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听了,歪头迷惑地瞧着他:“你的意思是,是我的逃不掉,不是我的想保也保不住?”
清远脸色认真地回答:“我的意思是,有些人就算是机关算尽到头来也依然是一场空。因为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他的。”
觉得他的话非常有理,凤舞天决定听话,不多想了。不过离开之前,她还是无比信任地嘱咐了一句:“你有空帮我想一想那句话,你知识渊博大概也许会有点灵感也说不定呢?”
清远用一个微笑作为回答。
凤舞天回到私宅院子的时候,太阳早已高升了。她一路走回去,出了微微的薄汗,有些粘腻,便让芍药端了盆温水进来,关了门擦身。
穿着内里的红色小肚兜,她正擦得痛快,屋门却猛的一下被人推开了,随即又飞快的关上,只不过,屋内多了一个人来。
龙寒潇的眸子格外的明亮,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许久不见的暧-昧温柔。
他步子极快,还没让凤舞天反应过来便已欺身上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随即,炙热的嘴唇便吻在了她-裸-露的肩头上。
凤舞天的身体颤了一下,随即一扭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干嘛?”她带着些许的警惕。
“本王等你许久了,暂且不问你昨晚都去了哪里,先让本王吃饱再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迷蒙的意味,毫不掩饰心中的某些渴求。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索求,凤舞天表示很惊异。
且不说他与他近些日子一直闹着别扭互相猜疑,单单是她怀着身孕,他应该也不至于要做这事吧……
仿佛是看透了凤舞天心中的疑惑,龙寒潇轻笑一声作了解答:“是谁说过,三个月过后便可温柔行事?”
凤舞天这才猛然间想起,好像确实是自己意乱情迷之时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今非昔比了,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他难道都自动忽略了吗?
龙寒潇欺身上来又要与她亲热,她却往前走了几步,没让他摸到自己的一寸肌肤。
微楞了一下,龙寒潇似乎有些不悦了:“怎么?从清远那里出来,你连碰也不想让本王碰了吗?”
说话的当口,他的周身便散发出凉意来。
凤舞天倒是楞了一下,她没有想到,龙寒潇这么快就会扯到清远的身上去。自始至终他们之间不是清远的问题,而是信任的问题,好不好呀!
想到此,她的心里就漫上无休无止的委屈来。狠狠瞪他一眼,她冷冷回答:“这些和清远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这话,她突然意识到一点,脸色骤然一沉:“王爷,您大概没有那个必要把你的王妃监视得这么紧吧?”
“本王没有监视你。只不过是王妃的身影太过招摇了,让人不想看都能随意看见而已。”龙寒潇立刻回答,算是一种解释吧。
凤舞天沉着脸忍不住说:“真不知道在你的心里信任到底是什么!”
“信任便是你对我绝对的相信和爱慕!”龙寒潇立刻回答,伸手将她往自己怀中拉了拉。
扭了扭身体,从即将撞到的胸膛里挣脱出来,凤舞天蹙着眉头冷冷道:“你的信任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绝对的相信和爱慕?真好笑,凭什么你要求别人对你绝对的相信和爱慕,自己却不能同样的付出?“
她走到门口将门一把拉开,惊得外面的芍药身体一耸。她将手一伸,朝着龙寒潇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吧。”
她太生气了,甚至都没有在意,自己现在只穿着一个小肚兜!
芍药赶忙奔进来,将门关好,支支吾吾地提醒:“小姐,您的衣服还没穿呢!”说完她就去拿衣服给凤舞天往身上套。
龙寒潇冷哼一声,声音透着寒气:“你们小姐想要将本王赶走,甚至都顾不上廉耻了。”
芍药赶忙摇手:“王爷你误会了,我们小姐怎么会如此呢?小姐对王爷从来都是一心一意——”
“芍药,你出去。”凤舞天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声音里带着几分的严厉。
就算她爱他又如何?她不要那种不平等的爱,如果不平等,她宁愿放弃!
龙寒潇冷冷地凝视着她,看着她扬起下巴露出倔强的眼神,嘴角使劲一抿,然后就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了。
他前脚离开,后脚凤舞天就颓然地坐在了床边。
芍药并没有出去,此时见到凤舞天的神色,不由轻轻叹口气。她上前来,将裙衫披到凤舞天的身上,轻声地劝:“小姐,不要跟王爷置气了。很多事情只是误会而已,说清楚就好了。”
“误会?”凤舞天冷嗤一声,“他纳纳兰公主为侧妃也是误会?”
芍药瞪眼呆了一会,又是一声轻叹:“自古以来有几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小姐也要看开才行。”
“先是不忠,再是不信任,现在又来要求我对他付出全部的信任和爱慕,这样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凤舞天轻声说着,不是说给芍药听的,是说给自己听的。仗剑天涯的想法,现在在心中空前的激烈起来。但是——
但是,风影还没有救出来。这意味着她还必须在这些自己并不想待的地方挣扎生存一阵子。
想到风影,凤舞天重重叹息一声,也不知道祁玉风他们进展得如何了。
经历了和龙寒潇的这次吵架,凤舞天的心情一整天都不怎么好,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来。吃饭也没什么胃口,只是想到肚子里还有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