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妃见夏荷出去,自己苦笑了一声。
然后就起身,将窗户下的软榻给收拾好。
这是齐弘烨早就已经交待过她的,软榻收拾好,他睡软榻,自己睡床,这就是所谓的侍寝。
可是,真的就不能有一次真正的侍寝吗?
她也是他的妃嫔,也是他的女人,也是活生生的女人啊。
真的不能有,哪怕只有一次吗?
想到这里,苏贤妃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贝齿也不由自住地咬住唇瓣。
“皇上驾到……”,一声高亢的喊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阵惊慌,手里的褥子掉落,苏贤妃心里一惊,慌忙捡起来。
不过,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油然而生……
齐弘烨来了之后,照旧是神色如常,不咸不淡,就那么淡淡的表情。
沐浴之后,也不多说,径自往内室走来。
“你们都下去吧,不用服侍了!”,齐弘烨的声音,有些许的清冷。
夏荷一阵迟疑,不过还是恭敬地带着宫人们退了下去。
几个小宫女走在前头,窃窃私语。
“皇上怎么总是不让咱们服侍?”
“哎呀,侍寝这种事情,有几个主子喜欢咱们杵在一边儿的?”
“就是,这样的事情,皇上只怕也不习惯吧”
“可是,侍寝过后,总要人服侍吧,怎么皇上也不叫人!”
“这倒也是,侍寝过后,总是要人的吧”
夏荷一听,有些不解,不过,还是板着脸训斥。
“皇上有什么习惯,岂是咱们能够随便议论的,让咱们下去咱们就下去,可不要乱说话,小心被人听了去!”,夏荷一脸威严。
底下的宫女一惊,也都忙闭上了嘴,当下就四下散去,不敢再多说。
夏荷倒是一点没怀疑过。
皇上来了,自然是要宠幸娘娘的,不让服侍,那肯定是皇上不喜欢,也许,皇上本就习惯如此呢。
宫女们都退了下去,内室,只剩下贤妃和齐弘烨。
照旧,齐弘烨躺在临窗的软榻上,一言不发,没过多久,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贤妃躺在床上,只感觉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多少次了,多少次了,皇上这是多少次,让她这样,可望而不可及了。
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贤妃就这样,睁着双眼,看着床顶的帐子,在微弱的月光下,映射下来的黑影。
皇上身上,铺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她根本无法入睡。
进宫这么多年了,她早已记不清楚,皇上到底有多久,没有来过她的宫里了,可如今,来了,却又是这样的结果。
苏贤妃翻来覆去睡不着,浑身像是细细碎碎的蚂蚁啃咬一般,那股隐藏在身子深处的yù_wàng,正一点点地将她淹没。
如火烧,如水淹,就那么一点点将她吞没,让她窒息。
苏贤妃伸出双手,抚摸着自己光洁如玉的身躯,这副身子,已经多年不见甘霖,一寸一寸抚摸下去,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颤抖,让她战栗。
顺着方向,继续往下,终于到了那片茂密的森林,那个桃花的源泉。
指尖碰触,是那样的干涸,那样的渴望,随便一点点的抚摸、刺激,都足以将她送上云端。
扭头,看向窗前,那个冷酷俊朗的面容,此时正呼吸均匀。
这就是这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啊,当然,也是最无情的。
可是……
想到此,苏贤妃忽然起身,坐了起来,下了床,一步一步,朝软榻走去。
她根本不相信,他是皇上,也是男人,怎么会……
她不奢求什么,只求他,哪怕只有一次的疼爱,也不枉她入宫这么多年,也不枉她活了这么一世。
“皇上……”,苏贤妃在齐弘烨耳边,用一种,温柔地可以滴下水的声音,唤道。
齐弘烨睡觉很是轻敏,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他便能立刻醒来。
苏贤妃下床的时候,他已然清醒,不过,他却一直闭着眼睛,装作睡熟的样子,不过,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这位苏贤妃,看似柔弱,看似在宫里安安静静,只不过,当年,后宫里许多事,可都有她的影子啊。
就拿最近的刘氏发疯来说,他已是查到,这其中,就是苏贤妃在暗中挑拨离间。
几乎所有的事,都有苏贤妃在暗中的手笔,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呐。
她自以为做的万无一失,不留痕迹,可这一切,丝毫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要知道,这天下都是他的,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正想着,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已经扶上了齐弘烨的胸膛,然后一路往下。
齐弘烨眸子瞬间睁开,然后坐起身来,眼神犀利地看着苏贤妃。
“爱妃这是做什么?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齐弘烨嘴唇微勾,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屑。
奇迹般的,苏贤妃并没有感觉到害怕,而且相反,这倒给了她足够的勇气。
“皇上……”,话音刚落,苏贤妃就泪流满面。
“臣妾……自入宫以来,谨言慎行,恪守宫规,不争不抢,为何……”,苏贤妃泪流满面地说道。
齐弘烨倒是颇有些不以为意。
“你很好,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好了,回去睡吧!”,齐弘烨淡淡地说道,丝毫不为所动。
苏贤妃更是接近崩溃。
“皇上……”
齐弘烨见她依然如此,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