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哥宠溺的眼神,凤舞天的心里暖暖的,忍不住用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凤元军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蛋,这才舍不得地将她放下来,转身对着皇帝和皇后:“父皇,母后,儿臣这次带了一个稀世珍宝回来,现在就呈给父皇。”
他说着转身朝着殿外喊了一声,接着便见一个内侍捧着一个锦盒走进宫里来,呈在了皇帝和皇后的跟前。
皇帝饶有兴趣地打开锦盒,凤舞天好奇心重,忍不住小跑着蹭上去,挤到皇帝怀里伸着脑袋往盒子里看。
只见盒子里放着一块通体碧绿晶莹的玉石……
凤舞天一下子醒过来,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额上竟然布了细细的汗珠。
周围一片昏黑,她定了定神,才回味过来自己之前原来是做了一个梦。但其实她知道那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梦,因为那些场景就是残存在她脑海里的前身的公主凤舞天的真实记忆!
她的心里一阵惆怅,不由长长地抒出一口气来。
她这么一出长气,就惊醒了身边的龙寒潇。
他翻了个身,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似乎也能发射出灼热的光芒。他的目光落在凤舞天的脸上,甚至能够从她的脸上感觉出她内心的那丝怅然。
“怎么了,做噩梦了?”他伸手轻轻地一揽,便将她的身体更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里。
他温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痒痒的,却非常舒服。
凤舞天轻轻叹口气回答:“只是一个梦,不算噩梦。”
但是她跟他解释不了太多了,因为暂时来讲,她还不想把自己是陈凤国公主这件事告诉他。
不想告诉他,更多的是因为,她其实并不是陈凤国的公主,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在现代普普通通的女孩,一个武术教练而已。她不想顶着别人的光环,让自己的爱情沾上一些其他的因素。
“哦?是什么梦,跟我说说?”龙寒潇却追问起来。
凤舞天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笑道:“乱七八糟的梦而已,讲也讲不清楚。”
“哦,那就继续睡吧。”他将她头摁进自己的怀里,搂着不动了。
凤舞天不敢动,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均匀。等着估摸着他确实睡着了,她才稍稍地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
是不是因为今天得了玉佩又戴了镯子,所以把她脑海深处压着的记忆给勾起来了呢?
第二日一早,龙寒潇就起身上朝去了。凤舞天吃了早饭,正懒洋洋地摸着自己腰边的玉佩发呆,芍药蹦进来:“小姐小姐,果然如你所料,纳兰公主去偏院找那个栖霞的晦气去了!”
一听这话,凤舞天顿时从各种莫名的惆怅中回过神来,两眼放光地问:“怎么个情况?”
芍药掩着嘴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笑嘻嘻地回答:“我刚才去厨房送碗回来的时候,看见伺候纳兰公主的丫鬟六神无主地奔着,便拉住她问怎么了。她说纳兰公主朝着偏院直冲冲而去了!”
凤舞天唇角一勾,脸上荡起笑容来。这纳兰公主拿来当枪使,还真是好用啊!
芍药歪头想了想,问:“小姐,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瞧瞧?”
凤舞天白她一眼:“瞧什么瞧?我是当家主母,难道还巴巴地上赶着去瞧别人的热闹么?多掉面子!”
“不然怎么着?奴婢偷偷地去瞧瞧热闹,回来再跟小姐说?”芍药傻乎乎地问。
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凤舞天嗔道:“你傻啊。偏院那边闹起来了,能没动静吗?我们就静静等着就好,等着那些丫鬟婆子的来我这里报告!”
芍药也是一拍脑门笑道:“是啊是啊,小姐是王妃,府里有了事怎么可能不来报告王妃您呢!我们等着,等着!”
当下,芍药帮凤舞天稍稍打扮一番,刚刚拾掇完毕,便听见忙乱的脚步声奔进院来。
接着便有外面的丫鬟在屋外禀报:“王妃,偏院的丫鬟玉香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
凤舞天和芍药在屋内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都知道是那个栖霞派人来搬救兵了。也不知道那个纳兰公主厉害成了怎么个模样,竟然派了贴身的丫鬟玉香过来。
“让她进来吧。”芍药亮了嗓门回答。
随即,玉香便低垂着头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给凤舞天行了个礼,站定在那里不动了。
凤舞天拿出一副懒洋洋的嗓音来,问:“有什么事吗?”
玉香抬头看她一眼,脸上虽然满是惶急,但是口气却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禀王妃,府上的贵客去了偏院做客,但不知怎的,跟我家姑娘有了误会。姑娘一力解释却无法让贵客息怒,所以派了奴婢来找王妃去主持公道。”
“哦?还有这种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人家要去找栖霞的麻烦?”凤舞天故作不知,慢吞吞地问。
玉香显然是很着急的,但是却又不敢露出催促的意思来,只得压着心头的焦虑回答:“正是因为此事突然,我家姑娘也是莫名所以,所以才斗胆来劳驾王妃移驾的……”
她说完,见凤舞天不急不慌的模样,不知是想到什么,咬了咬嘴唇又补充了一句:“我家姑娘说了,王妃是最最通情达理的人了,找王妃来给她做主准保没错。而且,王爷一向不喜府中鸡飞狗跳,想必王妃也是知道的。”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一方面给凤舞天带了高帽子,二方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