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培义就这么走了,留下庄健发了一会呆,突然想明白了,红玉现在并没有危险,于是一个高蹦起来,拉开门就要往外蹿,想要赶紧回到红玉的温柔窝中去。
可就在他拉开门的一瞬间,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赶忙蹦到了墙垛后面,隔着门扇的缝隙朝外观察。
“呵呵,果然我没有看错人,警惕性非常高!”门外院子里,居然是朱培义的声音。
庄健暗骂一声道:“没想道朱司令还有如此雅兴,蹲在门后偷摸着看人的感觉一定很爽吧。”
朱培义“哈哈”干笑一声,随即真的离去了。庄健再次在心里问候了一下朱培义的先人长辈,也观察了一番四周没有危险,才跑了出来。本来他是火烧火燎的要赶紧回去看看红玉的,可现在他却改变主意了。红玉如果没有危险,他回去不回去都一样,红玉如果有危险,他现在回去已经晚了。
可现在朱培义刚刚离去,也就是说,如果他要跟踪朱培义的话,时间刚刚好。唯一让庄健不爽的是,在这里只有庄健自己,明明应该有很多经过比较全面的训练的人作为自己的帮手,可他们却都不在身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庄健跃上墙头,低头猫妖的沿着墙头房脊游走着,不时借助房屋或者树木来隐蔽自己的身形。这样很快便追上了朱培义那些人。
包括朱培义在内一共有六个人,当然,这里也包括刚刚被庄健从树上拽下来打晕的那个,也包括被庄健砍掉两根手指的那个。朱培义走在最前,六个人一言不发,依次走出了胡同口,直奔外面停着的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并不是那种供乘坐用的,而是在东北农村非常常见的那种用来货运的马车,最大的特点就是后边的车厢并没有车棚,而是一个大大的平板,方便用来装货,当然,如果对舒适度的要求不太高的话,坐上十几个人也是没问题的。
庄健看着朱培义这六个人上了马车,然后驾着马车慢慢的开动,就跟了上去。跟了好一会,庄健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毫不费力的跟上这辆马车,因为马车走的实在太慢了,这才猛然想到,此时的马车还是木质的轮子,并不像后世车辆那种常见的充气橡胶轮胎减震那么好。
木质的车轮轧到哪怕一截细细的树枝都会将震动清晰的反应给车上的乘客,更不用说在这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行驶了。所以,为了保证乘车人的舒适以及减轻对车辆的损伤,慢慢的行驶是很有必要的。
这辆马车走了好久,从城东一直走到了城南,而且居然都是挑偏僻寂静的路段走。庄健跟在他们后面,越跟越是好奇,他们鬼鬼祟祟的这是要干什么,什么事需要这么保密?
马车一拐,进了前边一个胡同里。庄健侧耳听了听,却没有跟进去。果不其然,突然从胡同里跑出一个人来,看身形,应该是朱培义手下的几个人其中的一个。来人在胡同口警惕的转了一圈,才退了回去。
看到警报解除,庄健毫不犹豫的飞奔了过去,钻进了胡同。但庄健追踪了一路的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庄健的心中暗恨,可没有办法,只好采用最笨的一种追踪方式,看车轮印。
可是他这种看车轮印的方式与别人就不同了,他不但要盯着地面,还要盯着四周任何一处制高点。毕竟在刚刚过去的不长时间以前,他就是用这种故意留下脚印的方式,斩下了赵新的两根手指。
但是,这样一来,他追踪车轮印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很长时间以后,他才在一处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找到他找的那辆马车。马已经被解了下来,就随便栓在车辕上,悠闲的啃食着院子里丛生的杂草。
庄健在这院子里搜索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些人一定是在半路就下了马车,只派一个人赶着马车停在这里而已。
但是庄健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从这个杂草丛生的院落里出来,沿着车轮印往回走。他知道,半路下车,只能是在车轮印经过的这十几家门口前,如果能找到一处门前,在车轮印的两边,能有一些嘈杂的脚印的话,那就**不离十了。
这次,庄健更加小心,因为对手很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懂得半路下车,至少有一定的反侦查的意识。
更加小心也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时间。等他找到目标所在的那所住宅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不知道里边是否还有人,不知道朱培义还在不在!”庄健心中暗想道,然后攀上了一棵有红玉腰那么粗的杨树。透过杨树的厚实繁茂的叶子,朝院子里望去。
院子里有两进房屋,其中,后边那栋屋子里还隐隐透出一些亮光,同时有些人声传来,可因为距离太远,庄健只能知道这是人的说话声,具体是什么人,在说些什么,就一点都听不清楚了。
“谢天谢地!”庄健暗想道:“看来我还没来晚!”同时他注意到,在那间传出人声的房间门前,还站着两个人在放哨,显然就是朱培义的两个手下!
为了不惊动他们,庄健废了好大的力气,从树上爬下来,又爬上墙,在墙上绕了好大的一个圈子,终于来到了还亮灯的那间屋子的后窗下。
“看来真的是高估他们了!”庄健暗暗想道:“为什么前门有两个放哨的,而后门却一个都没有呢?”
虽然想是这样想,可还是万分小心的贴近后窗,侧耳倾听。
“我觉得你这是在