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个人今日来找自己,就是说这么无聊的事情的!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还死揪着不放做什么呀!
“岂是你说不想嫁就可以不嫁的?看来,这圣旨不下,小姐的决心始终不能下定啊。好吧,既然如此,那小姐明日就等着接圣旨吧!”他说完作势要走。
凤舞天赶紧奔过去一把拉住他:“不要!”
圣旨一下,可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既然现在还没下,再做一次努力吧!
龙寒潇停住步子,转头瞧着她的手。她的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透过薄薄的衣衫,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壁上坚实有力的肌肉。
仿佛触电一般,凤舞天猛的一下缩回了手,面红耳赤地低了头。
耳边,却听他的声音轻轻响起,炙热的气息吹在耳边:“本王给你这么些日子来接受,你还是没有放在心上啊。看来,对你这样的女子,还是要来点硬的才是……”
来点硬的!
听到这话,凤舞天的身体里顿时窜起一股火苗,烧得脸都紫了。
她退后一步,离开他远了几步,扭头怒瞪他道:“本小姐从来吃软不吃硬!你若是非要这样逼我,那就别怪我玉石俱焚!”
瞧着她那怒瞪的大眼,龙寒潇又是一声轻笑:“那好,那就让小姐吃些软的。”
他说此话时,眼中流露出别样的轻佻,仿佛在暗示什么,看得凤舞天\/怒火更甚:“那好,咱们就走着瞧!”
龙寒潇哈哈一笑,转身大步而去。
凤舞天以为,经过这么一闹,第二天圣旨就要下了,谁知道把那装病的药都已经准备好了,圣旨却并没有下来。
一切都变得平静起来,龙寒潇也没了消息,看上去好像不打算为难她了似的。但是凤舞天总是隐隐觉得,龙寒潇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娶她的想法。
日子很快过去,再有半个月娘亲就要临盆。就在这时,皇上又要带着太子去祭天,各大文武百官同行。只留下还未封王的二皇子,留在京城暂时处理朝中事务。
这日白天艳阳高照,但是到了傍晚忽然间狂风大作,下起雷雨来。
凤舞天闲来无事,到母亲房中与她闲话。正说得好好的,凤待君忽然间抚着肚子挺直了身体!
“舞儿,不好,我大概是要生了!”凤待君脸色痛苦,话音刚落,便见腿间的裙子被羊水浸得湿透。
凤舞天心里一凛,在现代,多少知道一点这些常识。羊水先破,就必须马上生产!
她蹦起来喊着芍药和雀儿,让她们急急地奔去找夫人寻稳婆来。
自己则扶着凤待君躺到床上去,紧紧攥住她的手安慰。
芍药很快就来了,凤舞天问她:“你告诉夫人了吗?稳婆怎么没来?”
芍药急道:“我告诉夫人了,她立刻就着人去找稳婆了,应该很快就来!”
可是等了好一会,凤待君的痛呼声一声接着一声,稳婆还是没有来。
凤舞天心想,如果依靠陈翠只怕是未必有好,现在凤待君正处于生产的危急时刻,她稍稍使个什么心眼,很可能就会出事。
而这个关键时刻,何宣又不在家。怎么办?
她脑子一转,拉过芍药来嘱咐:“你快些奔去回春堂,找王大夫,让他给想想办法!”
芍药急忙忙的去了。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产婆急匆匆而来开始帮助凤待君生产。
产婆掀开凤待君的裙子,低头检查一阵子,脸色急迫地说:“小姐,只怕是不妙啊,孩子是坐着的,羊水又早破,只怕是姨娘要难产!”
一听“难产”这个词,凤舞天的心里一个咯噔。怎么会这样!
“你只管尽力帮我娘亲生产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时跟我说!”凤舞天沉声嘱咐稳婆,末了不忘加上一句,“这是我们相国府的小公子,你若是不尽力,让我娘亲和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怪我到时候对你不客气!”
稳婆把脸一苦道:“民妇怎么敢呢!只是这生孩子比不得其他,不是民妇努力就能做到的!”
凤舞天把脸一冷道:“你只管尽力就好,快点帮我娘亲接生!”
稳婆“哦哦”两声,上前去帮助凤待君接生了。凤舞天在旁边听着凤待君一声比一声还要高的痛呼声,心里揪得疼疼的。女人,生孩子竟然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这么努力了一会,稳婆扭头对凤舞天说:“小姐,只怕是不行啊。孩子是坐着的,如果强行生下来的话,很可能产妇就不能保了!”
凤舞天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放你的屁!不管是产妇还是孩子,你都必须给我保住!”
她急得从房间里快步走到屋外,站在院子门口等待着芍药。幸好,不一会,便看见芍药领着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小姐,这是宫里头的御\/用稳婆,经验丰富得很,让她给六姨娘瞧瞧去吧!”
一听说是宫里头的,凤舞天赶紧领着她往里走去。
屋里的稳婆看见又来了一个同行,脸色变了变。凤舞天伸手把她拉到旁边,淡淡道:“你在旁边等着,让这个稳婆看一看。”
御\/用稳婆俯身下去瞧了瞧凤待君底下,脸色焦急道:“羊水早就破了,怎的到现在也没生出来!”
“是不是有点危险啊?孩子是坐着的?”凤舞天赶紧上去询问。
御\/用稳婆转头惊异地瞧她一眼,说:“哪里是坐着的,只不过是孩子的头有些大罢了,努力一下,应该是可以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