着芍药,挽着凤待君就朝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大厅,果然看见何向云跪在大厅中央,疯乱着头发,脏着脸庞。想必是在柴房里没少折腾。
想想也是,她本就是被冤枉的,当然会挣扎辩解了。凤舞天看着她那副狼狈的样子,心里爽快得很。不是她心狠,实在是这个女人太可恨。从她穿越之初,便是这个女人在害她,害了一路,她处处忍让,现在真是忍无可忍了!
何宣和陈翠坐在上座,脸色均阴沉着。何宣目光冷冷地落在何向云的身上,说:“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被当场抓住竟然还要狡辩么!看来今日,我不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浸了猪笼,还真是不能正我相国府的家风了!”
何宣越说越气,竟然真的喊起家丁来。
旁边的陈翠连忙拦住劝道:“老爷,您息怒。这件事情虽然不光彩,但闹大了更加有损我们相国府的颜面。须知,二小姐下面,还有几个小姐没有出阁。若是让京城的王公贵族们得知我们家竟有个浸猪笼的小姐,会怎么看其他的小姐们?太子妃在宫中也是颜上无光啊!”
说来说去,陈翠哪里是考虑到未出阁的小姐,只不过是怕她的女儿在宫中受牵累而已。
何宣闻言不吱声了,陈翠错说得极为有理,他倒也没什么话好反驳。重重叹口气,问陈翠:“那夫人说,该如何处置?”
陈翠回答:“不如这样。此事暂不声张,老爷只管派人在京城外找个老实人家,将二小姐好歹嫁了就是。这样一来,便也没人说出什么闲话来了。其他几位小姐也不至于名声受累。”
何宣闻言思索片刻,叹道:“也只能如此了。必然是不能留此女在京城,让她毁了我相国府名誉的。”
陈翠立刻道:“老爷同意的话,我就立刻着人去打听着些。尽量早些将二小姐嫁了就是。”
何宣点头,脸露疲色:“此事就由夫人全权做主吧。”说完把目光往堂下几个小姐脸上一扫,严厉道,“你们也都给我警醒着点,莫要学你们的二姐,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堂下跪着的何向云听说要将自己嫁出京城去,立刻跪着爬到何宣的脚下,哭着叫怨:“爹爹啊爹爹,女儿不要离开京城,爹爹,女儿是冤枉的!”
何宣重重将她踹开,咬着牙齿骂:“被捉奸在床,你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
何向云被踹倒在地,哭得稀里哗啦,嘶声喊道:“女儿真的是冤枉的。是半夜里有人闯进屋中打晕了女儿,女儿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但是她的这些话又有谁要听呢。不管她是不是冤枉的,总之被捉奸在床就是铁证。何宣眉头皱起,不耐烦再看她,揉着太阳穴转身朝着后堂走去。
夫人陈翠立刻叫了家丁过来,将二小姐何向云架了出去。
等着回喜凤院的时候,凤待君咋舌:“没想到这二小姐竟还做出这种事来。看她一口一个冤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冤枉。”
凤舞天翻翻眼睛:“管她是冤枉不冤枉呢。她做的坏事还少吗?就算是冤枉也是报应吧!”
凤待君点头:“也是,就是报应。谁让她往日里故意冤枉你了,真是报应不爽啊!”
凤舞天见凤待君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心中暗暗发笑,和芍药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过了几日,芍药打听到,夫人陈翠找到一个外乡有点瘸腿的木匠,将何向云嫁给他带出京城去了。
大夫人这招不可谓不狠。
她完全可以找个好点条件的人娶了何向云,但她却偏偏找个又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