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龙寒潇娓娓道来,凤舞天的心里起了几分敬佩之意。
顺着他的思路,她做出结论:“所以这就说明,这些杀手并不是真正的杀手,而是陈家军里的士兵。”
龙寒潇点头道:“当然,也不是随便臆断的。现如今跟你有仇的人,就那么几个,再联系到这个,便可猜出。”
凤舞天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殿下,您果然厉害!”
龙寒潇微怔了一下,眼睛里闪烁一丝潋滟的湖光,接着忽然间俯身凑近了她,轻声道:“你会发现,本王厉害的地方还有许多!”
虽然这话是说得一本正经的,但是不知为何凤舞天竟然觉得有些调\/戏的意味,心里不由的有点发窘。
她低头去看自己胳膊上包扎的纱布,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耳边听见龙寒潇接着说:“你的事情本王是要管到底的,不过——”
凤舞天听见他转折,又忍不住好奇地胎起眼睛来看着他。
只见他唇角微勾,悠悠接道:“不过,你准备如何偿还本王的人情呢?”
如何偿还……
这四个字经由他那略略提起的调子,就变得有点意味深长起来。敲击得凤舞天的心,一阵乱跳。
不待她回答,龙寒潇又接着说了:“等着父皇祭天回来,就要给本王封王再选妃了。到时候希望六小姐不要再生病了。”
凤舞天轻轻咬住了嘴唇,不点头也不摇头。心里想,病肯定是要生的,药都准备好了。她怎么可能这么早就跳进封建婚姻的牢笼里呢!
龙寒潇把凤舞天的沉默当做一种乖巧,送她回家去了。
回到相国府,看到芍药已经回家,手臂上的伤口也已经包扎妥当。
看见凤舞天回来,芍药一阵哭天抢地的,抱着她哭得动人。“小姐,你怎么能推开我引走那些坏人呢!芍药的这条命是小姐给的,以后一定做牛做马的报答小姐。”
凤舞天轻轻拍一下她的额头,心里暗笑。这个傻妮子,明明是她受了自己的牵连,现在还说是自己救了她。只是傻得可以啊!
想是这么想,但是心里却是涌上一阵暖流来。
凤待君也是吓得不清,把凤舞天搂在怀里左看右看的,看到她的胳膊包了纱布,吓得脸色都白了。
凤舞天安慰她,说自己没事。问起具体的过程,她也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
芍药在旁听见是龙寒潇救了她,拍手笑道:“我说小姐,往日里奴婢觉得这二殿下长得恐怖,性子也冷酷,害怕又讨厌他。没想到他这个人竟然这么维护小姐。小姐,您真的可以考虑嫁过去呢!好歹他有本事,你说是不是?”
凤舞天白她一眼没有答话。
自己和龙寒潇的关系复杂得很,已经是纵横交错由来已久了,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
不过,这次他这样帮自己,自己确实是应该记着他的好处。只不过,想要报恩,也未必就要嫁,是不是?
这场虚惊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凤舞天这些日子确实也不敢再上街去了。夫人陈翠依然在柴房里关着,过了没几日,皇上祭天回来了。
何宣回到相国府,得到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自己有了儿子,而坏消息则是,自己的发妻竟然是想要杀害自己的儿子和小妾的凶手。
何宣找来证人稳婆,听了稳婆的证词,满脸阴沉并不说话,只是一挥手让把夫人继续关进柴房里去。
当晚,何宣来到喜凤院看儿子。在凤待君的屋中待了一会,他就来到凤舞天的房间。
“舞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爹爹细细说说。”
凤舞天就把娘亲说生产那日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脸色郑重道:“爹爹,其实夫人想要伤害娘亲和弟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把好生藏着的那朵荷花瓣拿出来,放在何宣的面前,将那阵子自己调查出来的情况给何宣说了。
然后,她又把自己那日出去被人拿刀砍的事情告诉了何宣,并且还把龙寒潇的推测给何宣说了说。
何宣听完脸色阴沉,重重一拍案头道:“没想到他陈家竟然这么狠绝!”
说完用慈爱的目光瞧着凤舞天道:“幸好,有个二殿下维护你,舞儿,你有福气了。”
凤舞天赶紧转移话题,问他:“爹爹,您说,夫人应该怎么处置?”
何宣轻叹一口气只是不言语。
凤舞天想了想道:“爹爹,女儿已经想好了。你也为难。一方便想要护着弟弟和娘亲,另一方面却要给陈家一个面子。而且夫人早年也确实帮爹爹把这个家操持得不错。”
听她这么说,何宣忍不住轻叹:“我家舞儿确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啊!”
凤舞天悠悠一笑接着道:“所以女儿想到一个法子,不知道爹爹可愿意?”
“什么法子?”
“娘亲性子柔弱,在这个大家庭里总是被人欺负。等着将来女儿出嫁了,更是如此。还不如让娘亲享受一片清净。爹爹可以在外面再安置一间房子,不要很大,但是安静舒适,让娘亲和弟弟住着。这样,娘亲住得舒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欺负了。只是爹爹要两头跑,只怕是累点。”
何宣沉吟着,不答话。
凤舞天赶紧又说:“爹爹还可以让祖母也跟娘亲住在一起。祖母和夫人关系也一直不好,这样大家都清净了,祖母也能和孙子共享天伦,大家都好,您说呢?”
这个法子终于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