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走到桌前,将那瓷瓶小心郑重地放在桌子上。
凤舞天呆呆看着他的举动,心想,他当着她的面吃药,是为了表示这个药是好药吗?那么她要不要?
肩头阵阵发疼却比之前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她一甩头,干嘛不要!本来她的肩膀就是他给弄得骨裂的,理应由他来负责给她治病!
原先,她不要这药,倒不是怕这药有什么问题。这种男人就算再怎么恶劣不堪,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来搞死她。她不要只是单纯因为生气,不想要这个狗屁男人给的东西罢了!
现在,药似乎见了效果,她干嘛不要!
这么想着,她伸手将那瓷瓶拿起。
龙寒潇看见她拿了那瓷瓶似乎很满意,“嗯”了一声转身就走。凤舞天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在心里默默问候着他的祖宗,看着他大喇喇的开了门走得无影无踪。
折腾了这么一阵子,夜色更深,凤舞天终于觉得疲倦袭来。
躺回到床上去,发现肩膀上的疼痛感已经消了大半。忍不住把那瓷瓶拿出来对着透进屋中的月光又端详了一下,心里想,看来这个面具男没有骗人。然后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日上三竿。芍药和凤待君只当她是昨日忙于凤吟绣累着了,也不叫她。
凤舞天起床,先吃一粒那个药丸,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用了早饭,和凤待君说了会子话,又休息一会,感觉肩膀那里就跟没事了一样,便准备下午继续去落凤坊。
下午到了落凤坊,绣娘们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绣她的并蒂莲屏风了。一人绣一个环节,有条不紊地进行。凤舞天看了非常满意。
去后院找了风影,大概问了一下落凤坊的经营情况,凤舞天给出经营方针:“看现在的情况,绣出皇后的并蒂莲屏风用不了多长时间。等着后面,我们要加大宣传力度,让京城的贵族女子都来找我们绣凤吟绣!并且还可以开个授课班,教她们一些皮毛。让凤吟绣在敖龙国风靡起来。”
风影点头赞道:“小姐的主意不错。”
两人喝了会茶,风影脸色郑重道:“我已托人回陈凤国打听关于白桃的事情了,想必过些日子就会有消息。”
提及白桃,凤舞天的心里便又是疑惑又是愤恨,说不出的复杂滋味。虽然那个被害的人是前身的公主凤舞天,但她却依然有种感同身受的真实感觉。怎么也是要帮她查清楚的,不然心里如何能安?
又过了几日,凤舞天来落凤坊,风影将她请到后院。里屋里忽然间走出一人,拜倒在凤舞天的脚下直唤“公主殿下”。
凤舞天吓了一跳,定睛去看匍匐在脚下的人。
只见来人大约五十来岁,面皮白净,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脑子里飞转搜索着记忆里的人脸,忽然间定格在某处。
她伸手将来人拉起,有些动容地说:“许公公,快些起来吧!”
原来这个男人便是当年伺候在陈凤国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许公公,名唤许昌。
许昌起来,老泪纵痕地说:“老奴可是找到公主殿下了!”
凤舞天心中酸涩,将他拉坐在椅子上,问:“你近些日子可好?国破家亡,只怕是过得艰难吧?”
许昌自幼就进宫伺候凤舞天的父皇凤振纲,在凤舞天的心里,他就和家人一般无二。
敖龙国攻入陈凤皇宫,凤振纲让许昌带她去了那个地道,凤舞天带着白桃连夜逃跑,许昌当时死活也不肯走,说是要守在皇上身边。
本以为,父皇和母后双双殉国,他大概也难逃一死,没想到他竟活了下来。
凤舞天思绪纷纷,许昌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说道:“老奴本该是随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去的,却又想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去后没人料理身后之事,便勉强活了下来。后来,知道公主殿下流落在外,老奴才苟且偷生到现在,只为能找到公主殿下照顾您啊!”
凤舞天看着他那张脸。往日里总是白净整洁,现如今多了几分沧桑,竟似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模样,心中不由的感动。
她轻叹口气幽幽道:“便是找到了又能如何?”
“公主殿下不要忘记了,您还有嫡亲的哥哥活着!”许昌的声音提高了。
凤舞天心里一动。是啊是啊,凤舞天还有嫡亲的哥哥活在这世上的。
陈凤国有七个皇子,除去早年战死沙场的二皇子,皇宫被攻破时,太子,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都跟着殉国了,剩下的应该还有两个活在这个人世间的。
七皇子凤元修生性淡泊喜欢游历,所以早些年便离开皇宫四处云游去了。还有四皇子凤元恺,事发之前他单人独骑离开凤都去邻国借兵,只可惜走了不到十日,陈凤国的皇宫就已经被敖龙国攻破,国破家亡!
还有这两个哥哥呀!
凤舞天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身体的主人已经换人,所以对于往事就不那么在意了。现在,这个老奴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往日的记忆统统勾起。
现在,她不想当这个公主也是不行了!
风影看见凤舞天脸上神色多变,生怕让许昌触动了她内心的伤感,赶忙转移话题:“找四殿下和七殿下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公主现在身份不一般,还是等公主在敖龙国站稳脚跟培养了势力,等着我们运筹帷幄,壮大了旧部再说吧。你先跟公主说说关于白桃的事情。”
提及白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