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寒潇动也不动,任由她那么踮着脚扼着自己的脖子,任由她把那把带着鞘的匕首停在他的颈上。他甚至轻声鼓励:“你可以把匕首抽出来,本王绝对不会躲闪。”
凤舞天本来只是想要开个玩笑,现在见他这样,倒是愣住了。
只听龙寒潇接着说:“上次本王犯了个错误,现在彻底弥补回来。本王不会反抗,你想用匕首在本王的脖子上怎样,本王都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此话说出来,顿时让凤舞天的心里一阵发颤。
原来,他不反抗,竟是因为这个!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其实还是存着内疚的。因为她的一度的不肯原谅,他深深地记住了这件事情。
现在他用他的方式来向她正式的道歉,虽然这种方式有点吓人。
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心头,熏得凤舞天眼睛有些发红发热。
她之所以忽然用匕首去往他的脖子上横,倒不是因为想到了那次的事情。她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逗逗他而已。而且也预料到自己不会成功,因为他怎么也是会反抗的。谁知道——
现在这个男人将自己身体最脆弱的部位交到她的手上,心甘情愿,毫不设防!
向来骄傲冷酷的男人,这样对她,她还怎么可能不感动,不激动呢?
她当然不会把匕首从刀鞘中拔出来,也不会再对他做什么。
她松开他,一转身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腰间,噘着嘴红着眼眶说:“算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了。以后不要再提。”
龙寒潇的唇角勾起,眸里流动着温柔的光芒:“本王的王妃身手日渐敏捷,看来练功的时候很努力啊!”
一扬下巴,凤舞天傲然道:“那是当然了,你给我的轻功心法我一直好好练来着,你什么时候教我那些步伐啊?”
龙寒潇悠然道:“着急什么?教了你,好让你逃跑么?”
“我逃跑个什么?我可是轩王府的当家主母,府里头一大摊子的事等着我去处理呢,我干嘛要逃跑!”凤舞天故意提高声音,摆出一副主母的架子。
龙寒潇看得唇角勾得更大。他伸手一捞,便将凤舞天捞进自己的怀里去了,悠悠道:“主母的头等大事就是伺候王爷,你怎么说?”
“我每天不是很努力地在伺候你吗?怎么,你还不满意?”
“满意倒还满意,只是觉得还不够!”龙寒潇说着将她抱起往床上一扔。
“啊啊啊!”凤舞天也只来得及啊了几声,就被凶猛的王爷大人给吃掉了……
芍药感觉很忧伤,总是要在午饭时刻犹豫着要不要叫王爷和王妃一声。
她真替他们感到累啊,就算是要生娃娃也好歹把饭吃了再继续嘛。而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他们主子不吃,她这丫鬟也不能吃,啊啊啊!
芍药正在凤舞天的卧房前面来回徘徊犹豫着的时候,一个穿着红色长袍子的女子忽然间大步走进了院子。她的身后跟着看门的丫鬟,想拦又不敢阻拦的模样,弱弱地劝着:“贵客还是等着我们向王爷汇报一声吧……”
芍药之前跟着凤舞天在前院见过纳兰公主一次,虽然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却听到她关于要给龙寒潇生娃娃的言论,因而对她极度没有好感。
她上前去拦在纳兰公主的面前,说:“贵客,这里是王爷的院子,您这样闯进来大概不太合规矩吧!”
纳兰公主眉头一皱伸手推了她一把,怒道:“你是什么人,敢拦着本公主的路!不管这里是哪里,本公主自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本来就是向狼族人,性子火辣爽朗惯了,加上又是公主出身,自然是对这些丫鬟下人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芍药被她推得踉跄了两步,心头火起,转头高声喊道:“来人!”
立刻便有四个护院,从院子外面急匆匆奔了进来。
芍药高声道:“你们给我拦住这个女人!我不管她到底是什么人,总之这是我们轩王府,擅闯我们轩王府王爷的院子就是不对!”
四个护院立刻上前来,将纳兰围在了中间。
纳兰气得很,高声喝道:“你们给我让开。”
但是,这里的护院可是轩王府的人,哪里可能听她的。她挣脱不开护院的包围,除了无可奈何就是愤怒,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屋里的凤舞天和龙寒潇正如胶似漆呢。
这龙寒潇不管打什么仗,都是那么的精力充沛,真是让凤舞天爱得心里叫苦。
正有点四肢酸楚想要早点结束战斗呢,听见外面的声音,凤舞天赶忙轻轻一推龙寒潇:“你听,是不是纳兰公主来了?”
龙寒潇没停动作,口中却是冷哼一声:“她来得还真是时候!”
凤舞天轻笑一声:“你还怪人家来得不是时候,我看是王爷贪心,不分白日黑夜的索求得不是时候吧!”
龙寒潇猛的一用力,凤舞天忍不住轻呼出声,然后使劲拍打他:“你干嘛,想要我死吗?”
龙寒潇俯身在她耳边吹气,贼贼地笑,“便是要让你死,让你********。”
他说完,便不理外面的动静卖力地“劳动”起来。
凤舞天咬着银牙,却还是忍不住地脱口轻呼了几声。虽然很压抑,但是却还是那么有穿透力地轻轻透过门窗传了出去。
彼时院子里正处于一种僵持状态,纳兰刚刚愤怒地喊完,正静静等待屋里人出来。
却不想,一个轻轻的声音从屋中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